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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03:48 作者: 桃嶼
宜笙鼓著腮幫子, 最後赤腳推開浴室門走出。
秦見川看著人氣惱的背影, 才軟下語氣,「老婆,我不鬧了,我錯了。」
宜笙多時才歸, 烏黑長髮由一支羽毛筆低束於頸後。
手指勾了一張塑料凳子, 脖子上還掛著一條秦見川的紅色領帶。旗幟飄在雪峰前,一時分不清哪個更撩人。
水霧中,媚艷混合滿是壞意的笑。宜笙將凳子往人身前一放, 又冷又撩的強勢說道:「坐下!」
秦見川看著她,心甘情願被美色俘虜。
他仰著頭,鼻樑上的那道血痂反而給人的儒氣里添了一絲邪痞。
宜笙附身,單腳踩在他濕噠噠的浴巾之上, 然後指骨貼著人肌膚落在凳沿。
天鵝公主的腳纖白如脂玉, 散著韞色, 激起一連串的戰慄。
她居上位, 盯著秦見川額頂那滴水珠順著人鼻尖滑落,再垂在下頜。
隨著她氣味貼近,那滴水珠再落在秦見川胸膛之上,直直滑進浴巾邊沿。
不管是她的動作, 還是宜笙睥睨看向他的神情。
秦見川都被神女給撩撥到, 他低啞著聲音, 想用唇去觸宜笙的下頜, 「這個姿勢,不會動到我傷口。」
宜笙卻是伸出手指,抵住他額頭。抽出脖頸那條絲質的領帶,順著他胸腹摩挲出一撮火苗。
「阿川,你太不乖了。」她狐狸眸子閃著狡黠,指腹勾勒著人眉骨、耳垂、肩胛再到腰側,最後是手腕,「要綁起來呢!」
秦見川輕笑出聲,鼻息噴在人唇珠上。視線自下而上,落於她眸底。
這人也不甘示弱的,只是輕輕一掙,領帶便自動認主得縛到了宜笙腕處。
但秦見川的動作也僅到此為止,唇舌勾著人情、欲,聲音在水霧中都變的潮濕,「笙笙,我可是自願被你綁住的。」
「現在開始,請你無條件按照我的指令執行每個動作。」宜笙皺眉,狠心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連著那條領帶也縛緊了男人手腕,艷麗的紅落入春潮之中。
「是,我的長官大人。」他忍著痛,反客為主的,將她唇息吞下。
秦見川出差的半月,海島又干又燥。原本矜貴的男人都帶著些塵煙感,像是謫仙落在凡塵。
又被縛於著狹窄的房,神抵都要融上名為誘色的光。
宜笙手指纖長,將盥洗台內的溫水盡數放掉。
冷白的肌膚被冰水一激,骨節都泛出嫩粉。
她也不擰,就由著大顆的冰寒刺骨水珠肆意流動。
「秦少爺,你也該吃點苦。可不是全世界的人民,都能用熱水洗個舒服的澡。」
秦見川嘴角顫了顫,仰著脖頸,感受冰與火交融並行。
「有秦太太幫我,這已經是最難忘、最舒服的一個澡了。」他極力地想要去壓顫音,卻變得更加深刻,「等我傷好了,一定也伺候秦太太一次。」
明晃晃的威脅語氣,宜笙火氣都被挑了起來。
「那我等你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晚我先美人得志,請君求饒。」
秦見川望著雪峰域地,脖頸上的青筋都憋了出來,「笙笙,你越來越壞了。」
宜笙勾著笑,拆下那支羽毛筆,髮絲順著毛羽,是更上一層樓的蕩漾,「這就壞了?秦先生,你有沒有見識呀?」
那晚,秦見川直到後半夜才消下全身的火。
罪魁禍首裹在被子裡一動一動,看著他再走來,立刻閉上眼,「睡了哦!不許打擾我,不然本公主是會發脾氣的。」
秦見川後背受傷,便只能側著睡。
他輕聲嘆氣,掀開被子,將背對著自己的人翻了個身,「別掙扎,會碰到我傷口的。」
凌晨,宜笙又洗了把手。
嘟囔著不該玩得太過火,最後還是自己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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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便是,無論你前夜瘋狂到幾點,第二天的清晨一到,就要準時起床。
畢竟延續千百年,就算是君主,也逃不過早朝。
宜笙睡眼朦朧,虛飄飄地到浴室洗漱。
因為昨天藺驊闖了審判室,她今天格外好心情地化了個全妝。
又從衣櫃裡挑了條水藍色絲絨連衣裙,外搭一條紅披肩,渾身上下精緻得寫滿了貴氣二字。
再回頭,卻見秦見川還沒起床。
「你不上班麼?」宜笙剛剛的好心情低了幾分,「家族企業就可以這樣懈怠是吧?」
秦見川抿唇,「老婆,我受傷了,你親愛的婆婆特許我休息一天。當然,如果你不滿意,只需一個電話,不出意外,一個小時後我就會出現在辦會議室。」
宜笙抱臂,聳了聳肩,「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準備去上班。」
她剛拿起背包準備開門,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是一串陌生的壹京號碼。
當宜笙掛斷兩次,第三次亮起這個號碼時,她停住下樓的腳步,折返回臥室。
「老公,有個陌生號碼,給我打了三通電話。」
「你開免提。」
宜笙剛一接通,那邊便傳來一道謙遜又諂媚的聲音,「您好,秦太太?」
「您是哪位?」
「在下是芭蕾委員會會長劉邵,聽說了您在審判時遭到了惡意針對,我特來給您道歉。」
宜笙低笑,「不敢當,我是您的下屬演員,您給我道歉,這不是折煞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