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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03:48 作者: 桃嶼
    「我有女朋友還得背著?」

    白鵲洲好奇道:「還真有了?給哥們聊聊,洋妞還是哪家大小姐。」

    「...」

    「你不會談個留學生吧?」

    秦見川看著男人拍了拍宜笙肩膀,漠然回了句,「少亂猜,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掛了。」

    「你是不是為了陪女朋友,才要爽哥們一天?」白鵲洲趁著掛斷電話前的間隙喋喋,「如果真是嫂子,你乾脆帶來洛杉磯得了...」但你婚約怎麼辦,蘇阿姨昨天還在問你的行蹤。

    秦見川推開車門,風吹進手機聽筒,沒聽清白鵲洲最後說了什麼。

    但他確實被煩的不行,如果是女朋友倒好了。可惜人家姑娘根本不給這個機會。

    他皺著眉頭掛斷電話,邁步下車,鞋子踩進雪地里,發出吱啞聲。

    不如昨晚好聽。

    霧風吹得他毛呢大衣衣擺隨風搖擺,屋檐上的雪花都飄進了心裡。

    他看著窗內對別人笑的女人,紅唇撩撥,笑顏明媚。

    突然的,他很是不甘心就此說離別。

    第7章 天鵝湖

    因為秦見川的到來,給本焦灼的事情帶來了轉機。

    莫名的心安感,使得宜笙心中一直緊繃的繩子也鬆懈了下來。

    她的手始終被那人攥在掌心,細膩的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背,似是在安撫她般。

    宜笙便徹底放鬆地坐在秦見川身邊,聽著他和警察講昨晚的事件。

    秦見川的英文發音是典型的美式音,又帶了點京腔的兒化,腹腔發音便顯得更加性感渾厚又富有磁性。

    到了後來,宜笙甚至沒有再關注他和警察說了什麼,而是專心在聽他的發音。

    「手怎麼這麼涼?」他和警察聊完,方才看向她輕聲問道。

    宜笙循著聲音,下意識看向他,視線猝不及防地再次撞進四月春水內。

    那樣的繾綣柔情,她勾了勾唇角,心想這男人真是處處都生長在她所喜歡的點上。

    眼眸溫柔,性格斯文儒雅,處事紳士可靠。

    長相,身高乃至講話談吐,都讓她在每分每秒的相處中加深好感。

    她開始想如果時間倒流至兩人在車上吻別時,自己一定不舍說離別的話,而是問要不要繼續約會。

    秦見川沒察覺到她內心這些小九九,只揉了揉她頭起身道,「等我打個電話。」

    宜笙視線追著他背影,直到窗邊。臨近傍晚的天,暴雪欲臨,天際線也顯得混沌。

    那人背對著她,光為剪影,身姿挺闊。

    直到秦見川掛掉電話回過身,兩人視線再次重疊。

    只是都十分默契的,誰也沒有說話。

    約有幾分鐘後,有人敲響房門,遞給秦見川一個紙袋。

    「sir,這個是我的車載監控,記錄了我和伊森小姐從昨晚走出劇院後,直到今天下午才出公寓的完整視頻。」

    宜笙不免驚訝,她昨天只滿心都是秦見川背著她踩了一路的雪回家。

    所以對於身後一直跟著輛保時捷掌燈的事一無所知。

    警察接過秦見川所提供的U盤,說道:「那麻煩兩位稍等,我們需要技術科同事鑑別給出結論。」

    秦見川挑眉,只移了移凳子,靠近宜笙,繼續為她捂手,「當然,我們不著急。」

    宜笙眼梢抖了抖,感受到一個冰涼的小東西落在自己掌心。

    她用中文問道:「這是什麼?」

    「我讓人提供車載監控的時候,一併調了昨晚劇院化妝間的監控。」秦見川視線落在她腳上,「我總要知道,我們家天鵝公主的腳是怎麼受傷的。」

    宜笙心臟都漏了一拍。

    那是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或許是因為在她過往的記憶里,此類被無條件偏向的事情太少了。

    她所有獲得的名氣、地位,乃至宜家千金小姐的身份,都是以相同等量籌碼換取的。

    「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秦見川溫聲道。

    宜笙眨了眨眼,收攏掌心,「我在看我的欲望之火。」

    是怎樣一個人讓她這樣清醒的人想要沉淪,一夜溫存仍覺不夠。

    恨不得夜晝被拉長,宇宙為他們融出一處結界。

    兩人說話間,警察接到來電,告知兩人監控已得到證實,他們可以離開。

    -

    再次走出那間空蕩蕩的隔間,宜笙揚眉看向病床之上的朱倩雪,「好好養病。」

    見宜笙出來,朱倩雪嘶吼著,「兇手,警官她是兇手!」

    跟著一同走出的警察解釋道:「朱小姐,我們已經調查過,確定了伊森小姐沒有作案時間。對於您提供的動機,我們也進行了取證了解,並不成立。」

    宜笙撩動長發,嘆了口氣,對著屋內眾人道:「可以讓我和朱倩雪聊一會兒麼?」

    房間內很快只剩下她們兩人,宜笙走到朱倩雪病床邊,傾身看向她吊起來的腳。

    「還記得麼?一年前,我也像你這樣,蒼白無力的躺在病床上,以為職業生涯就此終結。」宜笙冷冷道。

    「我已經被害成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朱倩雪不由心虛地打了個冷顫,瞳孔閃爍著企圖躲避與宜笙的對視,「一年前的事已經過去了,你有仇有恨,有能耐就去找桑晚蔚報。」

    「那昨晚呢?」宜笙背脊挺拔,像只驕矜的天鵝,眼中帶著輕蔑的肅殺,「你真得不覺得,舉頭三尺有神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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