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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1:26:19 作者: 五十九夜
    他年紀輕輕的,並不是說非要掙著死在什麼時候,就是純粹的朋友辯駁幾句。

    弘晝冷呵一聲,目光蔑視,「就憑你也有菸癮,骨子裡還有奇怪的冒險精神,男性朋友比女性還多……」

    朋友嘛,不就是張口即來戳病痛嗎?

    這種事情,弘晝最擅長了。

    弗里茨看著眼前的老朋友,有那麼一刻後悔。初次見面的時候聊到演武場和訓練,當時的弘晝敬而遠之,他真的不應該表現的過於友善的帶著弘晝離開。

    如果上天在給他一次機會……他應該更友善才對。

    弘晝所有的話里,中心思想就是福宜兩個字。要是知道未來的那個人是老朋友的妹妹,那他這幾年就應該好好表現,不搞基友呸,是不牽連朋友。乖乖呆在普魯士,認真學習進步,保持和朋友的密切聯繫。等待著康熙等人的到來,再正大光明的和福宜認識。

    真的。

    弗里茨很有感慨,從養心殿落荒而逃後,又急急忙忙的寫了很長一封家書。他理解弘晝的做法,但是利益當前,誰知道父王會怎麼想?

    所以他要趕快去打感情牌,說好話。

    反正那個什麼哈斯堡家族的女人,他不喜歡!

    信封快馬加鞭,還跟著飛艇飛了一天,來回不需要多久。但可能是其他原因的耽擱了,福宜的小本子都添了半本的字,回信才到。

    信的內容很簡單,理解弘晝的擔憂和心意,也期待未來兩國的友誼加深,所以遞送了一份腓特烈威廉一世的親筆盟約。

    普魯士方的,已經簽了字蓋了章了。

    弘晝只要自己簽字留著,就有一定的作用。這不像是很實際上可以觸摸的好處,但是走到了那一步的時候,福宜就是有力方,普魯士的人不能有質疑和反對。

    當然弗里茨當上了皇帝之後,福宜想要插手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雙方你來我往的友好交流,再挑選一個良辰吉日,最終定在明年的秋天。

    那個時候,福宜正好二十歲。

    再說婚事定下來,弘晝就不再給弗里茨過多臉色,每次過來的時候也不用草稿太認真,直接面對面溝通交流就好。這裡面還有普魯士的一些事情,弘晝覺得有一些功勞還是要低調點比較好。

    這也算是給妹夫的禮物。

    當然,妹夫也差不多時候回家修行,順便準備婚禮了。

    男女之間本來就是感情最初時候,忽然要分開,更覺得濃情蜜意難捨難分。弘晝酸的不行,直接把兩人趕出了大清。

    是的,福宜也走了。

    雖然是防患於未然的時候,但那就是一種莫名的感覺,回頭再看其他事情就覺得寡淡無味,人生充滿了無趣。

    烏拉那拉氏總擔心愛賣乖的女兒心眼不夠,好不容易修煉的勉強出手,結果又要往上面爬。老母親急得不行,眼不見心不煩幫著打個包,利落的把人往外一丟。

    福宜去的是俄羅斯,弘晝已經和伊莉莎白說過,這邊送個小公主過去發展國際友誼。到底自己能學到幾分,那就不管了。

    弗里茨等於送福宜一程,彼此交了信物,和弘晝保證後才離開。

    親自目送兩人雙宿雙飛,弘晝揮揮手再見,回去的時候頭頂上來了一飛艇。胤禛一身粗衣農裝扒在邊上,手裡拿著個大喇叭,「人呢?」

    那聲音還遠遠的擴開。

    弘晝只能也拿個大喇叭回,「剛走。」

    「竟然不等朕!就收一籃子土豆的功夫,弗里茨這個……」

    喇叭忽然沒了聲,飛艇以人肉眼可見的速度下,徑直提速追去。

    第171章 快樂的皇帝

    胤禛要當甩手掌柜, 結果發現自家女兒的人生大事真的定了下來, 還跟著弗里茨走了!

    田地里苦心勞動的老農夫聽見消息, 頓時健步如飛的趕過來,再追著屁股後面跑。

    弘晝就這麼看著,直到飛艇走遠了,他才疑惑,「這是幹什麼?打人?」

    可弗里茨不是胤禛自己選的嗎?

    弘晝覺得莫名其妙,他想著找個人去圓明園問一聲, 結果他才回了養心殿, 圓明園來的人飛著車快步趕來。他氣喘吁吁, 臉都是紅的, 「回, 回皇上, 太上皇聽, 聽聞公主與弗里茨王子走了?」

    「嗯,走了。」

    那人臉色驟然變白,「此等大事, 太上皇今日驟然聽見便是大怒,來的路上很是氣憤。」

    他不敢指責弘晝, 但是一路上胤禛的樣子歷歷在目, 心裡著急便急忙說此。

    弘晝聽得一愣,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人都說退休之後就會脾氣變好, 看哪都是世界和平。想著胤禛出去兩年, 對宮裡的事情似乎也看得開放得了手, 回來時候臉上都漲了點肉,他心裡也是挺高興的。所以對於種菜種瓜這種計劃,弘晝和額涅等人是一樣,高興他的狀態,但不打算參與其中。看似不大關心,可實際上胤禛每日裡做了什麼,吃了什麼,甚至地里掐死了多少條毛毛蟲,弘晝都是一清二楚的。

    不過弘晝關心的重點,幾乎都在胤禛的身體上。

    眼看著養成了頤養天年的小老頭,怎麼又生氣了?還要追著過去?

    弘晝皺著眉,「到底怎麼回事,詳細說來。」

    傳話的瞧著不對,終於喘平了呼吸娓娓道來,「太上皇想著畢竟是兩國之間的姻緣,為以表心意,就和公主道等弗里茨王子走的時候要送一些大清的土特產過去。可沒想到前些時候下了雨,夜裡沒有留神灌了太多水,有些菜都蔫了。太上皇為此一連幾次歇息不好,今兒早上才裝好了兩籃子新鮮菜來,結果聽說公主竟然也要跟著走。太上皇當即就摔了一籃子,上飛艇的時候都在問候皇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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