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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03:48 作者: 桃嶼
    他指骨勾捻,激起層層濡濕與痙攣。

    宜笙後腦勺緊貼住浴缸軟枕,下頜顫抖著帶動喉間發聲。

    她滿腦子都是按弦取韻,以韻補聲。

    「彈弦則分兩種,夾彈和提彈。夾彈時,箏線發音厚實,音質飽滿。提彈時,聲音清脆,音質自然。」

    那種酥麻的快意明烈游離,水花也層層推搡。

    宜笙幾乎是緊咬著下唇,克制神經聯動聲腔。

    但她心底的箏,在厚實飽滿與清脆自然中已不知轉了幾個音。

    盤旋而下都變成了醉意,明明沒有喝酒,香腮卻是緋紅。

    在水汽里,風情清媚。

    「伊森,你喜歡哪種?」秦見川低下頭,清冽菸草味洶湧包裹著唇畔。見人不應,故意惡劣地啄人皙白纖長的天鵝頸,「還是,我再多給你演示幾個...」

    聞言,宜笙心尖都抖了下,仰面睜開眼才發現天花板是可以看到人的。

    她一張小臉羞紅欲死,魂都要丟了,「不用了,這兩種就很好。」

    秦見川抽出手,撩開她垂到額前的幾縷發,「學會了?」

    宜笙氣還沒有喘勻,一雙眼睫濡濕迷離,生怕花花大少再做出些攪她靈欲的舉動,「嗯,學會了。」

    於是,秦見川起身。

    浴室裊繞光影被他遮在背後,再邁步時,踩碎了一輪月亮,也溺進了天鵝湖裡。

    「既然教會了,那就給師傅彈一遍,考核下是否合格。」

    宜笙的手被他攥著掌心,大約是她又在水裡加了些浴球香波,蒸騰起來的水霧馨香馥郁,融化在肌膚上濕滑甜膩。

    隔著氤氳水霧,宜笙倚在他懷裡。

    抬眼看那人,水汽濕了他的發。山根還有被眼鏡壓出的印記,他眯著眼,頷首看自己。

    兩人什麼也沒做,就那樣端詳著彼此。

    可此刻的悸動卻比相擁相有時還撩人心扉,只恨不得將彼此的模樣絲絲縷縷都刻在心裡。

    多時,那人長嘆一口氣,宜笙也被撈出浴缸。

    窗外暴雪急驟,臥室內卻濃稠得像是攪不開的蜜。

    而秦見川也實在是個骨子裡都溫柔的人,他不疾不徐地占領世界上峰。

    如春風般的氣息縈繞她全身,教她如何換氣,如何享受浪漫。

    漆黑的夜,桌角只亮了一盞小燈。

    映著兩人親吻的倒影,多情繾綣,又難捨難分。

    不自覺中,窗外已然泛出霧色魚肚白。

    「親愛的,你真美。」秦見川躺平,將人溫柔抱在懷裡,十分溫柔地輕吻她眼角那顆欲泣得星。

    宜笙氣息還未平復,背上密密麻麻儘是汗粒。

    臉頰紅得瀲灩,瞳孔內也漾著水光,「我要去洗一下。」

    秦見川歪著頭,準備跟著一起起身,卻被宜笙按倒,「我自己洗。」

    迎著光,他低笑著輕啄宜笙唇畔,說了句好。

    身邊一空,秦見川仰面枕著自己臂彎。

    似是在回味,甚至還有些意猶未盡。

    那股燥熱伴著晨陽初升,又有盛行之意。

    秦見川掀開被子,想要去抽根煙。

    卻敏銳發現床單上盛放出朵朵艷紅色花枝。

    他追視到浴室,涓涓水聲瀰漫在空氣中。

    所以這人又黏糊糊地膩到浴室,抱著細軟腰肢一同站在淋浴下。

    「那麼乖。」他道:「怎麼不和我說。」

    「說什麼?」

    秦見川含著宜笙耳垂,水聲蕩漾。

    「第一次。疼嗎?」

    宜笙勾著剔透的狐狸眸子,那俏媚的柔情綽態,盡顯玉軟花柔。

    但她偏嬌嬈的哼嚀,勾著人脖子,墊腳湊到他耳邊,回:「我只覺得很爽。」

    秦見川笑了,「我原本還怕你對比往昔,會不滿意我。」

    「我也怕,你對比往昔,不滿意我。」

    艹。

    秦見川幾乎要溺死在她這香溫玉軟里。

    「沒有往昔,你是唯一。」他回。

    宜笙撐直手臂搭在他肩上,狐疑打量。

    大腦里還是他循序漸進地熟練指導自己如何換氣,挺腰。

    「不信?」

    「嗯,不信。」

    秦見川關掉花灑,用浴巾裹住人直接抱起,「那一會兒給你看看我手機。」

    「看什麼?」

    「看我昨晚臨時補的課程內容。」

    宜笙羞得將臉埋進他胸膛,再次與人跌入床褥。

    他們像是一對熱戀情侶,熱烈擁抱接吻,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一起。

    然後秦見川舉著手機,給宜笙看昨夜他在網頁上瀏覽的記錄。

    「我是不是應該夸席爾先生一句,學習能力很強。」秦見川抓住人手指,舌尖舔舐香熱潮濕。

    「嗯?只有學習能力很強嗎?」

    宜笙洗了澡,此時窩在溫暖懷中,聽著他在自己耳邊的輕柔繾綣,困得眼皮都開始打架。

    末了又補一句,「能力也很強。」

    畢竟給人一種閱人無數的感覺。

    -

    今日舞團回國,不少舞蹈演員選擇脫隊遊玩。

    宜笙聽了一晚的弦樂曲,終於在昏昏亮的天色里進入睡眠。

    秦見川輕聲赤腳下地,走出臥室,坐在沙發上點了支煙。

    他仰著脖頸,望著天花板。

    事後清晨,遐想余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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