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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1:09:08 作者: 羲玥公子
    黃昏時,兩人在院子裡比劍。

    傅清塵試圖將體內陰寒之氣凝聚在手中的劍上,手上的劍與納蘭瑾樞的劍碰在一起時,清脆一聲響就斷成了好幾截,散落在地的斷劍冒起一陣霧氣。

    劍之所以斷,至為重要的因素是承受不住陰寒之氣,劍身受寒氣凍結變得易碎。

    納蘭瑾樞道:「你若是練成易寒經,普通刀劍必定不能為你所用。」

    傅清塵看著地上斷成幾截的劍微微眯起眼,若有所思。

    納蘭瑾樞將手上鑲了寶石的劍收入劍鞘,看著傅清塵道:「名劍山莊有一把寶劍倒是適合你。」

    「什麼劍?」

    「傳星劍。」

    傳星劍這個名字,傅清塵並不陌生,此乃北冥玄鐵所鑄,寒氣繞體,堅硬無比,削鐵如泥。當初在玄青派之時還曾見過多次,玄青派上一任掌門用的便是傳星劍。

    當年名劍山莊莊主召集武林中人開辦比武大會,奪魁者便能贏得這絕世寶劍。但有一個規定,待奪魁者壽終正寢,名劍山莊便無條件收回此劍。上一任玄青派掌門便是傳星劍的主人,玄青派掌門仙逝後,名劍山莊便取回寶劍。

    「按照名劍山莊定下的規矩,傳星劍必定是給天下武林能者所用。」

    「你想讓我取回傳星劍?」

    「你不想?」

    傅清塵輕抿著唇,沉吟不語,能得寶劍他當然是求之不得的。

    「傳星劍極堅極韌,乃北冥玄鐵所鑄,陰寒之氣甚重,若加上易寒經,必定威力無窮。當年,你師公憑著武林絕學易寒經及絕世寶劍傳星劍稱霸武林,你該比我清楚。」

    「說得輕巧,若要奪得傳星劍必定參加比武大會,屆時武林高手雲集,哪能輕易奪魁?」

    納蘭瑾樞袖著手,「傳星劍屬陰寒之劍,江湖中大多數門派武功屬陽,與傳星劍的陰寒之氣相衝,必定不會參與爭奪。」

    「剩下的門派屈指可數,憑你如今的功夫,要從他們手中奪得傳星劍,並非難事。」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本文不會很長,大概十幾萬字。雖然更新可能不快,除非有不可抗力因素,不會坑。

    ☆、侯爺不安分

    聽納蘭瑾樞一言,傅清塵登時信心倍增,若有所思看著自己手心,易寒經已練至第二重,除了跟納蘭瑾樞平日練劍,還未與其他人比試過,這一回是難得的機會。

    納蘭瑾樞看著他,問:「一句話,去還是,不去?」

    傅清塵道:「左右不虧,走一趟又何妨。」

    「那好,三日之後你便啟程。」納蘭瑾樞頓了頓,「這些日我再教你些劍法,屆時定會派上用場。」

    傅清塵瞥了他一眼,抿唇不語。這些日子以來,他除了練易寒經增強內力,還從納蘭瑾樞那裡學來不少劍術。先前還不相信他會真心實意地傳授,經過這段時日,總算無可置疑。

    名劍山莊早在半個月前便放出消息,五月中旬在蘇州名劍山莊召開比武大會,比武奪魁者便能名正言順成為絕世寶劍傳星劍的主人。

    距離比武大會不到七日。

    納蘭瑾樞攜著一把劍和一張銀質面具,敲了傅清塵的房門。

    傅清塵打開門,見是納蘭瑾樞,眼神登時變冷,「做什麼?」

    「進屋說。」

    傅清塵瞪他一眼,轉身向著屋裡走,納蘭瑾樞也跟著進了屋,袖子一揮,身後的門便自動合上。

    納蘭瑾樞將手上的劍和銀質面具放在桌面上,「明日你啟程時將這兩樣東西帶上。這劍比不上傳星劍,但也算是難得一見的寶劍,絕然不會一碰就斷。」

    傅清塵掃了一眼桌上的那把劍,這分明是納蘭瑾樞自己的佩劍,沒想到他竟捨得讓出來。

    納蘭瑾樞拿起桌面上泛著銀色幽光的面具,舉高隔空在他臉上比了比,「我專程為你而制的,你可喜歡?」

    傅清塵瞥了一眼,視線偏開,「難看。」

    納蘭瑾樞輕笑一聲,「是麼,就算難看,但我的言兒美貌絕世,帶上後必定好看。」

    傅清塵突覺心跳快了些,用餘光瞟了他一眼,當即下逐客令,「時候不早,請回。」

    「明日你便要去蘇州,沒有十幾二十天回不來,難道,就不想留我下來?」

    傅清塵眉心一黑,果斷道:「不想。」

    話音剛落,納蘭瑾樞的身子便貼了上來,面對這面,他語氣緩慢,「可是,我想。」氣息扑打在臉上,有幾分曖昧。

    傅清塵狠狠瞪他,「放手。」

    「不放。」說罷,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沒等傅清塵掙扎,他早早點了穴道,將人抱起來往榻上走。

    「無恥!」

    納蘭瑾樞當做沒聽到,將床簾放下,和衣躺了上去,雙手一撈就把人按進了懷裡。

    「你要是敢做不安分的事,我就取了你性命。」

    納蘭瑾樞將頭埋在他的頸窩,合上眼睛,抿唇一笑,「不安分的事,指什麼?」

    傅清塵餘光瞪了他一眼,「你要是不信倒是試試看,我說到做到。」

    「你不願意我自然不會強要你。」他閉著眼睛十分享受,修長的五指捻著他胸前的一縷發把玩,「今晚只是睡個覺,其他的,來日方長,不急。」

    打在頸窩處的呼吸漸漸平穩,傅清塵卻久久才能平靜下來。十二年前,自己也被這人當做枕頭抱著睡過,那時候的心情如今早已記不清。只模糊地記得當年的自己並不厭惡被他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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