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頁

2023-10-01 21:06:08 作者: 未曾識驚鴻
    可謂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裴懷度哪裡肯放過她,難得她主動一回,他伸手拉起了她,她沒設防往後倒入了他懷中,兩人拉扯見便雙雙倒在了床上,砰的好大一聲響。

    繆星楚直接躺在了他的胸膛上,聽到了胸腔的起伏和他低低的笑聲。

    還沒等她直起身來逃避,就別裴懷度向上一拉,她的臉對上他的臉,四目相對,她看到了他眼底未散的笑意。

    接著,呼吸慢慢接近,渾身都仿佛在升溫,一張臉更是紅得厲害。

    繆星楚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他的吻從眼角落到了她的鼻尖,順著到了唇角,他含住了唇瓣,細細捻磨,輾轉著探著唇齒,十二分的慾念從相觸之地蔓延開來,濕熱的唇的每一處紋路都被照顧到,唇齒相依,舌尖相碰,被卷著往裡走,糾纏著不肯罷休。

    每一刻的呼吸都被掠奪,昏呼呼的不知道所在何方,如游魚戲水,舌上的溫度滾燙,一寸一寸攻城略地,每一處都打上了他的烙印。

    唇舌相印,仿佛靈魂在神交,巨大浪潮拍打著她,讓她如漂浮的小舟一般在風雨里被席捲,他的溫度傳遞進了她的身體,一瞬間她眉眼帶了分嫵媚動人。

    喘著氣,她閉上了眼睛,感受到他的濕熱唇往下遊走,含著發燙的耳垂反覆噬/咬,溫柔繾綣。

    他在她細白的脖頸處流連,啄吻著留下星星點點,她難耐地向後仰了過去。

    半夢半醒,恍惚迷離中,衣裳不知何時被解去,松松垮垮的衣服半褪,露出了雪白細膩的肌膚,在燭光下瑩潤生光,鎖骨上的一點紅痣,被反覆舔/弄,流暢的鎖骨線條優美,肌骨皙白。

    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正當繆星楚恍然出神的時候,張開迷濛的眼睛,接著整個人翻身埋進素白柔軟的錦被之中,面色紅潤,不言不語。

    無意識的,一滴水光從眼角滑落,滾落到臉頰到下頜,晶瑩透亮。

    他抱著她在懷中,微涼的唇在唇上輕啄著,溫溫柔柔,仿佛輕風拂面,捧起稀世明珠,細心呵護著每一處的光華。

    他起身平復著呼吸規規矩矩地站了起來,深深呼了一口氣。

    繆星楚有些怔楞,霎時間後知後覺的羞惱上了頭,別過頭去。

    裴懷度俯下身去,在她唇瓣上輕輕印下一吻,接著用溫熱的指腹研磨著,「天晚了,楚楚該睡了。」

    替她穿好衣服後,他便起了身,步子有些遲緩。

    繆星楚不知為何見他離去的背影,起身小跑過去從他身後抱住他的腰。他被這樣一抱有些愣住了,無奈地轉過身來將她抱在懷裡,此刻的溫存仿佛置於蜜水裡。

    他摸著她柔軟的髮絲,「楚楚,我們成婚可好。」

    她不答,只將頭在他胸膛處埋得更深了些。

    許久,繆星楚退了出來,伸出手解了他的外衣,他的眼底漸漸翻滾著欲/望,伸手抱著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聲音也變得低沉喑啞, 「楚楚。」

    接著她趁著他不防備推開了門,將他推了出去,然後眼疾手快地關上了門,還將手頭的外衣袍扔在了他頭上。

    「砰」的一聲關門聲極為乾脆,裴懷度楞在了原地,跟一旁的鄭明面面相覷。

    鄭明目瞪口呆,「陛下……」

    裴懷度把頭上的外袍扯了下來丟給了鄭明,「看什麼,走了。」

    接住那衣裳,鄭明小跑跟上了裴懷度,他心裡犯嘀咕,陛下看來心情很不錯,可不是嗎?今晚見了夫人,早上那見了太后的鬱氣都消散了。

    屋內的繆星楚做賊一般跑回了床上,一個人蒙著被子在床上翻來覆去,面色愈發的紅潤。心裡也忍不住地打著鼓,呼吸帶著幾分急促。

    許久,她喃喃自語,「真是,喝酒誤事。」

    作者有話說:

    好的,我改完了~審核大大快把我放出來吧!!!(哭唧唧)

    第75章 裴懷度掉馬

    紫宸殿內, 窗前,裴懷度臨窗而站,目光深幽落到了眼前的幾株花上頭,冷雋的眉眼輕描淡寫。天光流瀉下來, 撲在他身上, 明暗的交雜間, 他眼窩深邃,俊美的五官立體。

    他伸手觸碰了面前的枝葉, 毛茸茸的觸感讓他心頓下, 指腹落到了花瓣上,迎風而來的傾倒的花骨朵兒嬌嫩鮮艷, 盛放在他手心, 清香馥郁。

    沒由來的, 他想起了那日在仁安堂的繆星楚,燭光映著在眸中, 燦若晚星,端坐乖巧的模樣讓人心頭一軟, 指尖柔軟細膩的溫軟,肌骨勝雪。

    亭中月下, 她同長樂飲酒,舉杯邀月, 杯中渾濁, 她散漫地支著腦袋,側著頭看看抱著酒罈子胡鬧的長樂,不經意地笑了出聲。

    欽州疫情, 她義無反顧地前往重病之地, 連留封信都簡單敷衍, 埋頭進治病救災中,沒日沒夜看著醫書,尋找良方。

    有時候他外出想看看她的狀況,人聲鼎沸之中,到處是哀號的病患,她穿梭期間,額間滿是汗水,嚴肅認真地低頭記錄著,開藥取方,一絲不苟。

    便是這樣的她累倒染病後,也是冷淡的語氣,只握住他的手說莫強求。那一刻,他竟覺得她比他還要殘忍,還要涼薄。

    就這般無牽無掛的,撒手而去,不問身後功名。可他怎麼肯,只能求神叩佛祈得一句平安。所幸他們還有以後,來日方長。

    初秋的風颯沓如薄刀,稍有不慎便傷人於無形。裴懷度在窗前一直站著,直到風霜攀上衣袍,涼意覆面,他才抬起眼眸來。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