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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1:06:08 作者: 未曾識驚鴻
    白梓冉險些跌了腳步,一轉身走過廊橋,便匆匆離去,落荒而逃,留下飄飄然的倩影,撩撥著男人的心。

    紀凡不由得惱怒,憤憤甩袖離去,同這些武夫合作真是麻煩,若不是有錢賺,誰會淌這趟渾水。真是晦氣!

    心有餘悸的白梓冉一路小跑跑回了積翠閣,她的胸膛劇烈起伏,喘著氣,驚猶未定。吞了一下口水,她才從噩夢中晃過神來。

    不是沒有看過這樣的眼神,大晉亡國的時候,她一席華衣金翠,被那些手握長劍的士兵圍著,虎視眈眈,多得是人瞧見她落難,想要采一采這盛開的牡丹花。

    她衣衫凌亂,手握著匕首,警惕著看向四周的人,生怕下一秒她就被這些人凌/辱,幸好後來她遇到了裴懷度,這才被他救下。

    裡屋聽到聲響的紫繡跑了出來,瞧見白梓冉這樣,面露擔憂,「夫人怎麼了?」

    軟軟靠在紫繡身上,她眼神渙散,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沒事。」

    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問:「紫繡,你有沒有聽說紀凡在做什麼?」

    紫繡疑惑,有些不解地看她,「夫人怎麼問這個?」

    罷了她想了想,聲音低了下去,「不過夫人,我聽說這紀凡富得很,這錢從哪裡來的就不得而知了。」

    白梓冉眉心一跳,覺得事出蹊蹺,不祥的預感在心底出現。

    作者有話說:

    日六了,作者出息了哈哈哈哈哈~

    基友入v了,放個文案,喜歡的小可愛可以去看看哦~

    《逢雪逐北錄》by江南書,【小甜文,邊婚邊愛】

    文案:

    剛畢業進文化宣傳部工作的段淼淼被一次團建意外事故送到了一個陌生的朝代。

    段淼淼從卑微打工人搖身一變成了御史大夫家的病弱千金,而她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被老皇帝一紙婚書賜給朔北王府的痴傻世子裴爻。

    受原主臨終前囑託也為保全段家,段淼淼思慮再三,罷了,嫁就嫁吧!

    成親當日段淼淼顏狗狂喜,怎麼沒人告訴她自己的傻夫君長得這麼帥啊?

    段淼淼胸無大志,下定決心就與裴爻在朔北好好過日子做個擺爛世子妃,卻不想麻煩和陰謀接踵而至,有一種不將她們夫妻倆整垮不罷休的勢頭。

    段淼淼怒了,好歹自己是精通中國古代文學兵法謀略都有涉獵的研究生,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任人拿捏的包子?

    就在她準備設計反擊時,卻猛然驚覺自己的痴兒夫君好像總能通過各種「巧合」提前告知她對手的計謀並想好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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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爻,你究竟在密謀些什麼?」

    「淼淼安心,無論我密謀什麼,你都在我謀求的未來中。」

    第49章 情竇

    夜深人靜, 四野漆黑一片,偶見天際飄過的雲隨風遊走,幾顆星點綴著蒼穹,顯得寂寥淒清。

    雪霽居外的燈籠落下兩抹光影, 風吹搖盪, 打在門前。屋內一燈如豆, 幽幽的燭火映照在白壁上,投下的人影搖搖。

    天青色的紗幔如雲煙, 委委落下, 床榻內美人沉睡,不正常的紅潤燒著整張臉, 吐息帶著熱氣, 修長的天鵝頸粉白, 瑩潤的唇微啟,泛著粼粼的水光。

    不遠處的長桌前, 亮起了燭燈,桌上擺著整齊的奏章和信件, 長桌與雪霽居的布局格格不入,顯然是臨時搬進來的。

    案前, 裴懷度正襟危坐,眉頭緊鎖, 面前放著一本攤開的奏摺, 幾折的紙鋪開,洋洋灑灑的寫滿了一整張。

    冷白玉的手拿著一隻竹管狼毫,骨節分明, 指骨凌厲。

    他揉了揉有些發痛的眉心, 放鬆了下眼皮, 才將視線放回到眼前的摺子上,這請安摺子寫滿了花團錦簇的恭贊之語。

    這若放到從前,他掃過一眼便匆匆批閱扔到一旁,但今夜他心不寧,一道請安摺子定定看了許久,燭火細碎的噼啪聲響將他的走神的思緒拉了回來。

    裴懷度轉過了頭,目光放到了床榻上的人,輕紗繡雲紋的紗幔籠罩,看得不太真切,只隱約看得她烏髮如瀑。

    此時,珠簾被掀起,燭光搖曳下,一顆一顆的珠散落下細碎瑩亮的光。

    青然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步子輕輕,像是怕驚擾了安眠的人。

    她將紗幔捲起,露出床帳下人兒的全貌,錦被鋪開,她整個人睡在裡頭,嬌弱的身軀讓一張小臉顯得格外脆弱。

    裴懷度再掃了一眼眼前的奏章,提筆寫了一個閱字便擱下筆起身,走向了床榻,坐在了床邊。

    青然把浸濕水的帕子擰乾疊好後,動作恭敬,遞給了裴懷度。

    裴懷度接過後先是放在了手裡,然後用反手觸摸著她額頭的溫度,觸及到同前夜般不尋常的高溫,他眉頭微蹙,接著才將帕子放到了她額頭上。

    冰涼的觸感落在她額頭上,渾身滾熱的繆星楚察覺到這額上的涼意,不由自主地抖動著長睫,呼吸有幾分的錯亂。

    「沈鏡安怎麼說?」

    青然行禮答道:「回稟陛下,沈大夫說熬過了昨夜已經有好轉了,只靜待這兩日。或許還會發熱,但都是正常的。」

    得到肯定答覆的裴懷度放下了心,他將她的手擱在了手心中,寬厚手掌上還留著前幾日床榻人意識不清時留下的齒痕,痕跡之深,仿佛他可以感受到她當時深入骨髓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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