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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03:48 作者: 桃嶼
    就連光線,也只有半昧的天光混合著床頭那盞水晶雕花的花鳥燈。

    昏黃的燈暈透過雕花輪廓,映在人肌膚上, 像是一副天然的篆刻工筆美人圖。

    秦見川半跪在床沿, 視線先自上到下的欣賞了一番面前的人。

    性感的黑色睡衣, 若隱若現的雪山與溫泉。

    她看似隨意的斜腿側坐於床上,手掌撐住整個上半身,胸部和腰肢恰到好處的勾出一個S型曲線。

    看向他時那副媚而自知的神情,濕漉漉一雙狐狸眸從他喉結打轉到腰胯。比他收到的任何一張照片都更有視覺衝擊力。

    秦見川挑眉, 俯身單手擦過宜笙腰側撐在床褥中, 另一隻手邊解縛在喉結處的襯衣紐扣。

    他欺身向下,帶著潮濕的氣息,每個流連於她身上的眼神都是慢條斯理的。

    像是面對一餐精緻的, 需要認真、虔誠的品嘗風味。

    秦見川貼近,輕嗅。

    今日是湖泊野玫瑰與森林中的朝露水,看似是醇厚的木質香,但等氣溫升高便熔煉為又欲又烈的花香精油。

    催的人情、欲洶湧。

    宜笙仰著頭, 神情慵懶, 在他解開襯衣紐扣時, 舔了下唇角。

    這男人實在誘人, 明明她都聽到難以克制的呼吸聲,可秦見川還在抑制脖頸虬結的青筋。

    那雙鏡片下儒雅溫存的瞳眸,就像是垂在自持懸崖邊得一抹縈繞情絲。

    在即將失控與裝模作樣的斯文敗類中間來回搖擺。

    秦見川只解開了襯衣紐扣,敞開的衣襟下, 他肌肉緊實勻稱, 在斯文與精壯中尋求平衡。

    狐狸小姐坐在他桎梏之中, 是絕對的低位, 可睨著的冷艷深眸,分明是高高在上等人折服跪拜的神女。

    「照片再好看,也不如真人好看。」他氣息灼熱,回答剛剛那個問題。

    「那真人,哪裡最好看?」宜笙紅唇微揚,笑的撩然。

    秦見川頷首低眸,宜笙身為芭蕾演員,身材本就優越。

    對於秦見川來說,自然是哪裡都好看。

    「笙笙,幫我摘掉眼鏡,我仔細看看,然後和你好好探討這個問題。」秦見川一手撐著兩人身體,蠱惑道。

    宜笙呼吸都亂了,香腮緋紅。

    「秦見川!」

    「叫我什麼?」

    「老公~」宜笙尾音都在顫抖著,勾人的夜鶯嗓,也添了幾分甜美和乖覺。

    宜笙揚了揚眼眸看他,她的世界煩心事太多了,需要顧慮的人和物也太多了。

    責任,壓力,夢想,常常壓得她喘不過氣。

    是遇到秦見川後,才得了一陣春風。

    和他在一起時,這世上所有的煩心事都是可以瞬間忘卻的。

    「秦太太,你知道我收到那些照片的時候在幹嘛麼?」

    「什麼?」

    「我在開會,差點沒繃住情緒。」

    他當時就在想,家裡這個小祖宗得是無聊成什麼樣子,才這樣忍不住的騷擾他。

    也是從收到照片後,整個會議報告,秦見川再也聽不進去一個字。

    他先是讓所有人中場休息十分鐘,自己跑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可那股火氣還是上行亂竄,激的人無法集中注意力。

    最後,他一合筆記本,說了句散會,頭也不回地出了會議室。

    所有人先是一愣,以為是秦見川聽著報告生氣了。

    可他離開時,臉上分明帶著笑意。

    「那你回來,其他人呢?」

    「托秦太太的福,他們今晚也能早點回家陪家人。」

    「...」

    宜笙雙眼迷離,再看向床頭柜上的花鳥雕刻檯燈,竟有種花枝亂顫的美感。

    凌晨,宜笙緊裹在被子裡,看著秦見川拿著濕巾擦梳妝檯,「不能讓阿姨明天來擦麼?」

    宜笙皺眉,抓起他的枕頭便砸了過去,「那豈不是告訴阿姨,昨晚我們多麼激烈!」

    秦見川故意逗她,點頭,「新婚夫妻,激烈才正常。」

    「...」

    「笙笙,你說是不是?」

    「還有窗戶也記得擦。」

    秦見川收拾完,才掀開被子,貼著人躺進去。

    再抱住溫香,秦見川的唇下意識便去尋人耳畔,「你累麼?」

    宜笙凝了凝神。

    「你明天不上班的麼?」

    「上班,但也想...」

    床頭那盞花鳥檯燈,花枝再次瘋狂亂顫。

    翌日,秦見川起床上班時,宜笙還睡得正熟。

    他穿戴整齊,又在人唇上輕啄,都沒有叫醒人。

    晨會上,整個總裁辦的人都能感覺到秦見川的好心情。

    連帶部下匯報錯了一個數據,他都只是溫柔指出。

    所有人不禁好奇秦見川最近幾天的反常,雖然他一向很少會斥責員工。可畢竟是少東家,威嚴還是有的。

    散會後,秦見川拿著煙盒,對助理說道:「不用跟著我,我出去抽根煙。」

    總裁辦樓層有一處平台,是該層員工的專屬休息區。

    此時剛散會,大家都正在忙著整理會議記錄,偌大的露天平台只有他一人。

    秦見川推門而進,便見一個女人背對著站在玻璃欄杆處。

    纖細腰肢,長捲髮。冬日裡穿了件束身針織連衣裙,外搭灰色皮草。

    突然地,秦見川便想到了家裡那位天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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