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羽兒被救 赫連吐血
2023-10-01 22:13:22 作者: 吳笑笑
太子赫連軒所住的銘軒園裡,此時正發生悽慘的一幕。
花草開得正茂,芬芳吐露,嬌艷欲滴。
院子一角,一把明黃繡金紋的錦繡遮陽傘,傘下擺放著雕花紅木矮几,矮几之上擺放了各式精緻的點心和茶水,旁邊安放著一張雕刻牡丹花貴妃榻,一人懶洋洋的臥靠在貴妃榻上,半磕著眼睛,時不時的輕品著一口茶,對於不遠處被吊在樹上毒打的人視而不見,對於這人口中所說的話也是聽而不見的,一臉的若有所思,不知道魂歸何處了。
不遠處的大樹上,此時半空吊著一個女子,本該是千嬌百媚的美人,此刻花容失色,髮絲凌亂,咬著一張全無血色的唇,忍著身上的痛楚哀求著:「皇兄,饒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隨著她說話聲落地,啪的一聲響,一道黑色的馬鞭狠狠的抽上了她的身子,一鞭下去火辣辣的撕裂般的疼痛,同時的帶出她更痛苦的哀求聲。
「皇兄?」
這一鞭子可不是尋常的一鞭子,鞭子上可是沾了鹽水和辣椒水的,而且每鞭子都極具技巧性,至不打她的臉,也不打她致命的地方,只專挑讓人疼的地方抽,真正是讓人生不如死,死去活來。
赫連雲芙咬著唇,痛苦的掙扎著望向不遠處閉目養神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動都沒動一下,似乎完全事不關已似的,赫連雲芙不由得大罵這個男人是魔鬼,不過她只敢在心裡罵啊,不敢真正的罵出來,若是罵出來,等著她的將是更痛苦的折磨。
這裡正打得歡快,園門外有人走了進來,正是花驚羽,帶著一個丫鬟和赫連雲芙身邊的一個小丫鬟,一路趕了過來,那小丫鬟一看到赫連雲芙被打成這樣,不由得哭著開口:「公主,我把北幽王妃請了過來。」
赫連雲芙一聽到花驚羽來了,飛快的抬首望向花驚羽,尖叫著開口:「花驚羽,你說是不是你送了密信給我的,是不是你的主意。」
她也是氣糊塗了,竟然真的被這女人煸動而暗中給自已的八皇兄送了密信,她怎麼就忘了這個太子皇兄不是尋常人了,她給八皇兄送信,他肯定會查出來的啊,最後倒霉的還是她啊,赫連雲芙眼淚流了出來,此刻的她花容失色,一點顏色也沒有,哪裡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公主啊。
花驚羽正好走到赫連雲芙的面前,因為赫連雲芙被吊在一棵大樹上,所以她只能仰著頭和她說話。
「我又沒不承認這件事是我做的,沒錯,那封密信是我派人送到你的手上的。」
赫連雲芙一聽不由得歡喜的叫起來:「皇兄,你聽到了嗎,聽到了嗎,她承認了,她承認是她派人給我送的密信,不是我的錯啊。」
花驚羽有些無語的望著這女人,腦子被打糊塗了嗎?她派人給她送密信,和她背叛自已的皇兄,不是一碼事好嗎。難道她承認了密信是她送的,她就沒有背叛她皇兄嗎?
身後不遠處本來一直躺在貴婦榻上的赫連軒睜開了眼睛,一雙墨玉似的眼睛,染滿了漣漪,唇角是清風般和煦的笑意,溫柔的望著花驚羽,似毫沒有因為花驚羽的話有所生氣憤怒,
「羽兒,你過來了,快過來坐下。」
赫連雲芙看著明明和自已一起做了壞事,可是卻一點懲罰都沒有受的花驚羽,一口血氣往上涌,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子啊,南宮凌天,自已的皇兄,還有龍月的那位離洛太子,這些人為什麼對這個女人寵得無法無天的,老天爺為什麼這麼不公平啊。
赫連雲芙又妒又恨的瞪著花驚羽,然後哀求的望著自個的皇兄:「皇兄,花驚羽已經承認了那封密信是她派人送給我的,所以不干我的事啊。」
赫連軒聽了她的話,不免惱火,抬眉望向不遠處大樹的手下,冷冷的發言:「怎麼不繼續。」
那手下一聽,立刻再次揚馬鞭,狠抽了過去。
啊,赫連雲芙慘叫,花驚羽卻轉身往赫連軒的身邊走去,一邊走一邊不屑的開口:「赫連軒,你可真夠恨的,她可是你的親妹妹啊。」
雖然她是來看熱鬧的,不過對於赫連軒的心狠手辣還是有些不能苟同,她記得之前,赫連軒還是很唯護這個妹妹的,雖然赫連雲芙夥同了皇后對她下毒了,可是這樣面不改色的看著手下怒打自已的妹妹,他是如何做到的。
赫連軒抬眉望向花驚羽,淡淡的開口:「如果她不是我妹妹呢?」
「呃,」花驚羽怔住了,立刻聞到了一些陰謀的味道,赫連雲芙不是赫連軒的妹妹,也就是說她不是西陵皇室的公主,那她是誰啊?花驚羽立刻坐到赫連軒的身邊,一臉很感興趣的問道:「她不是你妹妹,她是何人啊?」
