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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2:20:56 作者: 一叢音
    林北辭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答應了,愣了一下才道:「我知道。」

    林北辭不用崩人設,眼淚也自然而然停了下來,他扶著門框走了出去。

    岳文姝鄒醒和沈運一起用一種又詭異又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他。

    周圍一陣死寂。

    被林北辭拎著手直接扔飛出去的蘇雲歡渾身狼狽,掙扎著扶著牆站起身,精緻的小臉全是兇狠猙獰。

    他聲音嘶啞,像是個成年人:「你竟敢!你!」

    他慘白的手腕和半張臉上沾了幾滴血,那血就像是硫酸一樣,飛快腐蝕著他的皮膚,沒一會就顯出了一片片斑駁的黑痕。

    林北辭滿臉無所謂:「我怎麼不敢?」

    蘇雲歡咬牙切齒:「你竟然弄髒了我的衣服?!」

    林北辭:「……」

    蘇雲歡半張臉都要毀了,竟然在意的是他那件一看就過時多少年的衣服?

    沈運立刻回過神來,來不及去想林北辭的異常,直接衝上前想要用符震住蘇雲歡。

    只是他還沒靠近,就見蘇雲歡踉踉蹌蹌地捂住臉頰上的黑痕,像是疼極了,怨恨地瞪著林北辭。

    他抬手往牆上一撞,黑氣轟的一聲將整個牆壁撞碎。

    岳文姝一僵:「他要逃走!」

    鄒醒還沒回過神,沈運已經將符扔了出去,但是已經太晚了,蘇雲歡往後跌進牆壁後的房間後,整個人瞬間消失不見。

    符飛入房間中,爆出一簇小火苗,化成灰燼落了下來。

    沈運臉色難看極了,回頭冷冷看了林北辭一眼。

    林北辭沒理他,他正在問系統:「蘇雲歡怎麼跑了?還有他臉上好像被什麼燒了?」

    系統解答:「應該是你的血濺到他身上了。」

    林北辭:「嗯?」

    系統言簡意賅:「你的血可以驅鬼。」

    林北辭:「不是說狗血才能驅鬼嗎?」

    系統冷酷無情:「你要是非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林北辭:「……」

    這狗系統誰編的?

    岳文姝回過神,忙跑過來扶住林北辭,看著他滿身的血,擔憂地問:「你沒事吧,啊,流了好多血啊。」

    林北辭和系統說破後,也懶得去維持人設,他隨意道:「沒事,死不了人。」

    岳文姝還是擔心:「還是要止血的吧,我……我背包里好像有應急用的東西,你等下啊,我去拿。」

    她說完,飛快跑走了。

    林北辭一個人生活長大,受了傷往往都是等自動痊癒,他不懂岳文姝為什麼這麼急急忙忙的,索性也沒管,自顧自走到剛才蘇雲歡待的房間裡。

    沈運看林北辭的眼神十分忌憚,他吩咐鄒醒:「在門口看著,不要讓門關上。」

    鄒醒十分怕他,忙道:「好!」

    林北辭聞言,回頭道:「不用這麼麻煩。」

    鄒醒疑惑看他,就見林北辭走到門框旁,三下兩下就把整個門給卸了下來。

    沈運:「……」

    鄒醒:「???」

    門不關上,裡面的場景就不會輕易變,但是卻沒人能想到會把整個門卸下來。

    鄒醒大概被他的騷操作嚇到了,瞪著眼睛看了他半天,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林北辭把門隨手扔在走廊里,正要去查探點什麼,無意中掃到了原本在門後的一張黑白照片。

    那照片被一個圖釘釘在牆壁上,如果不是把門卸下根本發現不了。

    林北辭將照片拿下來,正反看了看,沒發現什麼名堂。

    照片上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和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大概年代久遠,面容都看不太清了——應該就是之前岳文姝所說的蘇雲歡僅存的一張照片了。

    沈運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掃了一眼,沉聲道:「你竟然有能力把蘇雲歡打成那樣,看來我還是小瞧你了。」

    林北辭抬起頭,疑惑看了他一眼:「你誰?」

    沈運:「……」

    沈運以為他是故意噁心自己,冷漠看了他一眼,正要說話,岳文姝去而復返,抱了個背包小步跑過來。

    她將林北辭拉著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遞給他一個毛巾,催促道:「快把血擦一擦,我把傷口給你包紮一下。」

    林北辭從沒受過這樣的照顧,十分新奇。

    他也不排斥,接過毛巾解開扣子,隨便擦擦身上的血。

    沈運看了一眼忙得不亦樂乎的岳文姝,想要說的話全都咽了下去,不屑和他多扯,直接去房間查探其他的去了。

    鄒醒很怕沈運,又不想一個人多待,便湊到了岳文姝身邊。

    他看了看岳文姝翻出來的東西,疑惑地問:「要包紮傷口?你帶繃帶了?」

    岳文姝動作一僵,臉莫名有些紅了。

    鄒醒:「嗯?」

    岳文姝把旁邊一小盒創口貼弱弱拿出來:「用這個湊合一下吧。」

    鄒醒:「……」

    過了一會,林北辭疑惑地看著自己身上一排排整齊的創口貼,陷入了沉默。

    岳文姝帶來的創口貼十分有少女心,全是棕色的小熊形狀,可愛極了。

    林北辭胸口只有一道細微的傷痕,但是因為傷口很深所以出血極多,這麼會功夫已經慢慢止血,岳文姝將創口貼橫著貼了一排,用了十幾個才將傷口完全貼住。

    岳文姝又給他手背上的擦痕貼了兩個,貼完後,猛地低下頭,肩膀輕輕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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