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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1:51:07 作者: 嬌蘭
    昭烈看著攔在自己身前的女子, 眉頭微挑:「原來是佩湖姑姑啊, 攔住本宮,所謂何事。」

    「德妃娘娘想請公主殿下往永和宮一敘。」佩湖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還請公主見諒娘娘本來是想要親自來見您的, 只是最近突然犯了腿疾,行走有些不便, 只能勞動公主大駕了。」

    德妃早年是宮女出身,大約是活乾的有些多, 落下了一個老寒腿的毛病, 每年天氣開始轉涼的時候, 她的腿就會犯病。

    對此昭烈也是有過耳聞的,沒再多說什麼, 她很痛快地就點頭同意了。

    於是,轎捻的方向改變, 一行人往永和宮去了。

    到了地方, 昭烈隨著佩湖往後殿而去。

    「昭烈請德娘娘安。」

    「公主來了。」半靠在床榻上的德妃很激動似的坐起了身子, 對著昭烈連連招手道:「快, 到本宮這裡來。」

    昭烈慢吞吞的走了過去。

    然後下一秒,她就被德妃抓住了小手。

    「好孩子。」德妃的眼睛濕潤了起來:「柔嘉的事情, 本宮真的不知道該怎樣謝你才好啊!」

    昭烈顯然也猜到了德妃喚自己前來的真實用意。

    所以此時聽見這些話也並不感到意外。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德妃娘娘不必再介懷。」

    「那怎麼可以!」德妃動容地說道:「這可是救命之恩啊!若不是你,不要說是柔嘉就連本宮也絕對難辭其咎,你這是救了我們母女兩條性命啊。」

    我倒不是為了你們。

    這樣想著的昭烈臉上露出了越加溫柔和謙虛的神色。

    七公主柔嘉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和諧友好的一幕。

    當然,她在看著昭烈, 昭烈同樣的也看了眼她。

    小姑娘最近過得顯然不大好,她整個人瘦了許多,臉色也蒼白的很,只是眉宇間的那股倔強始終沒有消失。

    「柔嘉。」德妃的神色冷淡了下去,她說道:「昭烈來了。你在她面前不應該說些什麼嗎?」

    柔嘉聞言下意識的就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無論是臉面還是心理,此時的她都非常想要掉頭就跑。但是想起德妃的手段,以及自己房裡的那些個精奇嬤嬤,剛剛升起的勇氣就全都煙消雲散了。

    「六姐姐。」當著昭烈的面,柔嘉非常艱難的跪了下去,她說道:「多謝你。」

    滿臉屈辱的表情。

    昭烈聞言笑了笑,極假意的說了句:「沒什麼。」

    在永和宮坐了半晌,得到了一大堆的感謝和一大推的謝禮後,昭烈就離開了,柔嘉代德妃出來送她。

    「你別以為我會真心感謝你!」站在永和宮的大門口,柔嘉用著陰沉的聲音對咋昭烈諷刺道:「你這個假仁假義的女人,以為自己替我頂了罪責,就是什麼好人了嗎?我告訴你,舜安顏那個傢伙該死,你這個罪魁禍首更該死!」

    很多話,似乎已經憋在心裡已久,柔嘉毫不客氣地接著噴道:「自從指婚的聖旨下來後,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麼說五姐姐的。他們說,舜安顏是你挑剩下不要的東西,所以才給了五姐姐。要不是你,五姐姐不會這樣受人恥笑,要不是你,舜安顏那狗東西也不會如此冷待於她所以五姐姐的死,你有逃不掉的責任,你才是殺死她的罪魁禍首。」

    昭烈冷著眼睛看著站在那裡越說越來勁的某人,微微挑了下眉頭。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小姑娘聲嘶力竭地喊道:「你就是想給自己豎起一個聖母的牌坊。你要讓皇上、四哥,額娘,都知道你是委屈的,都知道你是個多麼為它人著想的善良之人,我呸!你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柔嘉恨聲道:「卑鄙!無齒!」

    面對著柔嘉這一串炮仗似的攻擊,昭烈只是好整以暇地說了一句:「張廷玉要續娶了的是事情,你知道嗎?」

    激動中的柔嘉瞬間身子一僵。

    打溫憲去後,她就一直被德妃禁在屋裡,半點都動態不得,所以根本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

    「聽說要過門的這位也是個溫柔美貌的大家小姐。」昭烈看著柔嘉笑著說道:「七妹妹與張大人頗有緣分,他要成親,你到時候可別忘了送賀禮啊!」

    坐上轎捻,笑著的昭烈公主漸漸遠去。

    徒留柔嘉僵立在那裡,直到好久後,才抓著自己的頭髮,發出氣急敗壞的尖叫之聲。

    並沒有選擇留宿宮中,給姨母請了安後的,昭烈趕在日落之前回到了公主府。

    誰想剛剛踏進大門,粉黛就告訴她四阿哥叫人傳話,讓她回來後去四貝勒府一起吃晚飯。

    於是,不得消停的公主殿下只能再次挪步,從公主府的後門,直接「穿」到了隔壁她哥哥家去了。

    烏拉那拉氏特地站在門口迎接的她。

    兩人見了面很是親熱的說了會兒話。

    「府里得了一筐頂好的秋蟹,四爺特地囑咐叫人上鍋煮了,讓你來食。」

    「還是四哥四嫂疼我,有什麼好吃的都不忘了昭昭。」姑嫂兩人一邊說一邊手挽著手的朝屋內走去,昭烈問:弘暉呢,怎麼不見他。

    烏拉那拉氏就表示:弘暉還在書房寫字,待會兒就過來。

    「得了那場大病,功課落下不少。」烏拉那拉氏既心疼又驕傲地說道:「弘暉心急,總想著要補上落下的課業,這段時間也就格外的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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