赫連軒卻不再說話了,親手倒了一杯茶遞到花羽的面前:「睡了一覺是不是有點餓了,來,嘗嘗我太子府做的點心,看看是否合胃口?」
花驚羽惱火的瞪他一眼,看來這傢伙是不打算說了,不過很顯然的赫連雲芙真不是他的皇妹,也就是說這個女人不是西陵皇室的公主。
如此一來,花驚羽總算明白赫連雲芙為何不敢不聽赫連軒的話了,因為赫連軒肯定掌握了赫連雲芙不是皇室公主的證據,若是這件事公布出去,赫連雲芙不但從天堂墜落到地獄,還有可能招到皇上和皇后的殺戳,所以這個女人只能忍著,。
花驚羽嘿嘿的冷笑兩聲,望向不遠處的赫連雲芙,此時這女人已經被打昏迷了過去,那邊早有手下提了一桶冷水過來,直接的往上一潑,赫連雲芙只覺得周身撕裂般的痛苦,本就被馬鞭抽得皮開肉綻,身上疼痛的地方還不是尋常的疼痛,又辣又燒燙,火辣辣的再被冷水一潑,真正是冰火兩重天。
此刻的她連恨人的力道都沒有了,可憐的哀求起來:「皇兄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赫連軒望了一眼那被吊在樹上的女人,瞳眸一閃而過的嫌戾,揮手命令手下:「把她帶下去,找人給她醫治一下。」
「是。」
手下應聲,身子一躍,接住了赫連雲芙,自把她帶下去救治了,赫連雲芙聽到這裡,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昏迷了過去。
這裡花驚羽望向赫連軒,一臉的不明所以:「既然她不是皇室的公主,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為何不殺了她。」
「殺她?」赫連軒唇角是陰側側的笑,挑眉望向花驚羽:「她還有用處,何必殺。」
花驚羽想了想,這倒也是,這女人長得美,用來拉攏男人倒是最好的工具,難怪赫連軒留著她。
赫連軒不想再談赫連雲芙的事情,望向花驚羽關心的詢問:「羽兒,你的身體有沒有怎麼樣?要不要本宮宣了御醫進府?」
「赫連軒,若是你真的為我好,就放我離開,要不然就別一副很關心我的樣子好不好?」
花驚羽沒好氣的望著赫連軒,雖然這個男人混蛋加八級,可是確實沒有傷害她,所以她真的希望他不要再這樣幹了,這對於他們沒有一點的好處。
「赫連,為什麼不試著嘗試放手呢,也許你會發現,放手了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雖然沒有我,總會有那麼一個人是屬於你的,全心全意的只想對你一個人好,關心你一個人,難道你不想嗎?」
花驚羽苦口婆心的勸說著,不過赫連軒一句也沒有聽進去。
有人說,入魔容易出魔難,果然是這樣,花驚羽重重的嘆息,最後一怒起身,理也不理身後的赫連軒,身後的赫連軒立刻出聲叫起來:「羽兒,你還沒有吃東西呢?」
花驚羽嘴角狠抽了抽,最後停住身子,咬牙望向赫連軒:「我現在特別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要不要奉獻上來?」
赫連軒怔了一下,等到花驚羽轉身往回走,他在後面叫起來:「羽兒,如果實在想吃,也不是不可以。」
花驚羽腳下一個趨趄,差點栽倒,她快被這男人逼瘋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太子赫連軒所住的院子,一路往回走,本來怒氣衝天的,但是很快便不氣了,眼睛四處轉悠著,打量起太子府來了,同時回頭吩咐後頭跟著的小丫鬟,名字叫小桃子。
「小桃子,帶我四處轉悠轉悠,這太子府的景致倒真是不錯。」
「好的,小姐。」
小桃子恭敬的應聲,不敢多說話,這位可是太子重視的人,她可不敢有似毫的得罪,而且先前太子吩咐了,不管這位小姐要做什麼,只管答應了她的。
花驚羽心情總算好多了,領著小桃在太子府閒逛起來,其實她並不是真的欣賞赫連軒的太子府,而是看看這太子府內里的乾坤,不過看了一圈,不得不說,赫連軒的東宮太子府,雖然不是銅牆鐵壁,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只見暗處隱藏不少的高手,同時院中侍衛明顯的增加了不少,而且還設了幾座大陣,其中竟然連迷幻陣這樣的陣法都動用了出來,稍不留神便會全軍覆滅。不知道他太子府本來就是如此,還是因為她來了之後安排成這樣的,總之,如若有人貿然的闖進太子府,搞不好就要受傷。
如此一想,便擔心起凌天來,生怕他貿然的闖進這東宮太子府來,受了傷怎麼辦?
