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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1:59:34 作者: 原十九
    木原又掛上了自己那隻醜醜的儲物袋,這是用雪蠶吐的銀絲織就的形似錦囊的袋子,織出來時本來比白雪還要白上那麼幾分,太陽照耀下能散發出迷人的光華,原主本來保存的很乾淨,可惜到了木原手上,成了專門裝飯菜靈果被褥的萬能空間。

    一隻『』酒囊飯袋『』也別指望她能多麼愛護了,這隻儲物袋現在是灰撲撲的一隻,跟她身上那件特地披上來遮掩草牽藤七星花的白紗衣相比,真是對比慘烈。

    她綁好袋子,畢竟都是陌生人,誰認識誰呢!一個白玉鐲跟一個小袋子。

    能用就行,能用就行!

    就是少錢了心疼!

    她從玉鐲裡面掏出一隻毛團,感受到手裡的柔軟觸感,將這隻兔子環在胸前,內心忍不住跟小白連連致歉:等姐姐強大了再給你找一個新家啊!現在咱們先聽這魔主的,姐姐打不過!

    小白的四肢有些僵硬,木原以為它剛睡醒,便沒有在意,更沒有看到小白那雙通紅的眼睛一瞬間熄滅了光彩,變得木然呆滯。它依偎在木原的懷裡,十分恐懼的看著重九。

    木原:「」這尊神,連小白都知道躲避!

    兔子:「」我也不知道我為啥要怕?

    重九:「」這兔子比那鐲子還礙眼。

    心魔草到手,重九的唇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兩人身影一逝,化成一道流光穿過四方集市,瞬間消失在人海中。

    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重九心道。

    作者有話要說:好戲開場~~

    第29章 無垢淨水

    岩月崖

    青霄宗駐地一個瘦弱的男修正坐在一根木樁上啃著一整隻荷葉包雞,香噴噴的雞肉呈現出焦酥滑嫩的口感,男修一大口咬下去,不由細細的砸吧著嘴。

    白衣青冠的男修一邊吃著雞肉,一邊艷羨的看著顧劍君底下的三個弟子,兩眼陶醉的一眯,吃著美食看著偶像,這是只有青霄宗的弟子才有的待遇。

    他隔著樹枝,偷偷的觀看他們。

    等重新看向那幾人時,男修忍不住睜大了眼睛,閉上又睜開,似乎是有點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毫無察覺的瞬間,怎麼又憑空多出了兩個人?

    男修很懵,一雙眼好奇的看向來人。

    出現在他們三人面前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一派光風霽月的瀟灑仙姿,白衣加身,更襯托出那人的清俊飄逸,修仙界人人都是仙風道骨的風采,可沒人能擁有他那樣的謫仙風姿,那一雙略微低垂的眼睛,仿佛神明在睥睨眾生,男修一時有些看呆了。

    等目光轉換到那位被摟住腰的女修時,瘦弱的男修再次震驚了,這女子膚白勝雪,一點紅唇艷若桃李,烏髮長裳,自有一股慵懶靈動的意味,她的身形纖細,當得起冰肌玉骨,折腰扶柳。

    容貌上的出色,讓人想不印象深刻都不行。

    他遲疑的望去,只見是雲師姐先開的口:「師姐,別來無恙。」

    瘦弱的男修有些好奇,青霄宗劍閣里就她一個女弟子,雲師姐這是叫誰師姐呢?

    聯想起幾個月前的傳聞,男修一拍腦袋,幡然醒悟:這難道是百藥塢的沐顏?

    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如此出名的木原,此時正一臉訝異,十分不解的看向重九,心中百轉迴腸,重九帶她來這幹什麼?

    這可是女主啊!

    她可跟女主有仇!

    她的眼睛如同一石投水般浮現出陣陣漣漪,千言萬語只匯成一道幽怨的目光。

    他想幹什麼?

    原書中反派魔主一開始就是作為一個背景板存在的。

    他強大而暴戾,手上沾染了無數鮮血,與正道天才醫修救死扶傷的形象形成鮮明對比;他神秘而遙遠,從開篇到差不多結局,魔主都沒有正式出場,只在結尾作為終極大boss與男女主開展仙魔大戰,所以這個時候重九來見雲舒然,讓木原不由得不想入非非;最重要的一點是,重九是單純作為一個反派來搞事業的,不存在像其它男配一樣暗戀明戀女主但求而不得。

    木原猜測,難道是因為她的出現改變了什麼?

    原書中惡毒女配可是至死也沒有遇到過反派魔主的。

    她不由看向他。

    只見重九一張臉不動如山,就像是沒看見木原的眼神示意一樣,只將目光牢牢的鎖定在雲舒然身上。

    魔界的消息網十分暢通,在這小丫頭進入秘境後,早已有人將她的過往經歷整理成冊放在他的案桌上,雲舒然,重九是知道這個人的。

    知道歸知道,他只覺得不管那小丫頭身體裡裝的是哪種芯子,都是一脈相承的傻,陷害不成反被掃地出門,在重九眼中簡直就是一個憋屈的存在,陰謀陽謀都不是只會哭哭唧唧的陷害。

    他抬眼看了那一臉不想死表情的木原,覺得還是這個殼子裡面的生魂比較令他期待,畢竟敢騙他重九的,不是死了就是正在作死的道路上。

    重九眼神一涼,有些漫不經心的將視線滑過護在她身前的男修。

    一個溫潤清朗,氣如修竹,一個粉嫩清秀,略顯稚嫩。兩人都十分戒備的看著他,一種如臨大敵的緊迫感悄然在他們心中滋生。

    雲舒然也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重九,即使兩位師兄一早便將她護在身後,她還是沒來由的感到驚懼,仿佛有一股寒意浸透骨髓,這種類似狼與羊的天塹之別,讓她忍不住有些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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