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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1:54:55 作者: 秋姬
《大宮-雛jú曲》作者:秋姬
毒藥女人野蠻成長,皇帝養女錯位相戀。
你可以不玩弄權術,但是不能不懂權術,否則就沒有生存的權利。
一部最最現實冷酷的小女子後宮奮鬥史。
父母雙亡的奴兮,從小被皇帝接進宮,榮寵卻堪比帝姬。
皇帝擁有後宮三千佳麗,卻寵幸了被視為女兒的奴兮。一夜之間奴兮成為帝貴妃,位分直抵皇后。榮耀背後,她的幸福又在哪裡?
錯位相戀,給她帶來的是奢華榮耀的生活,心底的愛恨糾纏卻在一剎那間崩潰。
她如一劑毒藥,注入了後宮,席捲了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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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死了好
(十二皇子)
那日我下了學,匆匆地被父皇召到太后的壽安宮,殿堂上早已聚滿了早來的皇兄皇弟們。
而我,卻只注意到那依偎在平素嚴厲的父皇懷裡的她,何等的風光榮耀。
她抬起頭看我,她清澈的棕色眼眸竟泛著淡淡的銀光……
我驚慌失措地低下頭,卻聽見她落落大方地說:「我叫奴兮。」
我再抬起頭看她時,只見她更加靠緊父皇,竟笑得傾國傾城。
那一年,我十歲,她八歲。
(奴兮)
我叫奴兮。
那一天我在睡夢中被貼身大丫鬟善善叫醒。我睜開惺忪的睡眼,見外面卻還是黑蒙蒙的,窗上有被絲絲划過的聲音,不知夜裡何時下起了微微小雨。
「怎麼了,善?」
「小小姐快準備一下吧,皇上叫您和大小姐一塊兒進宮去。」
我聽了什麼也沒有問,只起身叫善善給我穿衣,卻見善善拿了一套白衣過來。
我皺了皺眉,「我不要穿這件,把我最鮮艷最漂亮的那件衣服拿過來。」
善善猶豫著,最終還是怯懦地開了口:「小小姐不問問我們為什麼進宮嗎?」
我若無其事地問:「為什麼?」
「將軍大人戰死……」
善善突然就不說話了,我也不說話,一剎那間一切都變得那麼安靜,外面的雨是不是大了些,否則為什麼連它拍打紙窗的沙沙聲都那麼刺耳……
半晌,我小聲地說了一句,「死了好。」
「小小姐?!」善善驚恐地抬頭我,仿佛這句話根本不是從我口中說出的一樣。
我毫不愧疚地看著她,態度堅定地說:「我要穿我娘親手為我做的那件衣服進宮。」
就這樣我在爹爹死的那天,穿著最耀眼莊重的六層彩衣進了宮。
看著在我前面緩慢行走的轎子,我猜想,她一定是很悲傷吧,現在是不是穿著純白無暇的孝衣在那頂豪華無比的香轎里嚶嚶哭泣呢?
而我,卻穿著極其漂亮的衣服坐在這樸素得甚至有點漏雨的轎子裡興致勃勃地看著四下風景,真是好不愜意!
到了宮門,穿著官衣的守門侍衛盤問了些,確實了我們的身份,莊嚴地打開宮門。
一聲聲「吱呀」的聲響,那一層層朱紅色厚重的大門慢慢地向我們敞開……
這時天有些亮了,那火紅的陽照在巍峨宮殿的金瓦上,被反射得閃閃發光。
雄偉的石砌青獅拿威嚴不屑的眼神看著我,我向它們報以淡淡的微笑。
詩句中的雕欄玉砌就在眼前,泛著青色寒冷的光芒,在我看來是那樣柔和而嫵媚。
不時地有幾名穿著暗紅衣裳的內侍和梳著髻的紅裙宮娥低眉踩著小碎步和我們的轎子擦身而過,神色匆匆。
這就是皇宮,我娘說這是一個高傲冷漠的地方,一個連鳥兒都不願歌唱的地方,而我,卻那麼喜歡這裡。
終於停了轎。
她走出來,果然一襲白衣,眼睛紅腫。
我走近她,向她燦爛地笑,「姊。」
她抬起兔子紅般的眼睛,驚異地看著我。
我們被年長的姑姑領至壽安宮,太后出來迎接我們,她一把抱住我們,自己先紅了眼圈,「可憐的孩子們。」
姊聽她這麼說,又流淚了。
我卻說:「能在太后身邊,我們不可憐。」
太后轉過頭,仿佛見到怪物似的,拿詫異的眼神看著我。她上下打量,我儘量擺出最優雅的姿勢給她看。
她忽然間變了臉色,對著跪在後面的下人們說:「你們難道不知道今天是將軍的忌日嗎?為什麼還給你們小姐穿那麼鮮艷的衣裳?」
第2章:君無戲言
下人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完全誠惶誠恐起來。我見善善要上前領罪,便在一邊解釋道:「太后娘娘,這是我娘給我做的衣服。她告訴我無論怎樣悲哀,也要堅強起來,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她去世時我也穿著這件她親手做的衣服。」
太后的臉色稍稍緩和,便不再與我計較,拉起我和姊的手走進她的壽安宮。
到了壽安宮入座後,她和藹地問我們話,還讓宮娥拿了熱奶茶、蘇餅子、杏仁兒、瓜子和寫著何地上貢的五顏六色的糖果給我們。
姊可能是哭累了吧,拿起這些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太后見了欣慰,卻見我只把那些誘人的小吃撂在一邊,看也不看,便問:「你怎麼不吃?」
我正要回答,卻聽善善搶著答道:「奴婢家的小小姐悲傷過度,以致沒有什麼胃口。」
太后似乎有些滿意地點點頭,「哀家剛才只以為她年紀小,什麼也不懂。現在這樣一看,她卻也知道為爹爹悲傷的。」
我語塞,一陣噁心。
我只是不愛吃甜食罷了,什麼也不懂的孩子才貪吃甜食呢,她們的牙會被蟲子蛀得黑黑的。
說著說著,門外竟有太監扯著尖細的嗓子喊道:「皇上駕到!」
太后起身,其他人都緊忙跪下,我見了也跟著起來了。
然後我看見走進來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身著明晃晃的金色龍袍,大踏步地進來了,甚是威儀。
他的到來使整個屋子裡都瀰漫了一種好聞的香氣,讓我有些眩暈的感覺,後來我問十二皇子,他告訴我這是只有皇上才能薰染的龍涎香。
他進了屋,先是給太后請了安,便徑直地向我走來。
他蹲下,以便保持和我同樣的高度。他竟拉起我的小手,用溫柔的口吻問我:「你可是韻韻的女兒?」
韻韻,叫得好親切啊。
我點了點頭,回道:「我的母親叫莯韻。」
他眉眼間有了笑意,「果然朕沒認錯,你和你母親長得很像。」
我說:「因為我和我母親長得像,爹爹不喜歡我。」
他的笑意消失了,反被一種憂鬱所取代,然後他像抱起珍寶一樣抱起我,說:「朕喜歡你,朕會愛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