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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1:26:19 作者: 五十九夜
額林珠聽了這名字,只覺得琅是天下最妙的字,睡的時候都是笑著的。
不過眼看著二阿哥順利誕下,後宮也有了些許差異。
佛爾果春看著快要五歲的永璧,琢磨著應該再要一個了。昭妃李秋濯穩得住,但她身邊的奴才們看著著急,畢竟溫嬪娘娘那裡好歹有個長公主。
而被念叨舉例的溫嬪柳琴書,她基本上是隨遇而安的。從前走的第一步,她就知道不容易,想到能夠在心上人的身旁,便不敢有其他貪戀。當初在皇太后身旁伺候兩年,後宮女人的日子她都看得分明。自己沒有娘家照顧,孤苦無依,能夠讓人記著就很不錯了。柳琴書很記得一水一米的珍貴,心甘情願這樣默默等待。
當然她不是沒有過心情沮喪難捱的時候,但她所有的谷欠望,都被長生填滿。想想皇上時常過來,一月里也會留宿幾日,更覺得知足歡喜。
對於永琅的出生,宮裡宮外都送了禮。
尤其是伊莉莎白的。
說來難得的是,伊莉莎白自己有城府。她跟著康熙等人出去走了一圈,自己狐假虎威,轉過頭就把皇位翹了回來。
女皇登基,弘晝自然要送上大禮。可惜自己的身份不同,大清也沒有穩著,所以弘晝不可能飛過去參加一連數天的大典。伊莉莎白也明白彼此的情況,她多年前親口說的夙願已成,遙望著小竹馬,她很有效率的收回了在邊境外打轉的探兵。並且以親書的條約草稿,讓人用飛艇送到弘晝的御案上。
那是中俄之間友好聯盟的條約。
其他國家,弘晝是三思再三思。但俄羅斯是他相對了解的,甚至因為彼此是鄰國,在科學院裡交際最深的也是他們。只是不關於朝政,單純的友好聯盟條約而已。
弘晝認真的把每一點都摳了三遍以上,確定裡面只是好看好聽的□□而已,便放心的起稿一份正式條約給弘曆。
「奴才去?」
「是,平親王雖為長,但你當年與朕一同,都和伊莉莎白女皇玩耍過。不用做什麼,還有章貝勒和禮部尚書一起。」
章貝勒是胤禟之子弘鼎,胤禟的八個兒子全都是庶出,不存在未來世子之位被內定的可能性。再加上當年自己的經歷歷歷在目,所以對於孩子們的教育很是看重。與其盯著那沒用的親王之位,還不如把他們丟出去自己創下一片天地。
胤禟自己做著表率,對兒子們也是嚴厲教育。不說別的,府上的八個兒子各有本事,但小的時候都被拉著苦學過俄語、拉丁語和英語。其中章貝勒弘鼎,他會的語言比弘晝還多,不僅僅會國外的德語法語等,還會諸夏之地許多民族的鄉話。
大家年紀相仿,在讀書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基本的了解。弘晝以前無聊的時候,就喜歡寫寫畫畫。
可能是某個算術題,也可能是物理題,又或者天文地理。閒余時候還會盯著朝堂和身邊人,那個位置上該有什麼人,亦或者出現了什麼問題。相對應自己的了解,還有身邊熟悉的人等。有時候光是記憶好,並不能代表和作為什麼。再怎麼聰慧的天才,都需要做到努力兩個字。
弘鼎能力不錯,就是差了點明面上的機會。這回事情之後,回來就該晉升位置。而禮部尚書耿長君,他外語上差了點,但他在官場上混跡的久。這些年來在朝廷更是一條滑不留手的老泥鰍,除了胤禛和弘晝需要,耿長君基本上就在裡面旁觀而已。到時候談條約有個什麼,相信他也能應付過來。
至於弘曆嘛,弘晝也說得很直接。
就是過去刷臉的,代表弘晝。
弘曆對此也不生氣,反而覺得挺好的。他和弘時受到的教育,基本上都是對內的,倒不是說他沒有上進心。只是這事茲事體大,他先走一趟跟著學一學,等到以後熟悉了就能上手。
想想自己帶資出遊,弘曆走的時候眉飛色舞,順帶拿走弘晝的親筆恭賀信。
伊莉莎白為了皇位做了那麼多的努力,自己也是十數年的辛苦,弘晝似乎鬆懈的心突然就緊張起來。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是理所當然的,也沒有上天掉餡餅的好事,就算有,那也是對方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努力過。
弘晝又翻出前年和去年的自我總結,還有朝廷上的事情結果,再坐到御案前時仿佛神靈附身,摩拳擦掌的準備讓大清的威名揚的更遙遠。
或許是心有靈犀的緣故,胤礽從京城出發去了朝鮮,再一路跨過海洋去到他們從未去過的美洲版塊。兩伯侄這些年都是照片和信封來溝通,胤礽似乎是看見了外面的天空,他也完全放飛自我的不肯回家。
站在不同的地方,胤礽看到了不同的世界。弘晝在心中提起了東印度公司,至今已經是大不列顛和印度合併的英格蘭商人東印度貿易聯合公司。二十年前政府還清了公司的債,也越發顯得這個聯合公司的不同。
弘晝出生的那一年,東印度公司就在大清的廣東建立了一個貿易點,用銀來換取茶葉。從此後東印度公司就在大清、印度和大不列顛之間建立了一條呈三角關係的貿易航線。弘晝他年幼,大不列顛就幾乎所有進口都是通過這東印度公司。嘗到的甜頭越來越多,大不列顛進口了許多茶葉絲綢,明面上看和大清也保持著很友好的貿易關係。
前幾年還因為公司的影響之大,大不列顛受控的許可狀再延續了三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