花驚羽越想越揪心,也沒有心情逛了,領著小桃子一路回自已住的地方去了。
她這裡的情況,立刻有人稟報到赫連軒的面前:「太子,花小姐先前領著小桃子在太子府四處轉悠著,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回去了。」
赫連軒眸光微眯,唇角是幽暗的笑,心知肚明,看來羽兒是想看一下他這東宮太子府內里的構造,她既有興趣,便讓她看吧,不過她若是想像上次一般送信出去,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赫連軒的唇角湧起似笑非笑,不理會花驚羽,倒是謀算起另外一件事來。
他的八皇弟既然一再的針對他,他難道不該奉送一份大禮給他嗎?竟然真的抓住他這件事告到了父皇哪裡,可是那又怎麼樣。
西陵皇現在不太管朝政上的事情,他最近迷上了悟道參道,同時的喜歡服食各種丹藥,沒事便和上清觀的道長李遊子悟道,共同探討如何研丹,以求一日得道飛天。
現在的西陵皇對於李遊子這麼一個信口雌黃的人可是深信不疑的,就差奉為神旨了,而這李遊子正是赫連軒的人,至於西陵皇走向了悟道之路,也正是赫連軒一手促成的,所以就算八皇子赫連瑢把赫連軒給告了,也動不了赫連軒的根基,反而是現在他招惹得赫連軒心中血性大起,既然這個八皇弟不安份,他自然要他忙碌忙碌。
赫連軒笑著起身,領著手下轉身離開了。
赫連軒的東宮太子府里,花驚羽想找個人送封信出去都不可能,所以她把腦子動到了別處,指望不上這裡的人。只能指望外面的人了。
花驚羽不想見赫連軒便讓小桃子去說,說她悶了,讓赫連軒找幾個人進府來陪陪她,赫連軒倒也同意了。
第二日,果然有幾位西陵朝中的小姐進府了。
花驚羽在迎風園擺下了小小的花宴,請了幾位小姐賞花品茶。
這幾位小姐都是西陵上三品大員的千金,而且都是太子黨一脈的人,要進府前,各家府邸的大人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千萬不要得罪這位北幽王妃,她可是太子在意的人,千萬別因為惹惱她而招惹得太子的報復。
眼下皇上是不理事的,朝政上的事情全掌控在太子手裡,若是有人膽敢亂動歪腦筋,第一個便得到太子的報復。
花驚羽捧著茶,笑意盈盈的望著幾位如花似玉的小姐開口:「勞煩各位妹妹進太子府陪我了,大家還是隨意些吧。」
幾個小姐聽了有些怔愣,對於這位北幽王妃,她們可是見過的,上次的六國爭霸賽,她可是把她們公主從第一的位置上打下來的,傳聞這位北幽王妃心狠手辣,不過現如今一看,倒是挺親熱的一個人,一點架子也沒有,人長得也是極出色的。
所以個個露出了笑臉:「花小姐客氣了。」
這是各家大人叮嚀的,太子對這位北幽王妃有心思,千萬別喚她北幽王妃,以免引起太子的惱火。
花驚羽瞄了一眼,不難看出這些女人的防備,她心中不禁有些愁,這些女人能為她所用嗎,怕有些難,看來她們都是極害怕太子赫連軒的,這大概也是赫連軒答應讓這些人進府陪她的原因,反正這些女人不敢幫她做出些什麼事。
花驚羽雖然心中懊惱,但是臉上神色卻沒有露出來,依舊笑意盈盈的開口:「我還不知道如何稱呼各位小姐呢,請各位介紹一下自已如何?」
幾個小姐立刻稱是,其中一人站起身來說道:「我是戶部尚書的嫡長女葉蘭。」
葉蘭長得嬌小玲瓏,我見欲憐,望著花驚羽的眼神里有傾慕,因為太子殿下那樣的人中龍鳳,是女子傾慕的對象,可是太子從來不看別的女人一眼,就喜歡這位花小姐,這是何等的福氣啊,可是偏偏這位花小姐喜歡的人是燕雲的北幽王,這樣一想,太子又是多麼的可憐。
葉蘭介紹完自已坐了下來,另外一個生得極豐盈的女子站了起來:「我是兵部侍郎府的嫡小姐趙心荷。」
趙心荷生得膚白如雪,身子略微豐滿,不過臉上的的笑意倒是頗喜氣的。
花驚羽點了一下頭,望向另外的三個人,今日進府的共有五個人。
兩個人介紹完了,還剩下三個人,三人中一人眼神隱有嫉恨,另外一人卻是滿眼的希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這兩人的神情倒是挺奇怪的。
花驚羽伸手指了指那眼中有嫉恨的女子,問道:「這位是?」
那女子生得挺精緻的,只是她眼裡散發出來的敵意,使得她的面容稍嫌猙獰,花羽不由得奇怪,這個女人怎麼一臉恨她的樣子,難道說這女人喜歡太子赫連軒。
花驚羽正猜想著,那女子已暗咬牙開口:「我是吳大將軍的女兒吳思雨。」
這女人話落,身遭的女人似乎想起什麼似的望著這吳思雨,又望了望花驚羽,眼神有些古怪,就是花驚羽聽到這個名字,臉色也古怪了起來,因為她記得凌天曾過這吳思雨是太子的未婚妻,所以她這般恨她也是有理由的。
只是赫連軒怎麼沒有娶她啊,花驚羽很奇怪,點了點頭,示意吳思雨坐下。
她的視線落到了另外一個小姐身上,這小姐花驚羽看著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那小姐起身盈盈如水的道:「我也是吳大將軍的女兒吳雲,」
吳雲十分的清秀動人,話溫婉動聽,同時的她介紹完自已還朝花驚羽眨了眨眼睛,花驚羽滿臉的驚奇,。
