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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1:54:23 作者: 痒痒鼠
    劉大魁眨巴眼睛,表情崇拜,「阿哥威武。」

    富鼎眼冒小星星, 「阿哥威武。」

    戴錦眼睛濕潤,「阿哥威武。」

    年煦面帶微笑,一臉恭敬,「阿哥威武。」

    弘晙阿哥果然滿意,志滿意得的小樣兒, 看的工房裡的人又是哈哈哈哈大笑。

    他們的弘晙阿哥雖然年齡小,可他總是給人一種很強大的感覺,府里的人,見過他的人都喜歡他,想要保護他,但不是擔心他的能力,而是不想讓人世間的另一面影響到他的童年。

    弘晙阿哥是能保護大家的人。

    四爺出門在外,弘晙阿哥即使剛剛六歲,也是大傢伙兒的主心骨兒。

    劉大魁經過這個事兒,雖然還是努力想讓小四阿哥喜歡四書五經,但他也真的放下心來,繼續為了明年的考試苦讀不倦。

    而戴錦和富鼎等人笑過後也就過去了,他們都是四爺旗下的人,弘晙阿哥天生就是他們的小主子,四爺吩咐他們跟著小主子,那他們就只管聽小主子的話就是。

    倒是年煦的反應最大。

    感光材料的研究因為弘晙阿哥在,進展很順利,弘晙發現其他人都摸到了方向,自己去倒騰最粗笨的照相機器。

    九阿哥胤禟時不時地帶著一個小本本過來問東問西,問出來的問題大多是機密,有的時候眾人跟著一起聽聽,更多的時候是叔侄兩個躲在書房嘰嘰咕咕。

    年煦一有機會就旁聽,蹲在弘晙阿哥的跟前,靜靜地看,好像是研究什麼天大的事兒一樣。

    胤禟對他的行為一開始很奇怪,後來也就放任了。

    年家的老爺子年遐齡,那可是皇上信重的老臣子,他都退下去了,皇上還把他的小女兒嫁到四哥府上做側福晉。

    更重要的是,六十大壽那天晚上,年遐齡和李光地、曹寅他們一樣,都是和皇上一起過壽的老人一桌兒,也知道弘晙侄子的壽禮的事兒。

    他派年煦來四哥府上,肯定之前就有叮囑過,多的不敢說,提醒一兩句免不了。

    胤禟只警告地看一眼年煦就放過他,只是難免心裡犯嘀咕。做事的時候和他五哥提起,被他五哥訓了一通不說,還被指派了更多的差事。

    胤禟委屈。

    委屈的胤禟見到八阿哥胤禩的時候,就忍不住和八哥提起這個事兒。

    八阿哥一愣。

    年遐齡居然派長子長孫,嫡子嫡孫在弘晙侄子身邊。

    年遐齡一生為官低調、謹慎,為人沉默寡言,從不顯山露水。直至皇上外放他到湖廣做巡撫,方顯露出施政才幹。

    他與郭琇一起清查湖北土地問題,肅清湖北官場貪腐之風,平定紅苗叛亂……做京官從沒被人抓到把柄過,做地方主官勤政愛民,百姓愛戴,且深得聖眷。這樣的一個人,他走得每一步,都是穩穩的,不會「冒險」,也不用「冒險」。

    「年遐齡,估計是,在做給四哥看。」胤禩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年遐齡知道年羹堯的「兩頭討好」,派年煦去給弘晙侄子打下手,表一個態度。

    畢竟,年家再受寵,再得皇上信重,名分上還是四哥旗下的人。

    胤禟也愣住。

    他只是和八哥吐個糟,訴說一下被五哥訓斥的委屈,他還真沒朝這方面去想。

    胤禟的話磕磕絆絆,「八哥--年遐齡--應該沒想那麼多。弟弟琢磨著,他就是知道「壽禮」的事兒,而年家的大公子和他父親一樣喜歡西洋技藝,對這方面好奇心重,年遐齡才派他來弘晙侄子身邊。」

    胤禩輕輕搖頭。

    或者有這方面的原因吧。

    「八哥也希望如此。」胤禩伸手按按眉心,這些日子和十四弟深入接觸下來,發現十四弟的性子太過於衝動,胤禩愁得慌。

    胤禟想要開口安慰八哥,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大」事來。

    「八哥,你那個玻璃,可要加把勁兒。弘晙侄子那裡,雖然目標不是玻璃,但西洋玻璃里的成分,他們都快要順帶研究出來了。」

    八阿哥胤禩笑笑,這還真是一個事兒。

    「謝謝九弟提醒。有空八哥去看看弘晙侄子,一定儘快把玻璃研究出來。」

    八阿哥胤禩覺得,他丟不起這個「面子」,年前的時間什麼心思都沒了,天天蹲在京城的幾個琉璃作坊,一門心思研究製造西洋玻璃。

    年煦不知道九阿哥和八阿哥的談話,但他畢竟是祖父和父親一起教導出來的繼承人,年煦在見到小姑姑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來,回家見到祖父的時候,就提到這個事兒。

    年遐齡正研究怎麼擺放一盆梅花盆景,聽完孫子的話,老神在在,「不要多管,只做你自己的事兒就好。」

    年煦恭敬地答應一聲,「孫兒明白。」

    「嗯。」年遐齡對自己的孫兒很是滿意,「此番兩廣官場動盪,皇上委任你父親去廣東做巡撫,是皇上的恩德和信任。」

    「你父親的性子,謙遜本分,祖父放心得很,可你二叔……」

    年遐齡感嘆一聲,「你有空多顧著堂弟熙兒,其他都不要管了。祖父年齡大了,也管不來你二叔了,隨他自個兒折騰。」

    年煦還是恭敬地答應著。

    二叔去了四川之後,能力得到施展,為人處世卻是越來越不知道收斂,「行事」方面也讓深受祖父和父親影響的年煦不認同。可是祖父都說他管不來了,年煦一個小輩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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