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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2:08:17 作者: 信用卡
    氣勢洶洶地過來,不到一分鐘被打狼狽逃竄,張德海見自己兩個弟弟和大侄子腿上被咬的都冒血,頓時心裡更加膽怯,順著大門就跑了出去。

    老張家的人本來就是烏合之眾,還一個比一個嬌氣怕吃苦,見張德海跑了,一個個跟在後面跑的飛快,轉眼間剩下張德福一個人。

    他緊張的往後退了兩步,似乎覺得這樣跑有些丟面子,可是他實在是沒勇氣動手了,老李家這人不好惹就算了,養的畜生居然還一個比一個厲害。察覺到著腿上的傷口鑽心的疼,張德福虛張聲勢地喊了一聲:「你們給我等著的。「接著掉頭就跑,沒跑成幾步就被大門的門檻絆了一跤,一個大馬趴摔在了門口,啃了一嘴的泥。

    清脆的笑聲從院子裡響起,蓁蓁捂著肚子都笑彎了腰,桂花隨手從院子的缸里舀了兩勺手倒在李明中喝水的盆里,聲音響亮地說:「紅中、天胡,過來洗洗嘴,咬了那麼骯髒的垃圾,實在是太噁心了。」

    李明中立馬汪汪了兩聲,似乎是贊同一般,剛剛爬起來的張德福聽見狗叫頓時嚇得腿又是一軟,連滾帶爬地跑了。

    摸了摸李明中的腦袋,蓁蓁一個勁兒的夸它:「今天表現不錯,天胡也很機靈,我一會上山逮個兔子去,燉肉給你倆吃。」

    李明中立馬汪汪幾聲,在李老太和桂花耳朵里是狗叫聲,而蓁蓁聽著卻是:「整啥兔子呀,一隻都不夠我塞牙縫的,咱拖頭野豬去唄。」

    蓁蓁敲了敲它的腦袋,等李老太等人都進屋了這才小聲說道:「現在特別亂,拖野豬回來太顯眼了,你再忍忍,過些日子的。」

    李明中垂頭喪氣的耷拉下腦袋,一邊委屈地往蓁蓁懷裡鑽,一邊趁機討價還價:「那我要吃兩隻兔子,紅燒的!」

    蓁蓁笑了:「沒問題。」

    紅燒雞塊一聽說有吃的,立馬也奔了過來,扇著翅膀一個勁兒表功:「還有我呢,我可是第一個動手的,老英勇了!」

    蓁蓁把它腦袋往下一按,紅燒雞塊剛想反抗,忽然看到地上不知何時多了十來只螞蚱,立馬伸出大腳一按,大快朵頤起來。

    天氣一天天涼了起來,老李家米缸麵缸照例裝的滿滿的,兩個地窖都是白菜土豆蘿蔔,蓁蓁也存好了各種野果乾果,李老太指揮著桂花爬到房頂把曬好的豆角干收起來。

    蓁蓁從帝都郊區找了一片山,因這裡連村落都沒有,所以顯得特別荒涼。蓁蓁用意識掃了一遍,發現中間有一塊山澗,地方不大,但十分平整。蓁蓁照著空間的樣子把這裡修整的一模一樣,同樣在山腳下留了一個狹窄不易發現的通道,以便出入。

    等一切都收拾好了,蓁蓁砍了三棵樹,手往上一拂立馬變成一堆高聳的柴火剁,趁著忘我先生晚上睡的香甜,蓁蓁悄悄地把洋樓挪了出來,只是在落地的剎那用力用了點,多少有點動靜。

    忘我被一瞬間的顫抖驚醒,迷迷糊糊站起來朝外面一看,依然是熟悉的星空和黑乎乎的山澗,便打了個哈欠回到床上繼續入睡。

    第二天一早,忘我先生起來自己燒了早飯,蓁蓁笑吟吟地拿著當天的報紙進來了:「老師您醒了,休息的怎麼樣。」

    「挺好挺好。」忘我一手端著麵條一手端著鹹菜問道:「吃早飯沒?一起吃吧?」

    「已經吃過了。」蓁蓁忙說:「我瞅著天越來越冷了,老師可以早點把暖氣燒上。」蓁蓁指了指客廳里的一個爐子:「這裡每層樓都有個爐子連著各屋的暖氣,我爹昨晚上運來了好多柴火都給您搬到外頭的棚子裡了,你用的時候隨時去搬就行。

    忘我聽了十分愧疚和不安:「又麻煩你們爺倆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們。」

    蓁蓁笑著搖頭說:「哪有幫助別人是為了報答的,我奶說不能做那樣的人。」見忘我似乎有些不安,蓁蓁連忙把話岔了過去:「對了老師,我爹說有遇到幾個人急需躲避之地,不知搬進來您介意不介意?