這個吳雲是誰啊,自已對她有些印像,卻記不起來她究竟是誰,但她沖自已眨眼睛,說明她認出了自已,花驚羽的心思一下子活了,看來她找到人幫她送信了,當然現在還不能肯定,但是這足以讓她高興了。
花驚羽的神情好看得多,心情十分的好,最後一個小姐站起身介紹起自已來:「我是趙將軍的女兒趙嵐。」
這些人看來都是赫連軒的親信,所以才會得了允許進府。
花驚羽猜測著,笑著招呼各位小姐喝茶吃點心,幾個人笑著應聲吃起茶來,花驚羽便與她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話來,很快氣氛活絡了,只除了一臉冷色的吳思雨,別人都很喜歡和花驚羽說話。
一來花驚羽人比較好,二來這位未來究竟是怎麼回事,誰也說不準,若是她最後嫁給了她們太子,不就是西陵的皇后嗎,那她們還不得順著她點啊,所以一時間氣氛格外的熱切。
這裡正說得熱鬧,園門外竟然有一眾人走了進來,為首的男子光華四射,華袍玉帶,金冠束髮,一路領著手下走了過來,待到他一走過來,花驚羽和幾位說得正熱鬧的小姐,全都嘎然而止了,一起望著這個男人,尊貴嫻雅,華貴動人。如明珠瀲灩,更似高天皎潔的明月,令人下意識的沉迷。
吳思雨看到赫連軒的身影,眼神一下子深深被吸引了,這個男人本該是他的,可是他的心裡竟然沒有她,竟然喜歡這個女人,這讓她如何不嫉恨,不過她不敢表現出來,她的父親吳大將軍,讓她不可莽撞行事,只說了燕雲的北幽王妃不會久待在燕雲國的,她不是沒機會,只是別做出傻事來。
赫連軒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圍坐在一起說得正熱鬧的幾個人,最後視線落到了花驚羽臉上,發現羽兒的臉紅撲撲的,滿臉的高興,再看她的眼睛裡也是栩栩如生的神彩,看來她們說得確實挺高興的。
「羽兒。」
赫連軒喚了一聲,花驚羽直接的臉色難看了,冷冷的說道:「赫連軒,我們說得正熱鬧,你一來便讓人不自在,太掃興了。」
花驚羽的話一落,四周的人倒抽氣,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竟然這樣和太子說話。
吳思雨倒是挺高興的,陰險的盯著花驚羽,想到她要被太子責罰,她便滿心滿眼的期待,不過她的希望立馬破滅了,因為赫連軒的臉色依舊是溫融如水的笑意,望向花驚羽柔聲說道:「確實是本宮打擾了你們,那你們繼續啊,本宮有事先走了。」
花驚羽揮了揮手,攆蒼繩似的攆他,赫連軒看也沒看身後幾個石化了的女人,本來這幾個女人還想向太子請安呢,現在全忘了,直到太子走遠了,她們才回過神來,心中的震憾不小,看來傳聞果然是真的,太子對這個女人果然是寵愛至極的,不,應該是寵愛到變態。
吳思雨的嘴都氣歪了,不過看到了太子的態度,更不敢招惹花驚羽了,只能自個生悶氣。
花驚羽眼神動了一下,起身望著身側的幾個小姐:「各位小姐既然進了太子府,今日便請各位小姐逛逛太子府如何?」
一聽說逛太子府,幾個人自然是高興的,一起起了身:「好。」
花驚羽吩咐小桃子在前面帶路,溫聲細語的說道:「各位小姐萬不可亂走了,太子府里有幾座大陣,若是亂走,恐怕有危險。」
一聽說太子府里有大陣,各人臉色有些變了,不過看到有人帶領,也就不害怕了。
幾個人一路逛起了太子府。
這東宮太子府不是誰想進來便進來的,所以幾個人逛得興起,倒是忘了害怕了,不時的指指點點的,先開始花驚羽還走在前面,慢慢的她就落後一些了。
吳大將軍府的吳雲小姐也落後了一些,最後她和花驚羽走在了最後面。
花驚羽問吳云:「我怎麼覺得你熟悉呢?」
吳雲歪頭笑盯著花驚羽:「你再瞧瞧?」
花驚羽又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還是想不起來,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吳雲也不再為難她,而是小聲的說道:「你忘了有一次在燕雲的藥材交易所里,曾經從我手裡買下了毒藥材的事情了,你不但給了我一百兩銀子還給了我幾枚藥丸。」
吳雲一說,花驚羽便想起來了,那一次她是替赫連軒配製解毒丸,所以去的藥材市場,然後買了納蘭雲手裡的毒藥材。
想起當時的情況,花驚羽真後悔救了這個變態的傢伙,早知道今日,當初就不救他了,可是又有幾人能了解以後的事情呢,她嘆息一聲,望向吳雲,奇怪的開口:「我記得當時你是個少年啊,沒想到卻是個女的。」
吳雲臉色黯了一下,嘆口氣說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當時我娘病了,我只能女扮男裝的賺錢,替我娘看病。」
花驚羽沒想到吳雲竟然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可是現在她怎麼又成了西陵吳大將軍的女兒了。
「那你娘怎麼樣了?你又怎麼成了西陵吳大將軍的女兒了?」
吳雲眼裡閃過冷光,唇角微微的撇出不屑。
花驚羽生怕四周的人注意到她們,適時的大聲開口說道:「吳小姐,你看這花開得正好呢,太子府的名花可不是別處有的。」
