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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03:48 作者: 桃嶼
    秦見川笑著單手去扶她,然後另外一隻手拉散脖頸上的領帶。

    今日為了搭配她的服飾,特地選了一條暗紅色領帶。

    「你再胡亂按幾下,阿姨都要被你招過來。」秦見川斯文笑著,鏡片之下的一雙眼是韞色,

    宜笙被他轉過去,兩人面對面而立。

    「笙笙,幫我把眼鏡摘了。」他蠱惑著人,然後在宜笙將眼鏡放到大理石檯面上是,趁機用那條紅色領帶纏住人手腕。

    長出的一截,被掛在宜笙纖長白皙的天鵝頸上。

    如同雪域高原上飄下一縷祈願紅色經幡。

    「這就不會再打翻任何東西了。」

    秦見川的愛多數時如同溫柔的油墨,在落日熔金的黃昏里被暈染成繾綣霧色。

    又為宜笙組建了一個晨光破曉,用來驅散那滿目瘡痍的黯然長夜。

    宜笙緊緊抱住秦見川脖頸,抱住那個她可依託之人。

    會願意無條件站與她身後,撐起她腰肢,是愛與恨都揉成屈服的人。

    他問,你愛我麼?

    她答:愛。

    他說,笙笙,愛我不夠。我要你對我痴迷,如魚離不開水那般。

    他抱著從前覺得虛無縹緲此刻卻又真實存在的愛,吻著他懷中的蝶。

    他又想,她如果真是只蝶或者天鵝就好了。

    或許還可以自私的泯沒人性,終身囚禁。

    可她是人,是他最愛的人。

    那這個世界,能讓她甘心駐足留下的,便只有被用心的愛才甘願終身囚禁。

    這場觸及靈魂深處的情、事,直至太陽西斜,才落下帷幕。

    秦見川抱著人陷入床榻。

    她睡得安穩,全然溺在他懷抱之中。

    秦見川坐在昏黃燈光下,倚著床頭,嘴裡咬著一支煙。灰白色煙霧划過他鼻骨,流連眼眸,煙燻火燎都散不盡深情。

    清冽的薄荷味混合了桂花、鵝梨,柑橘味道,在馨香溫暖的臥室。再看著懷中鼾睡的愛人,只覺胸膛都是溫熱的。

    『篤篤篤』,是劉阿姨的敲門聲,「秦總,晚餐我放在二樓餐桌了。」

    「好。」

    兩人雖只有兩句對話,還是將處於淺眠的宜笙吵醒。

    「嗯?」宜笙揉了揉朦朧睡眼,仰頭看他,「是劉阿姨麼?」

    「餓麼?劉阿姨送了晚餐。」

    宜笙笑容狡黠,帶著幾分撩撥,「我剛剛吃飽誒!」

    秦見川看著她笑,「行,那歇一會兒再吃。」

    宜笙挑著眉峰,指腹在人身上打著圈,「一會兒?吃什麼?」

    「嗯...」秦見川也配合著她,空出一隻手伸進被子裡,「吃這裡?吃這裡也行,或者吃這裡還可以。口渴的話,天鵝公主可以讓我到你的天鵝湖藉口水喝麼?」

    宜笙臉頰立現緋紅,摁住那人手指,「天鵝湖剛經歷一場戰役,哪還有水嘛。」

    秦見川指骨勾捻,「好像也可以有,就是得看我有沒有造物主的能力。」

    宜笙抓著他手腕,並不阻止他動作。

    因為她很喜歡,喜歡秦見川的吻、擁抱、或者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後,仍舊曖昧繾綣的餘味。

    「你換煙了?」宜笙在陣陣餘波中突然感受到空氣之中的與眾不同。

    「嗯。從洛杉磯回來就換了。」秦見川將煙拿到她面前,「怕你聞了不好,減了菸草,多了香料。」

    「是白家制煙?」宜笙看到菸嘴處的雷射水印。

    「嗯,就是婚禮那天拉著我在舞台上唱歌那位。」

    宜笙當時注意力全在秦見川,倒還真沒有太在意旁邊的白鵲洲。

    「你們是同學?」

    「我,白鵲洲、黎錫然,從小一起長到大。國外求學那二十幾年,我們三個算是相依為命的鐵兄弟。」

    宜笙立刻想到自己婚禮那天獨自站在迎賓台時,黎錫然和尚遵是一同前來賀喜的。

    「他們為人如何?」

    秦見川狐疑看向她,「都是被寄予厚望的家族繼承人,老黎已經接管家業了。滬上黎氏資本,你肯定知道。老白估計要等結才會被正經任職。」

    「怎麼了?這是開始盤查我的社交圈?」

    他手指重了幾分,宜笙眉頭在這一刻都皺緊了,「不是,我有個閨蜜,單身。」

    原來是想做紅娘,秦見川緩了幾下,輕揉天鵝安撫。

    「我覺得黎錫然似乎更穩重一點,也是斯文類型的。」宜笙對於兩人都只有一個畫面,黎錫然作為晚輩謙遜穩重跟在尚遵身邊。

    而白鵲洲,喝多了跳上舞台。雖然可愛,但...

    「黎錫然有女朋友或者婚配麼?我閨蜜是則家的小女兒,他們全家都是科學院的院士。書香門第,世家最愛的兒媳人選。」

    秦見川搖頭又點頭,「說沒有,也有。」

    「這是什麼意思?」

    「他身邊一直跟著得那個小尾巴,大家都能多多少少看出點小姑娘的苗頭。不過她年齡太小了,剛剛成年。又整天舅舅長,舅舅短,就...誰往那方面想,就有點禽獸的感覺,」

    宜笙回想那個女孩,長相精緻幼態。如果不是身形高挑,說是高中生也不足為奇。

    當天穿了件淺紫色娃娃裙,一步不離的跟在黎錫然身邊,偶爾叫舅舅,偶爾直呼大名。

    反觀黎錫然,對待她的態度也像長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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