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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21:28 作者: 蘇三酒
楚寒遠回神,忙移到辭鏡面前,恭敬道:「師尊。」
辭鏡未回話,抬手扣住楚寒遠的手腕,一息真氣探入,楚寒遠下意識的想要反抗,剛凝聚起來的真氣便被打散,那氣息繞著楚寒遠的經脈遊走了一圈,最後撤了出來。
想起剛剛自己下意識的舉動,楚寒遠有些懊惱,自己怎麼能對師尊如此防備,見辭景面無表情,以為他生氣了,忙解釋道:「對不起師尊,徒兒一時沒反應過來...」
「無妨。」辭鏡打斷他的話:「我徒有這等戒備之心是好事。」
楚寒遠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突然看到男人肩膀上的一縷殷紅:「師尊,您受傷了?」皺著眉頭也顧不上其他,忙到男人背後。
第9章 寒遠這是害羞了?
果然,男人身後一道猙獰血印從左肩直至右側腰跡,一半傷口在寒泉中浸泡的發白。
「不必擔憂,無礙。」辭鏡側了側身子,顯然對身後的視線有些不適,自師尊飛升後,人人便只記得他是至高無上的辭鏡劍尊,卻再無人關心他受傷與否。
孤身一人足有百年之久,他早已習慣了。
現如今,露出這等神色的,居然會是當年不得不撿回來丟在一邊不聞不問的小毛頭。
這種感覺來的莫名,他卻難得並不討厭。
「不行,師尊不可以泡在水裡,這傷口要趁早上藥才是。」
楚寒遠此時早已亂了陣腳,那還管的上辭鏡說了什麼,這傷口晃得他心中抽疼,竟把現代的常識帶到了這裡,一心想著傷口不能碰水,拉著辭鏡的胳膊要他快些起身。
「寒遠。」
楚寒遠呆愣住。
時間就此靜止,除去水流聲清脆繞耳,這四周靜的居然連呼吸聲都可聽見。
男人第一次喚他的名字,不是冷冰冰的我徒,他從未覺得自己的名字會有如此動聽的時候,男人的聲音不復般往日冷漠,有些慵懶,又有些溫柔。
「師..師尊?」動了動乾澀的喉嚨,勉強讓自己冷靜一些。
「這寒泉可使傷口儘快癒合,你怎的忘了。」
「...」楚寒遠尷尬的抽了抽嘴角,他真的忘了。
「呵呵...」低啞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辭鏡竟然笑了。
他這徒弟,以前怎未發現他如此可愛,看來這些年他錯過了不少趣事,想想竟有些遺憾。
這笑聲迴蕩在耳邊,楚寒遠只覺著自己從耳朵酥麻到後脊骨,耳垂有些發燙。
師尊這笑聲,簡直太撩了。
辭鏡被他這小模樣逗的又笑了兩聲,大手拉著楚寒遠的手腕讓他坐在自己面前,調侃道:「寒遠這是害羞了?」
此刻楚寒遠的臉越發的漲紅,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浸在水中,低著頭不敢與辭鏡對視:「沒..才沒有..就是..就是師尊喚了徒兒的名字...徒兒覺著異常的好聽罷了。」
想他加上現世已是三十好幾的人了,還會這樣輕易害羞,楚寒遠不由得埋怨道,都怪師尊太撩人了。
「那為師日後便這般喚你,可好?」辭鏡想著,如今這孩子性格討喜,又如此依賴自己,他何不偏寵著一些。
楚寒遠一頭扎進辭鏡懷裡,抱住男人精壯的腰身:「當然好!徒兒最喜歡師尊了。」
他當然樂不得這樣,前幾年才剛剛與辭鏡親近些,還未等多相處,辭鏡便出了遠門,這一走就是六年,這次回來也不知是哪個舉動觸及了辭鏡的內心,讓這男人主動與自己親近,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都這般大了,還這般喜歡與為師撒嬌。」辭鏡無奈的伸手摸了摸懷中人微濕的髮絲,沒推開他,只當他是依賴自己,並沒多想什麼。
「年幼之時徒兒好不容易能與師尊親近,師尊便出了遠門,一走就是好幾年,徒兒日盼夜盼,總算把師尊盼了回來,徒兒當然要把這幾年未撒過的嬌統統撒一遍才過癮。」
這話說得可憐,辭鏡也只能縱容。
抱了好一會兒,楚寒遠想到了什麼,身形微退,抬頭看向男人,問道:「師尊不是去拜訪舊友,怎會傷的這般嚴重?」
這世間能傷到辭鏡的人寥寥無幾,此次傷的這般重,怕是辭鏡主動做了些什麼。
「那日在桃花林,徒兒與為師交心之後,為師想著自你入門便沒送過你什麼,便去舊友那裡為你尋得一味藥,好讓你這修仙之路更為順暢。」
「那師尊可尋到了藥?」
「尋到了。」
說到這,楚寒遠不解,眉頭輕皺著:「既然師尊尋到了藥,那這傷?」
「為師在回來的路上突然想到你那日御劍,兵器並不趁手,因著修習墨蓮決,為師這裡也沒有適合你用的靈石為你煉製本命劍,便轉了路線,去了趟魔淵深處。」
「魔淵深處?」迷茫了一瞬,楚寒遠猛地回想起書中寫過這麼一個地方。
魔淵深入有一魔獸,名喚騰蛇,其性亦正亦邪。
按正常來說騰蛇本不是魔獸,而是上古仙獸,奈何它犯了過錯,被鎮壓在暗不見天日的魔淵深處已有千年。
雖被鎮壓,騰蛇那裡的寶物倒是不少。
在書中,辭鏡墜魔後因著喝醉了酒誤闖了魔淵深處,後來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居然讓這眼珠子恨不得長到頭頂的騰蛇認了主。
可想而知,認了墜魔的辭鏡為主,這騰蛇過得有多荒涼,因為辭鏡天天惦記這他的寶物想要變著法子的送給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