吳雲愣了一下,立刻接口應道:「是啊,真是不錯,太子府里什麼東西都是好的。」
她說完又小聲的說道:「其實以前我不知道我爹是吳大將軍,我娘後來生病死了,我就是有錢了也沒有救回她一命。」
說到這兒,她眼裡浮起了淚光,花驚羽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吳雲搖了搖頭:「現在好多了,」
她停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娘臨死讓我投奔西陵的吳大將軍,我才知道我是吳大將軍的女兒,我娘她是吳大將軍的原配,那時候他是個窮小子,後來到軍中攀上了貴人,這貴人有一個女兒看上了吳大將軍,他便把我娘和我忘了,娶了那個女人,生了吳思雨,我娘一得到消息,氣得連夜離開了西陵,帶著我去了燕雲,隱姓埋名的生活了十幾年,若不是她最後熬不下去了,她一輩子也不想讓我知道有這樣不仁不義的爹。」
吳雲說著垂首,此時兩個人正好走到一座魚池邊,花驚羽指著魚池中的錦鯉說道:「你看這雙色錦鯉是不是很漂亮,聽說價格可是不菲的。」
吳雲立刻收斂了傷心,爽朗的接口道:「這些鯉魚可真漂亮啊。」
前面的吳思雨聽到吳雲的話,冷哼接口:「皇家的東西自然是好的。」
鄉巴佬,看到吳雲和花驚羽說話,吳思雨便惱火,心裡盤算著回頭好好的收拾這個賤女人,莫名其妙的冒出來,還做了她的姐姐,真是可恨。
吳雲收斂了自已的情緒,望向花驚羽,小聲的問道:「王妃,你怎麼進了太子府了?眼下燕雲和西陵交戰。若是你留在這裡總歸是不妥的。」
花驚羽嘆口氣,伸手握著吳雲的手:「吳雲,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吳雲想都沒想,立刻一口答應了:「好。」
當初這位北幽王妃給了她一百兩銀票的事情,她一直記著,總想有朝一日還此恩,今日正好有這機會,雖然西陵的世家嫡女都羨慕這位北幽王妃,但是她知道北幽王妃喜歡的人乃是燕雲的北幽王爺,她並不想留在東宮太子府。
「謝謝你。」
花驚羽真誠的向吳雲道謝,兩個人一路說著跟上前面的人,開始逛起東宮太子府里,接下來並沒有再說什麼話題,倒是等到走到僻靜沒人注意的地方,花驚羽從頭上取了一枚紅寶石的髮釵別在了吳雲的發間,小聲的說道:「吳雲,你什麼都不要做,戴著這個出去,會有人找你的,記著小心些,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險。」
「嗯,」吳雲點頭,兩個人一路說著往回走,中午的時候,花驚羽留了幾位小姐吃飯,下午又玩了一會兒,花驚羽稱累了,便讓人送了幾位小姐離開。
這些小姐臨離開的時候,無一例外,周身上下都被太子府的嬤嬤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這是為了防止這幾位小姐把東西帶出去,太子可是吩咐了,不准她們把任何的東西帶出去,否則她們吃不了兜著走。
幾個人檢查完畢,確實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嬤嬤才放了她們離去。
吳雲從頭到尾都鎮定自若,若無其事,若是她稍微的有一點的動作,只怕便要被這些精明的嬤嬤發現。
好在最後什麼事都沒有,吳雲走出東宮太子府後,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若是她真的被抓住,只怕她會被當場處死,她死倒也罷了,自從娘親死了後,她就沒打算活,可她好歹幫助北幽王妃把東西送出去啊。
太子府的大門前,幾名世家千金小姐紛紛的和太子府的管事告辭回去。
此時不遠處的南宮凌天和手下正盯著太子府的大門,今日有人進東宮太子府,依照南宮凌天對羽兒的了解,自然知道羽兒肯定會利用這次的機會,所以他一直緊盯著大門口,不放過一點的蛛絲馬跡。
今日陪著南宮凌天監視著太子府的乃是青竹,青竹為人比較細心,此時也很緊張的注意著太子的大門口,他看到有一個穿粉衣的女子,似乎四下張望了一番,還順手摸了一下頭上的頭飾,青竹順著她的手望了一下,立刻感覺到此女頭上的珠釵有些眼熟悉。
「王爺,快看那粉衣女子頭上的珠釵。」
南宮凌天飛快的望了過去,眼神立刻亮了,命令青竹:「立刻跟上那粉衣女子的馬車。」
「是。」
兩個人正想離開,不想又有手下閃身出現稟報:「王爺,我們查到了玉前輩和苗前輩的下落,現在動手嗎?」
南宮凌天搖頭:「你先等一下,本王先看看羽兒帶出來的是什麼消息,說不定是太子府的分布圖,如若真是這樣的話,我們今晚兵分兩路,立刻動手。」
「是,」手下隱身,南宮凌天和青竹腳下一惦,直追前面那粉衣女子的馬車。
吳雲端坐的馬車裡,除了吳雲還有吳思雨,吳思雨今兒個火氣特別的大,此時正怒指著吳雲怒罵:「吳雲,你個小賤人,竟然膽敢和花驚羽那個女人走得那麼近,你是皮癢是不是?」
吳雲冷冷的瞪了吳思雨一眼,眼下她沒精神理會這個瘋女人,她想的是北幽王妃說有人會來取她頭上的東西,那個人是誰,會不會是燕雲的北幽王爺,那他們現在在哪裡?
