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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1:47:39 作者: 一陣驚雷
陽光透過窗戶,在安茴雪白的手臂上印下斑駁的黑影,而與黑影交織的一塊紅色痕跡那麼明顯。
這時他們昨晚親密留下的。
……
安茴仍舊握著自己的手機,心裡還在生氣。
因為他這樣做顯然就是不尊重她。
就在剛才她把一切都想通了,原來故弄玄虛的把她叫來這個別墅,就是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他竟然想要控制她?!
據說一個男人只要犯一次錯就會犯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
要是以後……
她心臟忽然一抽,忽然想起來他們是沒有以後的。
就算他以後犯錯,也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以後他的身邊會有別的女人,他會跟那個女人和昨晚跟自己一樣親密。
他會把那個女人摟在懷裡,輕輕的揉她的頭髮。
想到這種事情,安茴徹底心塞了。
她把手機丟給宿靜石,轉身神色頹靡的上樓,回到臥室,把門從裡面反鎖。
門外宿靜石在敲門,她全然不理,就自顧自的看著窗戶發呆。
看來是她失算了。
當初在完成任務後,就不該在和宿靜石那廝再繼續糾纏,就不該同意跟他交往。
現在讓她舍掉這份感情,宛如抽繭剝絲。
如果當初不跟他產生太多糾葛,現在又怎麼會傷心呢?
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她又能怎麼辦?
宿靜石靜靜的在門外站了很久,一直到中午他才去廚房為她做了午餐,等他端著午餐又一次敲門,仍舊沒有聽到屋裡的動靜。
他把午餐放在門口,大概也知道自己此刻招她嫌棄,就對臥室里的人說道:「我把午餐放在門口,你吃點吧。」
他說完,屋子裡的人仍舊沒有理他的意思。
他只好轉身離去,只希望自己不再門外,她能好歹吃點東西。
她很生氣!
這種情況他早有預料,但真正面對的時候仍舊難過到窒息,無措也無力。
安茴是他掌握不了的存在,他從一開始就是這麼覺得。
但他必須得想辦法留下她,他願意清盡所有祈求她留下,可她卻偏偏不想要。
她只想走,可他不能容許,她走了他就活著將沒有絲毫意義。
冰冷的生活,無聊的人生,沒有她的存在堅持下去能有什麼意義?
是她救下他的,既然救下了就不能撒手不管。
如果實在不行,最後這棟別墅將會是他們兩人的墓葬。
生不能同穴那就死而同墓好了。
宿靜石忽然輕笑一聲,他想起來他還有機會的。
只剩最後一步,他現在就要去做計劃好的最後一步。
陽光將宿靜石的影子拉的很長。
他轉身,走到走廊盡頭的房間,這間是他的書房。
……
泛著白光的電腦屏幕前,長相英俊的男人手指飛快的敲動著鍵盤,一串串代碼在電腦屏幕上飛快的閃動著。
忽然,畫面一轉,變成宿氏集團的高樓,幾個警察壓著宿尚軒從大樓走出來,宿氏集團外圍了一圈又一圈的記者或群眾,以及激烈聲討的工作人員。
場面是混亂的,不僅混亂還沒什麼邏輯。
這時,安茴在人群中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宿靜石。
在侄子從他身邊擦肩而過的時候,宿靜石的薄唇輕啟,似乎輕聲說了什麼,宿尚軒的面色巨變,然後猛地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小叔。
警察在他身上推搡了兩下,宿尚軒踉蹌的跟著警察離開,然而他的眼中仍舊盛滿了不敢置信。
之後畫面又是一轉,這次場景再次變換。
是一個女人站在監獄的探監室里,女人看上去正在歇斯底里,面容扭曲的咆哮著什麼,她的面色憔悴極了,眼底透著青黑,整個人看上去正處於瘋狂的邊緣。
安茴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宿靜石神情冷淡的坐在長桌的另一邊。
他似乎對女人的激動毫無感覺,而他的手上戴著手銬。
安茴猛地睜開雙眼,同時從床上彈坐起來。
她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中驚駭不已。
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明明劇情已經改變了不是嗎?怎麼好像……比書中原本的劇情更慘烈的樣子?
而這個夢中,宿靜石竟然和書中劇情一樣入獄了。
他做了什麼?為什麼入獄?
安茴的腦海中不由的想起第一個夢裡場景的書房,他坐在辦公桌前,指尖快速的敲動鍵盤。
安茴心中慌亂,她連忙從床上起來,開了臥室門正要出去,腳尖卻接觸到一個硬物,低頭一看,竟然是裝著食物的托盤。
不用想也知道是宿靜石放在這裡的。
她彎腰摸了摸盛食物的碗碟,早已經涼透,摸不到半點溫度。
看來是放很久了。
她移開托盤,在別墅里一個一個房間找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宿靜石又在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二樓一共有五個房間,安茴推開最後一道門的時候,聽到敲擊鍵盤的聲音。
「咔嚓。」
她把門推開了。
指尖敲擊鍵盤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在幹什麼?」安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