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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現實世界（二）

    「不可以。」石頭驚聲尖叫。

    林則揚手就是重重的一錘，石頭沒什麼變化，皺了皺眉，「這麼剛？」

    「住手住手。」石頭的光不斷閃爍。

    「那你是打算說實話了？」林則放下舉起的手。

    沉默良久，見這破石頭裝死，林則用盡全力又是一錘。

    「啊！要死了要死了，住手，嚶嚶嚶，你好兇殘，好可怕。」石頭的閃爍的光芒比之前暗了一點。

    「說不說？」林則繼續舉起大鐵錘。

    「我說，我說，我都說。」石頭的聲音弱了很多，「我是助攻系統，因為穿梭時空消耗太多能量，無法主動尋找宿主，我也不知道在小溪里待了多久，然後你在小溪里撿到我，然後就看到你溺水了。」

    林則拿著鐵錘甩了甩，「也就是說，我當時已經死了？是你讓我起死回生？」林則嘴角微微一勾，拎起大鐵錘又是一下，石頭表面直接裂開一條細縫，「還想騙我？既然那麼多廢話，乾脆別說了。」

    「你只能再活三個月，你砸了我，你也會死。」石頭尖叫聲劃破天際。

    「是嗎？那我死之前先給你個痛快。」林則揚起大鐵錘。

    「是你爺爺拿自己的命救了你。」石頭在他落錘之前叫道，「你爺爺找到你的屍體後，想要和你一起死，是我和你爺爺交易，用你爺爺的命換了你的命。」

    此刻，林則才知道為什麼爺爺今年會突然器官衰竭，他就說怎麼可能七十歲不到就器官衰竭而死。

    雙眼通紅的看著遺照，沉聲說道：「把你當年和我爺爺交易的過程，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自稱系統的石頭又閃了一下光，不敢猶豫，說道：「你爺爺找到你的時候，發現你沒氣了，就不想往岸上游，然後我用好不容易恢復一點的能量和你爺爺進行交流，我告訴他只要足夠的能量就能救你，然後你爺爺就用自己的命來換取你的命。本來他想把自己所有的生命能量都給你，但是那時候你太小了，然後我告訴他，擁有我，你以後也能繼續活下去，所以他就把自己大半的生命給了你。林則，你的命可以說是你爺爺的，就算不為自己，你也不能輕易死掉，不然怎麼對得起你爺爺。」

    林則手上的鐵錘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以前的種種疑惑現在總算有了答案，怪不得爺爺那麼拼命的攢錢？怪不得他早早安排後事，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剛好十八歲成人，高考畢業，上了大學就有了自保之力，加上他攢的錢……

    林則抹了把臉，「所以爺爺本來至少能多活八年以上？」

    「如果他這些年沒有這麼勞心勞力的話，至少十年以上，另外我還要告訴你，本來我的能量恢復到百分之二，現在因為你，我的能量只剩下百分之一，所以你想要活下去，必須將我的能量補充到百分之一點五以上，否則我不能發布任務。」

    林則眯了一下眼睛，他的命現在不單單是自己的，也是爺爺的，不為別的，就算為了爺爺也要活下去。

    「意思就是說你的能量高了才能讓我活命？怎麼救我？再拿別人的命換我的命？」如果是這樣，他絕不會同意，這樣得到的生命，爺爺也不會喜歡。

    「並不是。」石頭的光又暗了一點，「我都說了，我是助攻系統，顧名思義，就是一個任務系統，只要你能夠完成任務，就能獲得力量，得以延續生命。現在你知道自己剛剛做了多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了吧？還不快和我綁定去尋找能量？」後面的語氣及其傲嬌。

    林則盤坐在石頭面前，右手往邊上的鐵錘摸了摸。

    「綁定？怎麼綁定？綁定後會怎麼樣？」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們只有綁定之後，我才能帶你穿梭小世界去完成任務。」

    但是綁定會怎麼樣，這塊破石頭可什麼都沒說。

    「不是在現實生活中完成任務？」

    「當然不是，我們是要去一些衍生的小世界，完成任務後才能獲得小世界回饋的能量，不綁定，我就無法帶你穿梭到小世界，你就沒辦法獲取能量，你就會死。所以，請問是否綁定？」石頭閃過一抹紅光。

    林則仔細端詳石頭，拿起大鐵錘的時候，石頭的光晃了晃，林則輕笑了一聲，把石頭勾到跟前，戳了戳，「不說說綁定之後會怎麼樣？你是不是就能懲罰我？或者完不成任務就直接抹殺我？」林則眯起眼，「不對，你現在能量不足，估計會等能量足夠之後想辦法給我設圈套抹殺我，然後你就能去尋找下一任宿主？」

    看著破石頭裝死，林則沒有答應他綁定的要求，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既然弄不清楚這破石頭的目的，那他先緩一緩，現在不但他快沒命了，這破石頭也差不多要玩完，看誰能熬得過誰。

    「你別走，你不綁定嗎？不綁定你會死。」石頭尖叫道。

    回應他的是一個關門聲。

    林則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爺爺是為他才早早去世的，眼淚滑過太陽穴，沒入頭髮，最終掉落在枕巾。

    早上起來的時候，枕巾都濕了，林則吸了吸鼻子，有點堵，刷牙的時候一照鏡子，果然眼睛腫的不像樣。

    照例先去給爺爺上香，路過石頭的時候，林則看了眼，不發光的時候，跟普通石頭沒什麼兩樣，拎起一旁的鐵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