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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1:51:46 作者: 卿名挽挽
    大啟雖然民風開放,但是嫡庶有別卻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元寒卿做不到隨便和一個人發生關係,卻也不想和人結緣之後又與他人共享,所以在把言越澤撩到手的同時,她還想要將其調.教一番。

    言越澤抿著唇,沒有立刻說出什麼山盟海誓的承諾,但是那一雙如大海般深邃的眸子卻顯示出他正在思考著什麼。

    二人就這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大有誰也不讓誰的架勢。

    良久,言越澤終於開口打破了這份沉寂。

    「寒卿,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給你的不會只是一句誇誇其談的承諾,我會依你所言,認真考慮你我二人之間的關係,然後告訴天下人,我言越澤是只屬於你的,當然,你也只屬於我!」

    元寒卿的臉變得更紅了,只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加起來才剛剛相處過不到幾個時辰,如今這位帝都里人氣頗高的世子爺竟然對她真心實意地說著這樣的甜言蜜語。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好,我等著那一天。」

    元寒卿沒有多說什麼,就目前的形勢來看還算順利,只要繼續按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然後……她就可以疏通筋脈,保證劇情的發展,回到現實世界。

    言越澤很滿意元寒卿的回答,道:「寒卿,那一天不會太遠的。對了,這是給你的傷藥,會比你現在用的藥效果好,我幫你換一下吧。」

    言越澤從袖袋裡摸出一個白瓷瓶,作勢要替元寒卿換藥。

    「好,我梳妝檯那邊有繃帶和剪刀,那就勞煩世子爺啦!」

    言越澤伸手輕颳了一下元寒卿的鼻子,這才起身去拿繃帶和剪刀。

    言越澤動作麻利,不出片刻便為元寒卿換好藥並且重新包紮好。

    元寒卿只覺得雙手冰冰涼涼的,比之前舒服了許多。

    「這藥真神奇,莫不是宮裡的藥?」

    「宮裡的御醫可沒有制出此藥的本事,好了,時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要回去了。」

    元寒卿見言越澤不便多說就沒有追問下去,只乖乖躺下。

    言越澤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確定元寒卿有了睡意之後才熄燈離去。

    元寒卿稀里糊塗地睡了過去,一夜無夢。

    而言越澤則恰恰相反,一夜無眠的他像個愣頭青一般在書房裡坐了一夜,一直在回憶著他和元寒卿在一起的點滴。

    不出兩日,榮和郡主的暴行就在帝都傳揚開來,連帶著長公主也被太后訓斥了幾句。

    榮和郡主驕縱慣了,打人撒潑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行徑會被萬人唾棄,弄得自己像個過街老鼠似的被人罵個不停。

    元翰雖然已經辭官多年,現在只是碧雲書院的一個教書先生罷了,但是他教出來的學生可是不少,其中便有一位新上任的言官是他的親傳學生。

    元翰也是個護犢子的主,而且榮和郡主的所作所為的確過分,那言官得知恩師的女兒被人如此欺辱,自然就洋洋灑灑寫了一篇摺子呈了上去。

    當然,一開始這這摺子被陳家人暗中攔了下來,但是那言官也是個好樣的,直接在朝堂上將榮和郡主的所作所為說了出來。

    當今皇帝最注重禮儀教養,可是天子腳下卻有如此猖狂的之人,竟敢在官道上故意傷人,那是不是代表著此人所屬的陳家也是如此猖狂呢?試問皇帝豈能容忍!

    若不是駙馬事先拜託恩師丞相為陳家求情,陳家這下怕是會受到不小的衝擊。

    又過了三日,神醫谷少主蘇澈像往常一樣喬裝改扮後造訪了安定侯府,當他看到心神不寧的言越澤時,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我的世子爺,你這是怎麼了?」

    言越澤白了一眼一臉壞笑的蘇澈,卻也沒有隱瞞他自己心中的困擾,簡要說了幾句。

    「不是吧,哈哈哈……哎喲,可樂死我了,言越澤言大世子,你竟然也有為情所困的這一天?哈哈哈……」

    言越澤劍眉微皺,直接朝著蘇澈甩了一本書,蘇澈將書穩穩接住,低頭一看竟然是最新一期的《大啟奇談》。

    蘇澈翻看了被言越澤折起來的那幾頁,賤兮兮地問道:「哇,不是吧世子爺,你也是穆三少的粉絲?」

    「別廢話,蘇少主,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寫的,你沒事在這上面亂寫什麼東西?不怕穆三少找你麻煩嗎?」

    蘇澈撇撇嘴,無所謂道:「不就是添油加醋地寫了一段風流奇遇嗎?誰知道百曉生還就真把它給印了出來,嘿嘿,穆三少不會計較的,對吧?」

    語畢,蘇澈還故意對言越澤挑了幾下眉。

    言越澤不想再跟蘇澈爭論這個問題,選擇閉口不言。

    蘇澈「嘿嘿」一笑,將手中的《大啟奇談》小心翼翼地放回到桌子上。

    「先不說這個,我可是聽說了帝都里的傳言,我才離開沒多久,你和那元二小姐的進度也太快了些吧?」

    言越澤聞言,再次毫不留情地瞪了蘇澈一眼,道:「本世子並不覺得快。」

    蘇澈摸了摸鼻子,悻悻道:「好好好,世子爺你說的都對,既如此,依你所言,你到底想要如何表達你的決心?」

    言越澤頗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說:「始終想不到一個能讓我滿意的法子……若是連我自己都不滿意,又如何能讓寒卿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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