    忘我連忙說道:「這是你的地方,能讓我住在這裡我已經很感恩了,何談介意之言。更何況有人說話作伴也熱鬧一些。」

    見忘我興高采烈的樣子,蓁蓁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只是我爹是暗地裡打聽的情況,人家不認識我們怕是不敢跟我走,老師是全國知名的文學大家,能不能幫我寫幾張字條,就當是您請過來的人。」

    忘我略一沉吟就明白了蓁蓁的顧慮,若當時自己不是抱著尋死的念頭也不會輕易相信蓁蓁,畢竟早些年戰亂的時候,孩子也成是殺人的利器。

    來這住了幾個月,忘我通過和蓁蓁的接觸十分確定人家只是單純的想幫自己,並沒有旁的意圖,更不是對岸的敵特,因此他十分爽利的幫著蓁蓁寫了條子。

    當天晚上,蓁蓁已經帶著四個人利用自己的能力躲避了衛兵的視線,逃到了郊區的這座山里,蓁蓁撥開一人多高的野草,帶著四人鑽過蜿蜒曲折的山洞,來到了避世之地。

    只見一個漂亮的洋樓矗立在不遠處,腳底下的草地已經泛黃髮干,走在上面發出沙沙的聲響,兩棵蘋果樹立在洋樓一側,枝頭上掛滿沉甸甸的蘋果,庭院裡幾隻母雞低頭啄食,三五隻小鳥站在不遠處嘰嘰喳喳,好一幅平和悠閒的景象。

    四個人緊繃了一天的心終於放鬆下來,他們對視了一眼,臉上都帶了幾分輕鬆的神色。推開洋樓的門,忘我先生聽到聲音也從二樓的書房開門出來,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十分驚喜地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蓁蓁帶回來的四人,一個是赫赫有名的繪畫大家蘇未然,他的經典畫作在後世經常拍出上億的高價,蓁蓁覺得,這絕對是國寶級的人物;另外一個則是京劇大師謝書讓,謝書讓父親是民國時期最大名角之一,而書讓身為其幼子,不但天賦極高更深得父親真傳,年紀輕輕就成為新的四大名旦之一;第三個人叫許夢國,他不僅是考古學家,同時也是個文人,有不少詩集流傳於世,成為經典。最後一個是個女人叫顏寶珠,也是赫赫有名的京劇大師,同時也擅長崑曲,是謝書讓父親的徒弟,謝書讓要叫她一聲師姐的。

    他們都是在絕望之餘開始書寫絕命書時被蓁蓁發現的,都已處在了絕望的邊緣,要不是看到忘我的親筆寫的字條和熟悉的署名,他們是怎麼也不會跟一個孩子走的。

    四人坐在沙發上,疲憊的身軀放鬆下來,這才覺得渾身酸痛。忘我也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立馬很有經驗地說:「趕緊去泡泡澡,吃上頓好飯,再放鬆睡上一覺就好了。」

    浴室里都有熱水,當初蓁蓁在空間時用溫泉水沐浴,把洋樓搬到這裡已挪了一處溫泉來,直接通以前的浴室里的自來水管相連,任何時候用都是熱氣騰騰的溫泉水;而廚房的水得用來吃飯和飲用,蓁蓁則連到了這裡的一處山泉,不僅十分乾淨衛生而且喝起來清冽甘甜。

    洋樓的二樓三樓臥室很多,蘇未然三人分別在二樓找了一間房安頓下來,顏寶珠則住在了三樓,蓁蓁檢查了下洋樓的糧食儲備,十分慶幸原主的土豪,就這雜物間堆的滿滿的米麵袋子,估計夠這幾個人吃一冬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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