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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1:26:19 作者: 五十九夜
    沙龍會上廝殺的時候,弘晝都想要說了,可惜看著彼得皇帝面色憔悴,一身乾瘦的像個癮君子晚期,頓時閉上了嘴。

    好在他帶來的大臣和傳教士外交官們爭氣,以交流的名義讓兩國之間護送幾位傳教士來往。大清的可以參觀俄羅斯的博物館醫院等,反之俄羅斯可以參觀大清的科學院。

    彼得皇帝一直想要創立一個科學院,對此結果很是滿意,並且拉著弘晝說了的話。從科學院到報刊,再到伊莉莎白。他似乎是很爽快的人,提到自家女兒就不繞圈子了,直接舉薦道,「王子喜歡伊莎?」

    弘晝隱隱的察覺到後面的問題,卻也被直接問話驚住搖頭,「我們只是朋友。」

    「王子不用害羞,伊莎長得好看,朕願意以厚禮為嫁妝!」

    彼得皇帝笑了起來,消瘦的臉上褶子也堆了起來,並不相信弘晝的推辭。弘晝想想伊莉莎白的話,再想想家裡的福晉,「我已經有福晉了,這件事情不如問伊莎的意見?」

    她能有什麼意見?

    自來自己做主的彼得皇帝不置可否,但看弘晝這樣言語,已經是推辭拒絕的意思了。自家的女兒好歹是公主,說一聲就差不多了,再說不就掉價了!

    彼得皇帝想此哼了一聲,勉強的應下。

    弘晝長吁口氣,覺得此事是過去了。但在此後的半個月裡,彼得皇帝隔三差五的就要問一聲,他似乎是了解了大清的習俗,還笑著說他的女兒可以做平福晉,不虧待原來欽定的嫡福晉。

    這樣熱情的皇帝,弘晝住的一個頭兩個大,走的時候幾乎是落荒而逃。

    康熙見了哈哈大笑,直道,「他既然白送一個公主給你,你又這麼喜愛這外面的東西,做什麼不收?麵皮薄?」

    弘晝都不敢問彼得皇帝說的嫁妝是什麼,不然一開口就成了心動,那真的是多的都說不乾淨了。對於康熙的嘲笑,他也是嘆氣,「我都有四個了,真的不用了。再說伊莎是我朋友,一轉眼就成了那種關係,怪怪的。」

    有些人的關係很奇妙,他們可以談得來,對外表也是互相看得上的。但是相處的時候輕鬆自在,目光也是乾乾淨淨,沒有半點璇旎。既然沒有那種曖昧關係,他憑什麼收一個國際化的公主?

    到時候弄得多複雜!

    弘晝很清楚,他和伊莎的感情更深,但是說到那種苗頭嘛,還不如見過幾次的富察氏。說來有個問題,他家福晉的名字是什麼?

    好像沒人說過呀!

    弘晝抓頭,想要問富爾敦,轉念想到他那控制不住意味深長的神情,覺得還是算了。

    坐在飛艇的專座里,弘晝打開最新的《世界報》,展開一看就是他們和彼得皇帝一起在宴會上把酒言歡的照片。

    為了這張照片,科學院也是煞費苦心。

    弘晝只能給予一點零碎的提醒,基本上都是他們自己摸索。好不容易相機的技術有絕對的進步,拍出來的人和景已經分明可見,和後來晚清時候的一般模樣。硬要說不好,那就是只有黑白色。

    但這種嫌棄只針對於弘晝一人。

    光是文字的記錄和說明沒有用,為了能讓世界都看到他們的進步,科學院又給錢讓他們繼續忙碌印刷相片的技術。出了錢,自然就有了結果。不過這結果不像相機那麼分明的進步,印刷出來的相片也變得模糊很多。

    可即便如此,還是爆了銷售量。

    因為那是第一張有相片的報紙,讓大清和俄羅斯人民,以及其他人民知道什麼叫相片。

    其次,相片裡是康熙等人初來新聖彼得堡的場景。

    人們可以看見兩國首長的樣子,更能看見傳說中的飛艇,從而先聞其聲就對科學院加了百倍的印象分。

    弘晝看著報紙直抖腿,手邊一杯俄羅斯的特產蜂蜜酒,喝得搖頭晃腦好開心。

    《世界報》的內容都格外豐富,天文、地理、文化、政治、軍事等等都有。大約是因為這兩期裡面看見康熙和弘晝正在出遊,後面的每期人物刊登里都有一句標準的問話。

    這一期的名人,弘晝根本不認識。但對方投桃報李,都在表達友好的態度,邀請他們下一站去他們那裡。

    弘晝看了國籍,腿抖得更厲害了,像是羊癲瘋一樣。臉都紅了。

    康熙收回看風景的目光,回首見他這樣,猛的抽走報紙一看。上上下下都沒有什麼好看的,他覺得莫名其妙,「你看的什麼?」

    弘晝滾圓的眼眸瞬時彎成了月牙,他開心的手心搓大腿,忍不住自己的激動。這麼一瞬間,他忘記了前不久咬牙切齒的恨。

    有些仇恨要分開對待,畢竟國家之間的仇恨,有很多百姓是無辜的。

    「瑪法,咱們要不先去大不列顛聯合王國?」

    「去那裡?」

    「是啊!我師傅在那裡!」

    「你哪個師傅?」

    「牛頓爵士!」

    第115章 大清和郡王

    雖然弘晝心中急迫, 但最後康熙沒有點頭答應。飛艇的目的地也沒有轉變,徑直的飛向了德意志。

    這麼說來也不對。

    弘晝覺得西方國家的歷史可能沒有諸夏的長, 但是其統一和分裂的複雜卻是佼佼者, 就像是日本的黑道歷史一樣。偶爾和傳教士們做實驗的時候, 中途歇息就常常一起閒說,然後普及這些資料。他本來就是隨便兩句而已, 結果聊著聊著反而和做實驗一樣傷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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