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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1:51:07 作者: 嬌蘭
    後者被盯的不好意思,開始發出嘻嘻嘻哈哈哈嘿嘿嘿的笑容,企圖敷衍過關。

    「枉我那麼信任你,你卻這樣對我。」姚黃轉過身作生氣狀。

    粉黛見狀連忙跑過去哄著……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有一次不小心說漏了嘴,所以才……嘿嘿,好姐姐,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姚黃哪裡真的是跟她生氣,做做樣子,讓她哄一哄,也就算了。

    「殿下待咱們是真的好!」姚黃拉著粉黛的手坐在了床榻上,輕聲道:「宮女的命不值錢運氣好的熬到出宮的年齡被放出去可是年紀那樣大了誰家願意要?運氣不好的怕是就要一輩子留在這裡生生熬到死。咱們是走了頗天的運氣遇見了殿下,我……我剛才說想要一輩子留在殿下身邊,並非全是謊言,我心裡真的是捨不得。」姚黃說到這裡眼眶都紅潤了起來。

    「好了好了,你的心思,殿下明白的。殿下曾經說過,只要咱們對她忠心耿耿,一心一意的向著她,她就會護著咱們周全,絕不讓外面的人欺負了咱們,也絕不會虧待咱們。殿下說話最是算數,你想想,以前的惜荷,如芳,彩星,彩月等幾個姐姐不都是殿下做主嫁出了宮去嘛,還有刑姑姑,嘻嘻……四十多歲的人了,那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在主子身邊服侍一生的,可最後還不是讓主子給嫁了出去,雖是填房吧,但她男人可是正經的官身,現在在外面誰不稱她一聲太太啊!」

    提起刑姑姑,本來還有些傷感的姚黃噗嗤一聲,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這位刑姑姑原是孝懿仁皇后身邊的宮女,皇后薨了後就來到了昭烈身邊,既是服侍也是保護,但她雖然忠心但性子卻有些嚴厲不僅是底下的這些宮女太監們被整的規規矩矩,就連昭烈在她面前也不敢太過放縱。

    因為刑嬤嬤真的是那種可以為了所謂的「規矩」去撞柱死諫的那種,昭烈也拿她沒啥辦法。

    「那個時候,公主就悄悄跟咱們嘀咕說刑姑姑就是因為沒嫁人,所以才導致性格變態的。」

    「是啊是啊,姑姑出嫁的時候,是被公主下了迷藥,直接塞到花轎中抬出去的。」

    「可是姑姑出宮後,哭的最厲害的也是公主。」

    「殿下嘴硬心軟,還是捨不得姑姑嘞!」

    這一個晚上粉黛和姚黃唏噓的說了許久的私房話,而作為被談論的衷心,昭烈公主殿下,這一個晚上都是非常好眠呢!

    幾日之後,康熙身邊的梁九功過來傳話,說是明晚在養心殿舉行家宴。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舉行家宴?」昭烈奇怪的問道。

    「陛下可能也是心血來潮吧,說是大家好久都沒有聚聚了,況且明日也是寒食節。」梁九功手中的拂塵一甩,臉上也露出高興的表情:「最關鍵的是漠北那邊還有捷報傳來,陛下的心情實是頗佳啊!」

    漠北……捷報……

    昭烈聽見這四個字,心中微微一動,算起來那個人離開京城也有三四個月的時間了吧!

    次日,穿著固倫公主朝服大妝的昭烈準時出現在了養心殿的家宴上。

    不愧是家宴,今日來的人果然不少,太子直郡王他們就不說了,連十三十四等幾個年齡較小的阿哥也紛紛出現在了宴上。

    不過公主只來了兩個,一個自然是昭烈,另一個則是剛出閣的溫憲,當然,作為新進額駙的舜安顏也出現了,他坐在溫憲的身邊但是一雙眼睛卻時不時的看向昭烈,眼神還是特別深邃特別幽怨的那種。

    皇子公主們基本上都到齊了後,康熙皇帝方才姍姍而來。

    今日的他穿了一身絳紫色的祥紋衣裳,少了些皇帝的威嚴,多了些做父親的溫和。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祝皇阿瑪聖體安康,千秋永駐。」

    「今日是家宴都不必多禮了。」康熙帝看起來心情不錯,很是痛快地叫了起。

    眾人聞言起身,而後紛紛落座。

    今日是寒食節,是以宮宴上的都是冷食,飲的也都是冷酒,昭烈拿著銀箸隨意剝了下盤中的吃食,基本上沒啥她愛吃的。既是宴會怎麼也不會少了歌舞助興,和聲署那邊新排了歌舞,南府則是表演了一段琴簫合奏,順便說一下,吹簫的那個樂妓長的相當漂亮,柔柔弱弱的非常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在場的阿哥們基本上都多看了她兩眼。

    酒過三巡,食過兩晌。

    覺得滿意了的康熙帝就先一步離開了,他離開了,底下的這些人反而放開了許多,阿哥們大聲的或是說笑,或是明著說笑暗地裡互懟,總而言之,場面非常熱鬧。

    借了個機會,昭烈來到胤禛的身邊,後者淡淡地抿了口樽中酒水。

    昭烈輕聲問道:「漠北捷報是怎麼回事?」

    「你是想問捷報,還是想問策凌?」胤禛斜看了其一眼。

    昭烈的臉上立時就露出一縷粉暈來,然後惱羞成怒的她抬起手,用著自己的兩根指頭「輕輕」地捏住了四阿哥大腿上的一小點肉——擰!正巧坐在對面的十三阿哥清楚的看到,他四哥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扭曲之色。

    「快說。」公主殿下命令道。

    「這裡面的事情比較複雜,你只需要知道半月前策凌親自帶隊,擊潰了一股犯境的俄軍,立下了不小的功勞,現在已經於漠北站穩了腳跟。」

    「他不是第一次上戰場嗎?」昭烈想了想,然後問了一個相當無知的問題:「莫不是他很有這方面的天賦?」這話要是被策凌聽見,百分百會覺得挺傷心的,原來人家公主壓根就沒相信他真的能在戰場上,建什麼功立什麼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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