一側的吳思雨見吳雲沒理會她,不由得大罵著叫起來:「賤人,我和你說話,你耳朵聾了還是怎麼的?」
她說著便想來揪吳雲的頭髮,吳雲一抬手,狠狠的一拳揮了出去,一拳打昏了吳思雨,馬車裡安靜了下來,吳雲滿意的撇了撇嘴,果然是清靜多了。
別看吳思雨是吳大將軍的嫡女,可是卻被驕慣得無法無天,根本就不是吳雲的對手,兩個人差了不是一個段數的,吳雲在吳思雨面前那是毫不含糊的,但是到了吳大將軍的面前,那就是個乖女兒,每次小可憐的樣子把自已的母親抬起來。要說吳大將軍一輩子最覺得對不起的女人就是吳雲的母親,別人都享了他的福了,只有吳雲的母親沒有,所以他對這個女兒,比別人疼,而且吳雲很會來事,更讓吳大將軍心疼了,所以每次吳雲和吳思雨交手,都是占上風的。
馬車裡,吳雲正想得入神,忽地一道勁風捲起,馬車裡多了兩個男人。
一個絕美俊倫的男子,不過一雙冷瞳好似寒光四濺的寶劍,周身陰驁無比的煞氣,吳雲認得這個男人,燕雲的北幽王南宮凌天。
另外一個清俊的男子應該是他的手下。
吳雲待到他們一出現,便伸手取了頭上的紅寶石珠釵遞到北幽王南宮凌天的手裡:「這是北幽王妃讓我帶出來的。」
南宮凌天伸手接過珠釵,這確實是羽兒的東西,羽兒身上首飾不多,僅有幾支他是認得的。
只是南宮凌天很奇怪,這女子應該是西陵朝中大員的千金,為何願意幫羽兒帶這樣的東西出來。
「你為何要幫助本王的王妃?」
懾人的眼瞳中陰驁無比的冷寒,若是這女人有什麼別有用心的意圖,他不介意殺了他,手指一握靜靜的等著,吳雲一瞬間感受到殺氣撲面而來,不由得吞咽起唾液里,趕緊的說道。
「回北幽王爺的話,我和王妃是舊識,以前曾得了她的恩惠,所以自願幫她把這個東西帶出來。」
吳雲說完,南宮凌天總算放過了她,手指一握手中的珠釵,沉聲問吳云:「王妃她現在還好嗎?」
吳雲飛快的點頭:「她挺好的,太子沒有為難她。」
照她看來,只有王妃為難太子的事情,好像沒有太子為難王妃的事情。
南宮凌天不再說話,身形一動閃身離開了,馬車之內的吳雲只覺得周身的冷汗,就在剛才,她差點被殺了,雖然先前做好了被赫連軒抓到有可能會帶來的後果就是被殺,但是先前被殺是為了報恩,現在被殺卻沒必要,可是這北幽王爺差點殺了她,真正是嚇死她了。
吳大將軍府的馬車一路離開,逕自回吳大將軍府。
南宮凌天拿到了花驚羽的珠釵,一路直奔自已待的地方而去,此時墨竹和顏冰阿紫等人全都回來了,靜等王爺的下一步指示。
房間裡,南宮凌天小心翼翼的觀摩著手裡的紅寶石珠釵,小心的撥掉珠釵之上的寶石,紅寶石下面的凹槽里藏著一張油紙,這張油紙上畫著的正是太子府的分布圖。
花驚羽先前在太子府四下閒逛,把太子府的每一處都畫在了圖紙上,並註明了哪裡有大陣,哪裡分布了高手,哪裡主通道,哪裡侍衛經過的比較多,這份分布圖十分的詳細。
「王爺,我們今晚行動嗎?」顏冰心急的詢問,她是巴不得立刻把主子救出來的。
南宮凌天仔細的觀看了一番分布圖,示意青竹和墨竹等人一起過來看一下,把分布圖牢記在心中。
「今晚行動。」
南宮凌天緩緩的起身,雙瞳嗜冷詭譎異常,似乎有無數彼岸血花綻放在一雙瞳眸里,雖然美得極致,可同樣也透著濃濃的死亡的氣息。
房間裡幾人立刻興奮的開口:「是。」
南宮凌天不再多說,立刻安排人手,一部分人去救玉傾城和苗聽雪,一部分留下今晚救羽兒,同時的火燒東宮太子府。
因著東宮太子府十分警備森嚴,所以今晚的出手一定要又快又迅速,而且火燒東宮太子府,必須備下琉磺粉和木炭粉等物,這樣燒起來的時候,才能達到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算赫連軒反應過來,那麼大的東宮太子府,他也救不了。
南宮凌天想了一下羽兒所待的迎風園的位置,命令青竹:「你先帶人去備下琉磺粉和木炭粉等物,今晚從東南角上開始燒,一定要燒掉他東宮太子府。」
青竹立刻恭身領命:「是,王爺。」
南宮凌天又讓墨竹:「你負責救玉前輩苗前輩,一救到人就立刻趕往城門之外,我們在城門外集合。」
「是,」眾人應聲,各自下去準備今晚的救人行動。
南宮凌天負責親自去救羽兒,羽兒這次之所以如此被動,乃是因為她不想傷到自已的孩子,才會使得赫連軒如此張狂,若是她沒有懷孕,他赫連軒又豈能軟禁得了她,南宮凌天的臉色幽暗至極。
不過一言未吭,走到一側的軟榻上閉上眼睛休息,雖然他睡不著,但是強迫自已閉眼休息。
這一陣子以來,他一直掛心著她,所以根本沒怎麼休息。
現在好好休息,等到半夜的時候開始動手救人,他要救出自已的寶貝。
是夜,天上繁星密布,星月輕輝,東宮太子府一片安寧。
