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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03:48 作者: 桃嶼
「秦太太。您言重了,這就是一場誤會。您是黎團長最得意的門生,我又和黎團長是多年的好友,咱們歸根結底是一家人。」
「劉會長,我對事不對人。如果今天我不是秦見川的太太,林胤的女兒,是不是那位審判官就要強行逼供,讓我認下這齣莫須有的罪。」
「秦太太,是我們內部的錯。咱們關起門一家人,我已經嚴肅處理了她,警告並開除。」
「我只是一個小芭蕾演員,委員會如何處理人事變動,是您內部的事,無須告訴我。」
劉邵握著電話,汗如雨下,「秦太太,您想怎麼處理?只要您說,在下一定照辦。」
宜笙看了眼秦見川,他只點了點頭,示意,她如何開心如何來。
「那就同樣的流程也審一遍譚女士吧,好好肅查這股歪風邪氣。到底是誰在惡意攪亂芭蕾舞圈的清水,隨意否定一位舞蹈演員的一生。」
「是,您說的太對了。在下一定嚴查。」
「劉會長,您應該也會將調查結果公之於眾的對吧?」
「那是當然,一定會給每一位芭蕾演員一個交代。」
「那就這樣吧。」
劉邵並沒有掛斷電話,而是繼續說道:「讓您受到如此不公平對待,我已經和京芭那邊打過招呼,在結果出來之前,您可以在家裡休息。」
宜笙明白,還是要給其他三位同時接受審查的演員一個交代,「好,我接受這份好意。」
劉邵這才舒了口氣,「打擾您了,替我給秦總、林董問好。」
掛斷電話,宜笙看向秦見川,「狗眼看人低。也不知道多少演員折在譚慧手裡。」
學藝的人,情感是豐富的,自然也是脆弱的。
正因為敏感,才能感知所有角色的內核。也因為敏感,極易陷入自我否定。
特別當一個人陷於某種瓶頸,他人惡意質問,你確定這條路沒有選錯麼?
大約每個人,都會不禁反問自我,有沒有選錯。
譚慧便是先攻擊人心理防線,然後一點點擊垮最後一絲神經堤壩。
日復一日的,再自信的人,也會在一聲聲質疑中開始自我否定。
「不氣了,這種人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秦見川再看她的盛裝打扮,道:「那你今天還要去上班麼?」
已經這個時間點了,就算到舞團也必定遲到。
但好不容易精神百倍地化了精緻的妝,她便不想在家待著。
「我們逛街吧?」宜笙說道:「你眼鏡壞了,再去配一副。」
秦見川困意早在她要走時就散了,「遵命。」
秦見川著一件深普藍色毛呢大衣,強行與宜笙搭了套情侶裝。
進入SKP,夫妻二人自帶一股矜貴氣場。
水墨白石紋的地磚,宜笙高跟鞋踩出規律的樂點。
宜笙偏愛從前秦見川戴的那副GUCCI金絲框蜜蜂織帶眼鏡,但再訂同一款又覺得毫無新意。
她選了又選,挑出四款各不相同的窄邊眼鏡,都是秦見川平時的風格。
最後又從側邊的櫃檯挑出一副黑色方框眼鏡,年輕的活力休閒風,是從前秦見川從不會有的一面。
她將人抵在櫃檯前,強行戴上那副厚邊眼鏡。
本以為會極具違和,卻因為秦見川過於優越的五官,在人臉上多了幾分少年氣。
「那這個也要。」
「宜小姐,五副都要麼?」
宜笙看嚮導購,「有現貨麼?」
「您要的話,當然有現貨。就算門店沒有,我也一定能在半個小時內為您從其他店配貨過來。」宜笙是這位導購的老客戶,每次她和則靈過來,都能讓她一舉成為當月銷冠。
「都要,麻煩你了。」宜笙說著,然後將卡片給到導購,「這是我先生的度數,和我們的需求,麻煩你根據這個去幫我配一下鏡片。」
「那下午配送至您家。」
「好。」
出了GUCCI,秦見川才看向他家太太問道:「需要配那麼多麼?」
「我給她寫了需求的。那兩個金、銀窄框眼鏡,一個你隨身戴,一個放在你助理那,以備不時之需。」
宜笙扳著手指,一個一個給他解釋用途。
「還有兩個給你配了度數較低的,一個放車裡,你看文件時用,一個放在我包里。」
秦見川便負手而立,滿眼溫柔看著她,眼底儘是愛意。
「最後那個黑色的寬邊眼鏡,放在家裡。」宜笙突然抬眸,雀躍的小眼神撞進溫水中,「你戴著看書,應該是另外一種感覺。」
說完,她還眨了眨眼。
反正聽起來,不再是單純戴著看書的意思。
「嗯?最後一個是什麼?」秦見川便故意逗她,湊到人耳邊問道。
「就是,我也想體驗,男大是什麼感覺。」最後,宜笙的聲音幾乎低到自己都聽不清。
「男大?什麼意思?」
「你是山頂洞人麼?就是男大學生的意思。」
秦見川攬著她向前走去,不動聲色的掐了人腰肢一下,「不乖的很,這就嫌我老了?」
宜笙哼嚀想躲,卻被他抱得更緊,「我們同齡好不好,嫌你老,不就是嫌自己老!」
「那你也比我小了好幾月呢。」秦見川歪頭,唇畔貼著人耳垂,叫道:「是吧,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