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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1:51:07 作者: 嬌蘭
    意外?昭烈心想: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意外,就算真的是意外,那也不能讓人白意外了啊!

    「他砸你,你就沒有砸回去嗎?」

    弘暉怔了一下後,立即一本正經地表示道,他怎麼能那麼做呢!那是不對的!

    昭烈聞言立刻就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

    「算了,這件事情就交給姑姑吧!」憐愛的摸了摸弘暉的小臉蛋:「你啊,一定要記住!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別整兄友弟恭的那套,先揍他丫滴再說!」

    弘暉:「……」

    為什麼姑姑的教育和書本和師傅們教育的內容如此的大不相同呢?

    弘暉腳的自己的人生觀有了一絲絲的動搖。

    昭烈公主殿下說到做到,第二天的時候,硬是壓下了弘暉不讓他去上書房,而自己卻打扮的漂漂亮亮兀自進宮去了。

    知道昭烈進宮的消息後,康熙當天的午膳就是在承乾宮用的。父女兩個一邊用膳一邊笑語晏晏地說著話。

    而說著說著,昭烈就把話題扯在了胤禛身上。

    「四哥在江南收銀子,定然極是不易。他這般辛苦,連子嗣都顧及不上了。」昭烈滿面憂愁的直嘆氣:「幾個月前沒了一兒子,如今嫡子又讓人給打的頭破血流,等他回來了,我真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向他交代。」弘昀沒了的事情,康熙是知道的,可後一件又是怎麼回事?

    於是接下來,昭烈就「添油加醋」「避重就輕」地把事情的原委給說了一遍。

    對於如何在康熙帝面前告狀,昭烈從小大大都幹過不知多少遍了。

    自然是熟能生巧,利索的不行。

    康熙本來就是個極度重視規矩的皇帝,聽見上書房裡居然發生皇孫互毆這種荒唐的,有辱皇家顏面的事情自然是非常不高興的。再加上此事又是太子家的孩子引起的……

    「說起來,二哥的弘晳當時也在場,到底是同一個爹出身的兄弟,只知幫著弘晉,弘暉被打的額頭冒血,他卻理都不理,最後還是弘暉身邊的奴才看著不好,趕忙去太醫院請的太醫。」

    康熙聽了這話,一雙眉頭不由皺的更緊了。老四上次呈上的秘折中所示:太子在江南鹽稅上涉及極深……

    每年都有大量的真金白銀悄悄地被送進太子府。

    對此,康熙暗中隱忍不發,但內心顯然已經是怒火升騰。於是毫不意外的,昭烈的這一狀,正好告在了康熙的脈門上。

    借著這個事情,皇帝陛下是大發雷霆,當天下午就把胤礽以及弘晳和弘晉兩個皇孫叫進宮中那是一頓的發作。

    不孝不悌的帽子一頂一頂的砸來。

    把胤礽父子三個砸的是眼冒金星,六神無主。

    等出宮的時候,爺三個都是相互攙扶著的。

    「阿瑪,這些都不過是弟弟們之間的打鬧罷了,這牙齒還有碰到舌頭的時候,怎麼今次皇爺爺就發這麼大的火啊!」弘晳臉色青白顯然也是被剛剛的陣仗嚇的不輕。

    「你知道什麼,你皇爺爺這是衝著我來的呢!」胤礽站在那裡,回過身,看了高高在上的紫禁城一眼,神色漠然喃了一聲:「他真是越發容不得我了。」

    教訓完了太子他們,對於弘暉這裡,康熙自也有安撫的賞賜下來。

    於是弘暉就發現,打那天開始,上書房裡的各位阿哥們,對他的態度就變了。變得越發的客氣,尊敬,並且隱隱地還帶著股忌憚。這也是弘暉第一次感覺到,所謂的皇權給人帶來的特殊化。如此這般的又過了一個多月,一道消息,傳回了紫禁城。

    胤禛他們終於要從江南回來了。

    當然,他們不單是人回來了,並且還帶回了,十餘艘大船的銀子,近千萬兩的白銀。

    運銀船進京的那天,整個紫禁城都轟動了。。「聽說聖上極是高興,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誇讚四阿哥能力出眾,於國有功,是中流砥柱之才。」粉黛站在昭烈身邊也是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那是自然。你們可還不知道吧,咱四爺的手段那叫一個厲害,在江南是手起刀落咔嚓咔嚓,砍了好些的腦袋呦,堆在一起都能成一座小山嘍。那幫著害蟲囊蟲們被嚇破了膽子,可不就得乖乖地把銀子吐出來。」劉全嘿嘿的接話道。

    不過,他這聲音剛出,就被粉黛給生生地瞪了一眼。

    「殿下面前說那些血腥的幹什麼,也不怕嚇壞了小阿哥!」

    「本宮的孩子才沒有那麼嬌氣。」昭烈搖搖頭。

    似乎是在回應著母親,肚子裡的小傢伙「輕輕」地給了昭烈一拳頭。

    主僕幾個正說的高興的時候,外面就有人來報,說是四阿哥讓人送東西過來了。

    昭烈知道,胤禛剛一回京肯定是有的忙,這功夫連家都回不了,肯定是沒有時間見她的,不過還知道送東西過來,可見也是想著自己這個做妹妹的。於是她高高興興地就說了聲:傳。

    片刻之後,一個穿著太監衣服,捧著盒,低著頭的男人就走了進來。

    昭烈臉上那本來還漾著的輕微笑意,在見到這個男人的瞬間,嗖的一下就全都消失不見了。

    「你們都下去。」輕吸一口氣,昭烈開始覺得自己肚子有些不舒服起來。粉底幾個雖然不明所以,但都還是很快地退走掉了。

    當室內只剩下昭烈與那「太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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