太子赫連軒抬頭望著天上的星辰,總覺得今夜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所以立刻吩咐手下:「加派人手,巡防著各處,不可大意。」
「是,殿下。」
手下應聲,赫連軒轉身往台階下走去,打算去看看羽兒,可是一想到羽兒不耐煩甚至於嫌厭的眼神,他就有些膽劫,不敢去看她了,她那樣的眼神實在是讓他心痛。
赫連軒走了幾步又停住了,最後回身往回走。
夜越來越深,太子府各處的人都息下了,迎風園裡,花驚羽並沒有睡,而是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想到待會兒便看到凌天了,心情特別的好,而且以她對凌天能力的了解,爹娘的下落他應該已經找到了,所以今晚不出意外,很可能是兩件營救行動一起的。
房間裡,小桃子已經被她下藥給迷昏了,正安靜的睡著。
花驚羽收拾妥貼了,聽著寂靜的夜幕之下,蛐蛐的叫聲響起來,似毫不覺得煩燥,心情無比的安寧,一隻手下意識的撫上了自已的肚子,小寶貝已經兩個多月了,眼下是最重要的時候,她千萬不能出了半點的差池。
子夜三刻,太子府一角,忽地耀起了沖天的火光,火光耀眼,照亮了半邊的府邸,太子府里一下子混亂了起來,喊叫聲不斷,救火啊,救火啊。
花驚羽唇角勾出笑意,凌天終於還是來了,真是太好了。
她念頭剛一落地,便感受到窗外一道細響,隨之有一道旋風似的身影閃身飄了進來,空氣中立刻充斥著她所熟悉幽香之味,花驚羽想也不想沖了過去,抱著南宮凌天的腰:「凌天,你來了。」
南宮凌天俯身望著摟著他精壯腰肢的花驚羽,眼裡是濃烈如酒一般的思念之情,點頭便狠狠的親吻上了她的唇,一吻之下,急切的開口:「羽兒,我們快走。」
「好,」花驚羽點頭,唇上勾出柔軟的笑意,兩個人閃身出了房間。直奔太子府的一角而去。
東宮太子府,赫連軒的住的院子裡,東南角一起火,便有人閃身進來稟報:「殿下,著火了?」
赫連軒身形一動,大踏步的往外直奔東南角而去,身後的一眾手下跟著他,齊齊的直奔東南角而去。
只不過走了一小截的路程,他的臉色陡的黑了,籠罩著暴風雨般的狂虐之氣,轉身便往迎風園走去。
東南起火,定然是南宮凌天的調虎離山之計,不行,他不能讓他得逞了。
他的太子府可是被他布下了層層的布防,仿若銅牆鐵壁,他不相信這個傢伙能輕鬆的把人帶走。
赫連軒身後的手下侍衛一看自家主子周身的殺氣,直奔迎風園而去,心裡也瞭然了,東南角的縱火,很可能是燕雲的北幽王爺使出來的調虎離山之計。
一眾人火速的直奔迎風園,可是等到他們進了迎風園後,裡面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赫連軒盛怒之下,一掌把房間裡的東西給毀掉了,轉身大踏步的直奔外面而去,同時的下命令:「立刻讓太子府所有人警備,抓人。」
「是,殿下。」
一名手下立刻閃身去下太子殿下的命令,赫連軒則是領著數名手下直奔迎風園外面,想走,沒那麼容易,就算羽兒可以走,南宮凌天,你也要把這條命給本宮留下。
赫連軒腦海中飛快的思索著,南宮凌天會選擇從哪一條道離開,最後他認定了東南角,因為東南角現在是最亂的時候,一亂便可以乘亂離開,而西北角布下了不少的重兵,南宮凌天不可能選擇西北角而行的。他現在就要抓他一個現行。
此時幾道身影如鬼魅幽靈一路直奔西北角,偏偏和赫連軒反其道而行,雖然今晚最容易離開的是東南角,可是赫連軒一定會懷疑他們會從東南角離開,但他偏反其道而行,雖然西北角難行,但是他已經做下了安排。
南宮凌天拉著花驚羽的手一路直奔西北角而來,小心的繞開了那些大陣,避過那些內家高手,不過這座太子府里的高手確實挺多的,所以眼看著他們接近了西北的高牆,還是被人發現了。
太子府的侍衛閃身沖了出來,攔住了去路:「大膽賊人,竟然膽敢私闖我東宮太子府,分明是找死。」
數人閃身沖了過來,結下了大陣。
南宮凌天一言不發,長槍一抖迎了上去,同時命令幾名手下,保護好羽兒。
花驚羽看幾人圍著南宮凌天,如何安心,早捏了身上最後僅有的毒藥,飛快的開口:「凌天,退下。」
南宮凌天身形爆退,花驚羽手中的毒粉灑了出去,沉聲命令:「走。」
南宮凌天閃身到了花驚羽身邊,長臂一伸攔腰抱起了她,讓她窩在他的懷裡,身形一躍直奔太子府的西北高牆,身後的幾個人中了毒粉,身子一動,血氣往上涌,竟然生生的支撐不住了,臉色難看的望著遠去的人,一人喝令不遠處奔來的人:「快,立刻去稟報太子殿下,花小姐被帶走了。」
「是,」那人直奔東南角而去。
