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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2:20:56 作者: 一叢音
    「記住。」鍾溪叮囑他,「之後不能再和郁雪松過多靠近了,儘量讓好感度一點點降下去,聽懂沒有?」

    林北辭被他嘚啵嘚啵吵得終於不耐煩了,賴嘰嘰打了個哈欠:「知道了知道了,你好煩啊。」

    鍾溪:「……」

    鍾溪恨不得跳出來掐他的臉,冷冷道:「我說這麼多,到底是為了誰?」

    林北辭本來就迷迷瞪瞪的,被他吵得頭大,終於清醒了一點,他慢半拍地歪頭想了想:「天作之合?」

    鍾溪沒有故事主線,但是大概也知曉兩個主角既然之後能走到一起,必定是對彼此情有獨鐘的。

    「要不然呢?」

    林北辭卻搖了搖頭,他蔫噠噠的,眉目間全是慵懶和漫不經心,但是說出的話卻極其清醒:「依照郁雪松的性格,不可能輕易愛上祁桓那種Alpha。」

    鍾溪蹙眉:「什麼?」

    林北辭將主線和鍾溪說了:「祁桓太強勢了,郁雪松最厭惡那種Alpha。就算是祁桓救了他,他最開始對祁桓存的也是感激,不可能直接就是愛。」

    鍾溪聽到主線劇情,沉默了一會才說:「可是這兩個人最後還是走到了一起……」

    林北辭聞言一哂:「所以郁雪松才更加厭惡祁桓……」

    鍾溪一愣,沒弄明白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林北辭懶洋洋打了個哈欠,羽睫上的水珠要墜不墜:「或者說,他厭惡的是祁桓Alpha的身份……算了,我們Omega的事,你們這些傻子不懂。」

    鍾·傻子·溪:「……」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鍾溪深吸一口氣,不和他辨別這個:「那現在的郁雪松對你呢?難道也是純粹的感激?」

    林北辭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你問我,我哪裡知道?」

    鍾溪:「……」

    剛才不是還挺能分析嗎?!

    鍾溪氣了半死,用小短腿踹了一腳旁邊的鎖屏鍵。

    光屏一黑,不見了。

    林北辭又趁機坐著眯了一會,直到郁雪松過來叫他起床。

    林北辭慢半拍地記起來他答應了要疏遠郁雪松,見到他也不怎麼熱絡,只是點點頭,又恢復到了兩人剛開始認識時那冷淡的模樣。

    林北辭對郁雪松並沒有多少感情,哪怕是救他也是閒著無事打發時間的,他沒想到郁雪松會因為那件事情對他這麼好。

    之前249讓他利用郁雪松對他的好感去減容興懷的好感度,林北辭當時情緒就不太對了——他厭惡所有玩弄別人真心的人,哪怕郁雪松只是個虛擬世界的人物。

    就像是郁雪松當時說的那句:「把別人的好意不屑一顧,甚至是肆意踐踏,是很卑劣的行為。」

    林北辭學過無數陌生人的行為和情感,也見識過何為卑鄙惡劣,他對情感的認知雖然是一張白紙,卻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三觀,根本不屑去成為這樣的人。

    即使這種行為能為他帶來無窮無盡的益處,但是在249攛掇他去利用郁雪松時,林北辭還是本能地覺得噁心。

    他寧願這個任務失敗,寧願自己長睡不醒,也不想去輕描淡寫地去玩弄別人的感情。

    郁雪松像是習慣了,也不覺得受挫,叮囑他外面有點冷,記得戴圍巾後就出去了。

    林北辭將自己收拾了一番,這才懶洋洋地下了樓。

    樓下的客廳赫拉和樂重已經在吃飯了,林北辭掃到盤子裡的雞蛋、培根、吐司,又嗅到空氣中咖啡的苦味,眉頭輕輕皺了皺。

    他不喜歡吃這種早餐。

    郁雪松正在廚房裡盛粥,聽到腳步聲從廚房裡探出頭來,笑著說:「星辰哥下來了?粥剛剛好,你先坐著。」

    林北辭點頭,坐在了赫拉身邊,隨口問道:「什麼粥啊?」

    郁雪松:「魚片粥。」

    林北辭連忙站起來,把剛才那句「疏遠郁雪松」直接嚼吧嚼吧咽了,顛顛跑去了廚房。

    赫拉正在吃吐司,聞言有些酸溜溜地對樂重說:「咱們怎麼就沒有粥呢?」

    樂重吃什麼都是那副面癱臉,咽下一口培根,才淡淡道:「你是Omega嗎?」

    赫拉……赫拉想起Omega那嬌弱的胃,頓時不吭聲了。

    糙A就該吃糠咽菜。

    沒一會,林北辭捧著滿滿一碗粥走了出來,郁雪松無奈地在後面跟著,唯恐他摔了:「當心點別燙著,我來端吧。」

    林北辭搖頭,十分嚴肅:「沒事,我可以。我摔了碗也不會摔。」

    郁雪松:「……」

    郁雪松忍笑,又回去盛了一碗,坐在林北辭旁邊,陪他一起吃。

    林北辭吃了一口咬到了魚肉,眼睛一亮。

    郁雪松笑著問:「好喝嗎?」

    林北辭點點頭:「嗯嗯!」

    他沒吃過多少人做的菜,也沒有辦法比,但是吃魚的本能讓他覺得這個廚子的廚藝真好,比鍾溪還要好。

    「這是你家廚子做的嗎?」林北辭捧著碗呼啦地喝著,含糊地問,「我能帶回去給我做飯嗎?」

    林北辭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這個問題,他直接雇個廚子不就行了,這樣既能隨時隨地吃到魚,還不用總是看鐘溪的臉色。

    甚好甚好。

    郁雪松愣了一下,耳根突然有些紅了,他慢吞吞地喝了一口粥,半天才悶聲說:「能、能啊。」

    林北辭說:「太好了,他是哪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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