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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1:51:46 作者: 卿名挽挽
    「寒卿,抓好了!」

    言越澤借著最後的力道想要跳回河岸,可是他的手還沒來得及鬆開手裡的東西,卻突然有如雷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與此同時,元寒卿也是如此,只覺得全身一震,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於是,二人就這麼相擁著,在河岸上眾人的注目禮下墜入河中,然後激起高高的水花。

    那從天空中俯衝而下的人也跟著跳入河中,一眨眼的功夫就一手提溜著一個,將他們扔到了岸上。

    當元寒卿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阿金。

    「主子,你沒事吧?」

    元寒卿懵了,主子?

    阿金怎麼會叫她主子?

    等等,這阿金突然伸過來的魔爪是怎麼回事!

    「你別碰我啊!」

    元寒卿一骨碌從地上坐起來,抬頭一看,竟然看到不遠處,棠映雪正義憤填膺地護在自己面前,而她自己則雙手托著胸,好像還不可思議似地晃了晃……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啊!

    元寒卿愣住了,她不是坐在這裡嗎?那棠映雪護著的人又是誰?

    元寒卿低頭一看,赫然發現自己竟然穿著言越澤的衣服。

    「桃桃!」

    元寒卿剛說完就捂住了嘴,她現在不僅穿上了言越澤的衣服,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邊的「元寒卿」突然朝著這邊跑來,對著阿金說道:「還不快離開這裡!」

    阿金一愣,趕緊讓手下的人開道,然後領著元寒卿一行人去了言越澤早就定好的酒樓雅間。

    等到了酒樓,阿金又讓老闆安排了地方讓濕身的二人換上乾淨的衣服,隨後一行人才聚到雅間。

    跟著他們來的,還有那個從天而降的白衣男子。

    元寒卿是最後一個來到雅間的,她一進來就直接要去碰那個「元寒卿」,卻被那白衣男子攔住了。

    「你是何人?竟敢冒犯我家阿璃!」

    白衣男子拔劍擋在元寒卿面前,不准她往前一步。

    元寒卿卻一把推開白衣男子,眼眶蓄淚,不敢相信地說道:「你……你是言越澤?」

    言越澤額頭上的汗珠一直冒個不停,他醒來後就發現了這件了不得的事情——他們靈魂互換了!

    棠映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是看看「元寒卿」,又是看看「言越澤」,整個人都懵了。

    「不是,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卿卿,你……」

    棠映雪想拉「元寒卿」,卻被避開,這才意識到現在的「元寒卿」其實是言越澤。

    阿金更是嚇得瞪大了雙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倒是那白衣男子看上去還算淡定,只是微微皺著眉頭。

    突然,白衣男子走到二人中間,直勾勾地盯著「元寒卿」。

    「阿璃,這真的不是你為了躲避我才說出的話嗎?」

    言越澤皺眉,這個莫名其妙的人,自他醒來之後,就聲稱元寒卿是他的未婚妻,要不是他現在身份尷尬,肯定已經一拳揍過去了。

    第15章

    元寒卿心情複雜,對於白衣男子這般自戀的話語,她是沒心情聽下去的。

    於是,元寒卿一把撥開白衣男子,擋在言越澤面前,氣呼呼地說道:「什麼阿離阿來的,我是,不,現在是她是元寒卿!還有,我們不認識你,元寒卿從未離開過帝都,今年之前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說元寒卿是你未婚妻,你怕不是看她長得好看,起了歹心,在這裡胡說八道吧?真是氣死我了!」

    棠映雪也覺得白衣男子很無禮,他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突然說元寒卿是他的未婚妻,根本就是想要毀了元寒卿的名聲,簡直居心叵測!

    「卿卿,我看這人就是討打。長得人模人樣的,卻想要玷污你的名聲,怎麼心思這般狠毒?」

    棠映雪覺得白衣男子就是純粹的欠扁,嘴欠的很。

    站在一旁的阿金只覺得有些辣眼睛,雖然他已經知道自家主子和元二小姐互換了身體,可是當他看到自家主子擺出這般嬌憨的表情和姿態,真的很奇怪啊!

    言越澤扶額,他就算不看也知道現在的尷尬處境,他一直都知道元寒卿說話做事一直都有許多小動作,他現在光從後面看自己身體那一蹦一跳的模樣就覺得要了他的老命了。

    「寒卿啊,這人不重要,咱們得想辦法換回去……」

    終於,言越澤忍不住了,他必須要讓元寒卿意識到現在事情的嚴重性。

    言越澤伸手搭在元寒卿的肩膀上,等到元寒卿轉身,這才意識到二人的身高差距原來還挺大的。

    元寒卿一臉複雜地看向言越澤,突然,她一個激靈,猛然間想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不是,言越澤啊,剛才換衣服的時候……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元寒卿的腦海里又浮現出河岸邊言越澤晃胸的那一幕,整個人都不好了。

    言越澤面色微紅,微微別過臉,竟真的像個小姑娘似的說道:「反正你我互相愛慕,我也準備這兩天就去元家提親,所以……嗯,你知道……換衣服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會……不過卿卿你放心,我對你絕對沒有非分之想,我……」

    說著說著,言越澤自己也說不下去了,總覺得越描越黑,再看元寒卿黑得跟鍋底似的臉色,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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