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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2:16:42 作者: elsaluo/幾何
蘇凌說:「可以啊。」
吳航說:「我叫人打三對三吧,場地你找行嗎?」
「這周可能不行,最近公司事情比較忙。下周吧。」
「那行,」吳航從口袋裡掏出手機,「要不,你留個電話?」
蘇凌把手機號碼報給了他。「我沒帶手機,你打過去我會存的。」
不知為何,他對這個男孩就是覺得親切,說不上什麼,蘇凌以前不和人這麼親近的。
還有,覺得這孩子挺豁達的,他喜歡高意涵,也知道自己是高意涵的男朋友,卻還是這麼毫無芥蒂,這點讓蘇凌覺得挺欣賞的。
還有其他原因,但是蘇凌沒想出來。
於是他也不會去想的。他就這性格。
人的感情和心理不像做數學題和編程,想個一定時間總能找到解決方法,區別是複雜和簡單,只是程序問題。可是有些東西,繞來繞去就是繞不出來,就像小時候他見過的那種毛線團,剪不斷理還亂。
蘇凌到家的時候比往常晚了一點,他更加迅速地洗好澡,他一般覺得老闆是員工的表率,一般他都會按時到公司,這方面他對自己挺嚴格的。
他看高意涵一時半會也醒不了了,給她留了紙條,讓她醒了自己打車去學校,他去上班了,有事打電話。
到了公司,王副總他們也回來了。
事情果然不出蘇凌所料。
照片怎麼用,蘇凌當然有選擇。
但是如果照片背後的人是想搞垮付銀亮,蘇凌的了人家的好處,自然不會去違背「他們」,不然蘇凌大可以把照片拿給付銀亮,然後得一大筆錢,公司的事情根本不再是問題。
可惜,之前有機會的,付銀亮已經失去太多了,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一個小經理,就能用那種口氣和親自從北京趕過來的蘇凌那樣講話,付銀亮的氣數也差不多了。蘇凌只要拋出最後一根稻草就行。
照片和消息只是背後的眾多「無形之手」之一。
「不忠」僅僅只能讓付銀亮的老婆和女兒徹底失去對他的信任和扶持。
果不其然,在付銀亮老婆「恰好」知道了付家私生子消息的事情之後,她直接倒戈,她也不是個簡單的女人,雖然這幾年漸漸被付銀亮以各種理由架空,她始終有忠林集團的一部分股份,是她父親臨終留給她的「財產」,囑咐她不要告訴任何人,她本來是想把這筆錢留給女兒做嫁妝的,沒想到現在是很有用的武器----打擊對象是她曾經最信任的男人。
簡單了,內部零散的勢力此時是同仇敵愾了,加上背後那一隻強手,忠林集團轟轟烈烈地爭權運動很快展開。王副總趁亂深入了解了這件軟體問題的始末,最終得知根本與蘇凌公司無關,而且搜集到了證據,所以以後也不用怕會再受到這種莫名的指控。
公司的一個小危機算是平穩度過了。
有教訓,也有收穫。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蘇凌突然想到一件事:「照理說付銀亮這幾年應該在公司里培植了不少自己付家的人吧,肯定都把持著重要崗位,他們娘家那一伙人哪來的支持?」如果沒有職位,至少要有手段,把公司零散的股權慢慢買過去,那邊的人哪裡來的這麼多錢和精力,特別是蘇凌覺得那天晚上的交易只是其中一環而已,他們背後的背後可能還有不簡單的人。
最可能的情況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王副總當然聽懂了蘇凌的疑問,他說:「之前和那邊接觸時,沒有聽說什麼動靜,只是離開前,好像看到了個把操著京腔的人。」
蘇凌問:「這倒是有意思了。過段時間肯定有消息放出來了。」看來有人覬覦忠林那塊肥肉很久了,看來娘家人段數還是不高,表面上可能會拿到公司,暗中肯定會流失很多資產和資源。
王副總說:「我有種感覺,這次的事情似乎有人在背後推我們一把。」
蘇凌說:「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不過算了,我們只是做回中間人,表面上也是敲山震虎了。對了,周五早上我要一份公司這幾年的經營狀況總結還有上一個季度的報表,下午去諮詢公司見個人,公司肯定要進行調整了,不然我怕下半年會很難……」
王副總說:「好的,我等下就去弄。」
蘇凌說:「嗯,辛苦了。」
他打內線給秘書:「幫我叫項目組組長過來。」
又要開始忙了。
秘書說:「蘇總,剛才一位孟書先生打電話給你,說是你同學,他留了手機。」
蘇凌說:「我知道了。」
孟書是當時他們行政班班長,東北人,特別豪爽,外表五大三粗,不過成績一直很好,後來保研了。
打電話過去,孟書還是那個大嗓門:「喂,我說你怎麼跟失蹤了一樣啊?要不是知道你有這麼一公司,哥都找不到你人了。」
蘇凌笑:「我不是還好好地在這唄。」
孟書說:「這不這段時間想找還在北京的同班同學聚個會,告你一聲。也讓哥看看你變啥樣了。」
蘇凌說:「行,什麼時候?」
孟書說:「還沒定,肯定這周末。周五群發簡訊通知你。這你手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