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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03:48 作者: 桃嶼
皮質家具點綴了清新布藝,知道此次的租戶是位中國姑娘,房東在各個房間都提前擺上了鮮花。
宜笙心道可惜,辜負了房東好意。
走到臥室,將那束玫瑰撤出。
「花粉過敏?」秦見川問道。或許在他心中女孩子天生都是喜歡花的。
宜笙搖頭,「不過敏,只是我不太喜歡花。」
「嗯?」秦見川放下行李,走到她身側,擁著人腰肢黏的緊,「可以問問原因麼?」
並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原因,宜笙放下手中花瓶,環著秦見川脖頸,隨著他腳步搖曳,「我覺得花太脆弱了,生命期只有短短几天就要枯萎。」
宜笙邊說,邊將紅唇貼近秦見川耳垂,熱氣撩撥人心,「枯萎的花都是會被丟掉的。」她不喜歡被丟掉的感覺。
秦見川頷首看她,側了側臉,視線落在她瞳仁內。
琥珀色的海實在幽深,讓人猜不透底下蘊藏著繽紛珊瑚與熱帶魚,還是洶湧的洋流瞬間吞噬一切。
可無論是哪種,都足夠引誘著萬物眾生陷落。
前者或許夢幻,後者也不乏驚險刺激。
他好整以暇端詳她,帶著幾分認真,又帶著幾分調笑。
手掌摟著人腰肢,貼得更緊密了,「是麼?那我做個科學家吧,研究一種永不凋謝的鮮花。」
「成功的話,我將它命名為伊森。」讓你永遠盛放。
宜笙沒閃躲開他的注視,手指蔓延進他微長的髮絲內。
另一隻手摘下他的眼鏡,踮起腳,熾熱鮮紅的吻落在他眼梢。
「席爾先生的身份可真多,少爺、公關經理,科學家。」她笑著,比那束正盛放的玫瑰還勾人。
秦見川挑眉,指腹摩挲著人後腰,「如果你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也可以...」
宜笙適時一吻封唇,話音瞬間緘默。
她已經在玩冒險遊戲了,遊客就要有遊客的自覺性。
深吻很快讓人忘卻剛剛的插曲。
宜笙重新為他戴上金絲眼鏡,而她那雙狐狸眸濡濕著也更加狡黠靈動。
「我要換衣服了。」她說。
秦見川倚著床尾的胡桃木色五斗櫃,沒有半分挪步的意思,「都已經是坦誠相見的關係了,你直接換就行。」
宜笙眉峰顫了顫,沒接話。
但也沒有非要趕他走。
反正,如果這是一段歧途,她已經從人間走向了萬丈深淵。
作為凡人,她抵抗不住欲望之火,也不想負隅頑抗。
洛杉磯屬溫帶地中海氣候,全年氣候溫和。
宜笙選了一條皮短裙,上身搭配淺藍色扎染抹胸,露出一截纖細白皙的腰肢。包裹最嚴實的是長筒靴下一雙筆直纖長的腿。
秦見川等她系好抹胸的蝴蝶結,上前一步將那披散的長捲髮半扎一部分在她腦後。
天鵝頸連帶鎖骨,完美顯現。
「cool。」秦見川道。
宜笙指尖落在他胸膛點了點,「我看到你行李箱有白色襯衣和皮衣,你穿那套。」
秦見川心想這不情侶裝搭配嘛,點了點頭,當著她面脫了個精光。
兩人收拾好再出門剛好踩著livehouse即將演出的時間段,宜笙選了一個距離舞台較近的卡座,一會兒方便他們往舞台前靠近。
待樂手開始上台,現場的燈光也逐漸暗下。
隨即是靛藍色燈光披灑而下,DJ台酷爆炸裂開來。
宜笙並不了解livehouse,但她喜歡這種氣氛。
鮮活,熱烈,熾熱。
她在不斷變化的燈光內跳躍舞動,是釋放,激昂。
就如在舞台上表演,亦或者和秦見川做/愛時,那是一種活著的感受。
今日共有兩支表演的樂團,宜笙更愛第二支。
主唱是個扎著一頭髒辮的黑人,口音也是帶著京腔的美式,唱情歌的時候和秦見川音色很像。
而讓人更意外的,黑人小髒辮兒衝著秦見川招了招手。
「你們認識?」
「高中同學,曾經一起組過樂隊。」
宜笙驚訝住,眸底是藏不住的驚喜,「那一會兒可以幫我要張簽名麼?」
「再附贈你一個合影的機會。」秦見川在她耳邊說道。
黑人小髒辮兒今天唱的是HONNE的歌,那是宜笙很喜歡的組合,巧的是秦見川也這般回答。
宜笙告訴秦見川,自己將HONNE翻譯為用情感和欲望製造遼闊的抽離交錯,她覺得那是個十分浪漫的寓意。
秦見川只覺得她才是浪漫本身。
黑人小髒辮兒第一首歌唱的是《DAY 1》,慵懶又略帶沙啞的嗓音,將現場曖昧氣氛點燃。
靠近舞台的舞池略顯擁擠,宜笙偶爾會被旁邊的外國男人碰到手臂。
昏暗燈光下,秦見川多有留意。然後宜笙被他一拉,整個人圈禁在懷。
宜笙看了眼旁邊的外國男人,感受到了火熱的注視。
她衝著秦見川笑,直接雙臂環繞在他脖頸上。
秦見川臉色這才舒展開,手掌順勢攬住她腰肢。
兩人一個頷首,一個抬眸。
昏暗的燈光里,伴著繾綣曖昧的樂聲。
視線能釀出蜜,再結一塊琥珀。
現場樂聲過於躁,宜笙手掌按了按秦見川脖頸,示意低頭,好貼到他耳邊說話。
「這首歌,我很喜歡,你會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