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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1:49:57 作者: 施夷光
    「當初和你進霍家祖地,我便與便失去了感應,直到現在還未恢復。」搖光聞言答道,視線停在繆海的岩漿上。

    從今往後,繆海已經徹底成為了歷史。

    她正有些感慨,手被人扯住,接著眼前一花,視線里不再是漫天的岩漿。

    「現在沒有多餘之人打擾,我們來算算帳。」翡漣御把人拉入琅嬛仙府內,將她困在自己臂膀間,語氣平淡,搖光莫名從中察覺到危險的氣息。

    換位思考,若是翡漣御忽然消失,且一消失就是整整千年,她恐怕……直接當他死了。

    越想越覺得理不直氣也不壯,搖光悄悄抬頭看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環住他的腰,臉頰埋進他堅實的胸膛蹭了蹭,故意軟下嗓子嬌聲嬌氣的說:「那你想怎麼算?」

    翡漣御冷若冰霜,不為所動的捏住她的下巴,薄唇吐出無情的話:「這招對我無用。」

    搖光輕咬紅唇,泛著秋波的眸子幽怨的乜了他一眼:「你這人真是不解風情,剛見面就說要算什麼帳,看來並不曾想念我。」

    她的下巴被鉗制住,鼻尖幾乎要貼在一起,彼此呼吸交融,氣息有些灼熱。

    只見翡漣御狹長的狐眼半眯起,幽深的眼瞳中暗潮湧動,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說的對,來日方長,也不急在這一時。」

    搖光覷見他眼底的暗涌,心間一顫,手抵在他胸口想將人推開,無奈慢了半步。

    他長臂一勾,緊扣住她的腰肢,將人狠狠壓入懷裡。搖光的臉撞進他的胸膛,鼻子一酸,雙眸泛起氤氳霧氣。

    「唔,看來阿瑤十分思念我,見到我都忍不住哭了。」翡漣御一臉無辜的看著她霧蒙蒙的眸子,眉梢一挑,抬手輕輕拭去漫出眼眶的淚珠。

    搖光鼻子被撞得發酸,被他臂膀攬住的腰幾乎快被勒斷,哭得淚眼模糊,偏偏他還一臉淺笑的對她溫聲細語。

    「消失這麼久是我的不是,可是這次是意外,」她心知壓了千年的鬱氣不是一兩句話能打消,遂埋進他胸膛,頗為乖覺的俯首認慫,說完還是忍不住又辯解了一句,「而且我也不知會過去這麼久。」

    翡漣御抬手扶起她垂下的臉,劍眉微挑,「所以千錯萬錯,全都不是你的錯?」

    被他的目光打量著,搖光有些心虛的別開眼,輕聲道:「大概,可能也許有一點兒錯處吧。」

    「一點兒?」他輕嗤一聲,上挑的眸子掠過一縷幽光,語氣帶著幾分深意。

    搖光抿起唇,也不說話了,只一雙秋水浩渺的眸子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巴掌大的小臉上,沾了淚珠的眼睫輕輕撲扇著,看起來楚楚可憐。

    「你這般看著我,我會忍不住心軟。」饒是一貫心腸冷硬的翡漣御,在心悅的女子面前也常常面臨破功,何況還做出這般惹人憐愛的姿態。他伸出手輕輕蓋住她的眼睛,語氣帶著無奈,卻又分外繾綣溫柔。

    視線被他擋住,搖光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噘起紅唇道:「就是要你心軟,你方才快把我的腰折斷了。」

    她哭過的嗓子還帶著幾分沙啞,小扇子般的長睫輕刷過掌心,仿佛羽毛在心間輕輕的撓。翡漣御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頰,低聲道:「不用想著糊弄過去,這回我不會輕拿輕放。」

    作弄過一番,再「警告」過一番後,他也不急著做其他事,只一手環著她的細腰,另一隻手繞到腦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的青絲。

    搖光見他說話,也靜靜的倚在他懷裡,只覺得有些恍惚。

    時間竟彈指過去千年,與他們相識的時光相比,這千年時間顯然可以完全改變一個人。還未遇到故人前,她總有些近鄉情怯,和所有人都仿佛隔著一層,就如之前見到駱子楚等人,她已經不知該提起什麼話題寒暄。但是奇怪的是,狐狸不消一句話就消融了時間帶來的隔膜,仿佛兩人回到千年之前,又或者兩人從未分別。

    不過,要說千年來的變化還是有的。譬如這廝變得愈發難以揣測,放在以前,她早就把他順毛哄好了。

    「我渾渾噩噩遊蕩了千年,差點就醒不過來。」搖光心中腹誹,面上再接再厲嬌聲和他撒嬌,試圖矇混過關。

    「嗯?所以你到底去了哪兒?」翡漣御回視她的目光,英氣的墨眉下,眼尾上勾的狐狸眼昳麗多情。搖光從他的眼睛裡清晰的看見了自己,他全神貫注的看著她,仿佛眼裡心裡只裝下了她。

    搖光目光灼灼的看了他半天,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頸,柔聲道:「這個故事有點長,你確定要現在知道?」

    「你說,我聽著。」他不解風情的將她抱起,旋身坐在一把椅子上。

    「但我現在不想說。」搖光輕哼一聲,勾著他脖子的手往下壓,主動吻上他的唇。

    都說小別勝新婚,這都別了千年,除了不久前有一瞬亂了呼吸外,這廝從頭至尾冷靜得不像正常男人。

    難道憋著憋著,就不行了?

    想到這裡,她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紅唇從開始的淺嘗輒止開始深入。

    翡漣御被她的主動激得呼吸一窒,心頭仿佛清風拂過水麵,盪起層層漣漪。他伸手扶住她的後腦,反客為主攥奪她的呼吸。

    很快搖光就體會到剛剛那點想法有多天真,她被吻得七葷八素,軟成一灘水偎在他身上,沒過一會兒就感覺到坐著的某個地方起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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