太子府的東南角,此時火勢並沒有減少,即便有人滅火,火熱依然很兇猛,因為高牆之下被人下了硫磺硝酸等物,只要一點著了這些東西,火勢一時恐怕滅不掉了。
赫連軒也無心理會這些事,即便燒掉了整個東宮太子府又如何,這些東西只不過是死物,只要有錢再建就是,只是他領著人趕到東南角,根本沒看到人影,心裡咯噔往下一沉,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心知不好,自已估算錯了,南宮凌天他們定是走西北角而過的,領著人掉頭往西北角閃去,路上果然看到迎面閃過來的手下稟報:「太子殿下,花小姐被人帶走了。」
赫連軒停住了身子,臉色別提多陰驁難看了,一雙漆黑的瞳眸中閃爍著狂暴和血腥。、
「立刻隨本宮前往城門口,任何人不得出城,另外下令全城搜查。」
「是,」手下小心的應聲,發現太子殿下有些瘋狂了,那女人本來就是人家的女人,你這樣不依不饒的為哪樣啊?
不過沒人敢說話,一眾人跟著殿下的身後一路直奔城門口而去。
暗夜的街道上響起整齊的馬蹄聲,轟隆隆的從長街之上滾過,各家各戶都膽顫心驚起來,這是又出什麼事了不成?不過沒人敢招事,也有那膽子大的呢,打開了門或者窗戶,偷偷的瞄一眼,最後趕緊的又關上了門。
城門口,守城門的門千總一聽到太子殿下來了,連滾帶爬地起來,上衣套在頭上,帽子掛在肩上,一手提著褲子,屁滾尿流的趕過來滾了一地:「屬下見過太子殿下。」
「起來吧,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得出城,知道嗎?」
「是,下官知道了,」太子掃視了一眼後便命令身側的幾名手下:「立刻全城搜查。」
他就不相信了這麼短的時間內,南宮凌天難道還能跑上天不成,他今天晚上就要來一個大圍捕,只要抓到這個男人,便當刺客把他殺了又怎麼樣,眼下燕雲西陵開戰,殺一個燕雲的北幽王爺可沒什麼,赫連軒的瞳眸妖治異常,唇角是幽寒至極的冷笑。
「是,殿下。」
赫連軒的手下幾名親信立刻領命全城搜查,赫連軒領著人一路前往太子府而去。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有幾匹駿馬急速而來,馬上端坐著的正是太子府的侍衛,其中一人還正是太子殿下的親信,對著那剛穿好衣服的門千總命令:「快,立刻打開城門,殿下說了,有人出了城,讓屬下等立刻追拿賊人。」
那守門的門千總今天晚上完全的暈了,先是被太子殿下突然光臨給嚇著了,這會子又有人來說要出城拿賊,直接頭暈暈的命令手下守衛:「打開城門,讓太子府的侍衛出去。」
守城門的兵卒誠惶誠恐的趕緊去拉城門,幾匹駿馬急速的駛出了城,一路揚馬催鞭的離開了,待到他們離開,城門前的門千總疑惑的想著,先前太子明明下令說了不准任何人出城的,怎麼又現在又命令人出城拿賊人了。如此一想臉色難看,心裡咯噔一響害怕了,偏身側的一守衛小聲的嘀咕:「千總兵大人,屬下剛才好像看到那侍衛後面還坐著一人。」
此言一出,門千總直接的腿一軟,臉色一片慘白,直接的往地上倒去了,嘴裡泛起白沫,痛苦的叫起來:「天要亡我啊。」
他只不過半夜睡個覺,竟然也能掉下這麼大的禍事來啊,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門千總強撐著一口氣命手下的守衛:「快,立刻去稟報太子殿下,有人出城門了。」
說完這句話,一口氣沒接上,昏死過去了。
赫連軒此時正好回到東宮太子府,因為太子府著了火,他要回來查看情況,所以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手下。他剛翻身從馬上躍下來,便聽到長街上響起一騎馬蹄聲,有人還沒有到跟前便大叫了起來:「殿下,殿下有人假扮太子府的侍衛出城抓賊人,出城去了。」
赫連軒只覺得一口血氣往上涌,一股甜膩的味道涌到嘴裡,哇的一口直接的吐了一口血,身子一軟,差點沒有栽倒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他每次都敗給南宮凌天,這一次,他又輸了嗎?
他只覺得不甘心,手指下意識的緊握了起來,唇角是冰冷的笑意,南宮凌天,你以為你已經逃出了本宮的布防了嗎,那你就是太天真了,本宮已經在前往琅琊城的路上設下了十八道的布防,但願你能順利的闖過去,若是有一道闖不過去,也足以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