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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尾的音樂還在播放，打掃衛生的阿姨進來，對著座位上所剩無幾的人喊：「別等了，沒有彩蛋。」

    剩餘的幾個人聽到這話也終於站起身往外走，路過最後一排時，還疑惑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

    程聿珩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有催也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等著她。

    掃地的阿姨一層層打掃過來，快到這一排時，身前的人好像終於想通，向後摸索到他的手腕，拉著人往外走。

    除了大廳門口有一道長長的走廊，兩邊牆上掛滿電影的宣傳海報，他們出來的晚，這一廳的人已經走光，四周沒有人在。

    向梔意拽著人往前走了幾步，即將拐彎的時候走不動了，她停了腳，不明所以的注視他。

    程聿珩往前一步，微微垂眼，攬著她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胸口上，「沒準備好我們就不做，不怕。」

    四下無人，只有外面的售賣廳里傳來說話的聲音，距離她們很遠。吵鬧聲都被隔絕在耳朵外，只有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在大腦里震耳發聵。

    向梔意腦袋埋在他的肩膀上，她是有些怕，有些事情她沒經歷過，總是會帶有未知的恐懼。但，總要經歷的，而且那個人，也只會是程聿珩。

    ——

    他們打車回了家，一路上程聿珩都很沉默，兩人都沒有再提剛剛的事情，向梔意坐在計程車上做的心理準備被他的沉默也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電梯裡很安靜，只有他們兩人，向梔意攪著衣服前面的扣子，在想剛剛在他懷裡喊「誰怕誰孫子」這話是不是對他打擊太大了。她那會就是想給自己鼓鼓勁兒，一時間口不擇言，不至於把他嚇得一句話都不說了吧。

    向梔意悶著頭走在前面，剛輸入好密碼，大門自動彈開一條縫，她前腳邁進去，還沒有低頭換鞋，就被身後的人抵到門板上，炙熱滾燙的吻壓下來，腦後被程聿珩的手掌隔離開，沒有直接觸碰到堅硬的門板。舌頭長驅直入，沒有給她一點喘息的時間，水聲響在屋裡，越來越大。

    程聿珩動作很急促，力道比往日粗野很多，沒有細緻的描繪和勾勒，只是到處勾著她的舌尖擁吻，讓人想逃也不能逃。

    空調沒有打開，鎖骨上沁出細密的汗珠，程聿珩的吻慢慢落在上面，所到之處像是星星點點的火苗，把每滴汗都變成了油，全身上下慢慢串聯起來，熱火一片一片的燃燒，將她整個人都燃燒殆盡。

    順著過道閉眼走到屋內，細碎的吻順著耳廓慢慢滑落下去，落到脖頸、鎖骨，最後他起身整個人站在地板上，居高臨下的睨她。向梔意被親的有些發懵，她下意識的撐起手臂，曲起腿仰頭看他。

    程聿珩兩手撐在她兩側，彎下腰啄了下她的嘴角，扶著她的腳踝跪到地上。向梔意低頭往下看，只能看到掩埋在衣服下的頭頂。

    時間好像無數次的延長，她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又被人撈在懷裡哄。

    程聿珩嘴唇上還瑩著水光，他把人攏在自己身前，手指一點一點擦去她臉上的淚痕，聲音又輕又沉，「別哭了，留著下次吧，寶寶。」

    向梔意紅腫著眼睛看他。

    他抓著人的手慢慢往下，最後在一個地方停止。

    向梔意眼尾泛紅，雖然不好意思，但是該提的還是要說，她把手放在那裡沒有動，小聲提醒他：「你沒有買那個。」

    「什麼？」程聿珩忽的舔了下嘴角，向梔意表情一滯，臉紅的像是發了燒，她兩手成八字，比劃了一個長方體，「沒有買，避/孕/套。」

    程聿珩很輕的笑了下，攬過人的肩膀，「你明天有課，用了你連路都走不了。」

    「啊？」

    「用其他地方也一樣。」

    向梔意一時沒有懂，看到他嘴唇時，不確定的問，「是我也要像剛剛那樣嗎?」她說完想起身下去，被程聿珩抱住，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不用，我捨不得。」

    ——

    鬧鈴已經是第二次響起，震動和鈴聲一個勁兒的往耳朵里鑽，手機放在床頭柜上，向梔意煩躁的縮起身，抬起一隻手，閉著眼睛往上摸，手還沒碰到桌面，另一隻手比她速度更快些，貼著她的手臂先把鬧鈴摁掉。

    煩人的催命符被關掉，向梔意手臂抬到一半瞬間失去力氣，直接搭在床邊緣，和空氣中的冷氣相接觸。

    程聿珩手從她身前越過，把她的手塞回被子裡，搖了下她的肩膀，「起床了，寶寶。」

    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嗓音又沉又黏，向梔意側躺在床上，揪住被子的一角往上扯，蓋過耳朵，哼哼兩聲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程聿珩半撐起身體，將她隨意散落在枕頭上的頭髮向下捋順，身前的人睡得正香，胸膛均勻的起伏著，挺翹的鼻子連著臉頰被壓在枕頭裡，又密又長的睫毛覆蓋在眼底，被陽光一照，印出淺色的陰影。

    「今天是第一節 是你趙老師的課，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程聿珩輕輕拍打著她身上的被子，聲音很溫柔，說出來的話卻很殘酷。

    向梔意聽見這個名字就犯怵，順著聲音往後翻身，才動了一下，輕呼一聲，好看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

    火辣辣的感覺太過明顯，一下子讓她清醒了，怕被磨，她不好穿著衣服。

    昨晚程聿珩把她抱到浴缸里，自己下去買了藥膏，但抹完又過了一晚好像也不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