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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1:05:22 作者: 小檀欒
    郁儀道:「我怕你厭惡魔修。」

    宋翩躚蹙眉:「我何時如此過。」

    說完,宋翩躚看到郁儀的神情,突然明晰。

    郁儀與她不同,她是外來者,有從前的記憶和價值觀,儘管宋翩躚已然接受了這個世界的觀念,入鄉隨俗地遵循,但有些觀念她從未顧及,就像她並不認為道修魔修有很大區別。

    可郁儀自出生便是道修,她自己或許不在乎正邪之別,但她身旁的道修盡皆將兩者劃分得清楚明白,厭惡魔修的不在少數,她有這種想法……也不足為奇。

    她只是不像自己這麼幸運,能擁有本體的意識。她像一張白紙,一次次被副本重新書寫。

    「……」宋翩躚按了按眉心,怎麼她越想越覺得郁儀也沒什麼大錯呢?她只是太敏感不安,而這些是青陸一直以來的特性,自己早就知道並接受了,為此苛責郁儀,是否太過較真——

    「姐姐,我真的知道錯了,再不會了。」見宋翩躚神情有些許鬆動,郁儀當即打蛇隨棍上,手悄然攥住宋翩躚袖口,細細道。

    她說著,指尖一勾,從紅衣渡到宋翩躚白皙的手腕,極不安分。她邊做小動作,邊觀察宋翩躚的情態,仿佛宋翩躚只要微微顯出些不悅,她就當即停下,退回原本的位置。

    宋翩躚瞥了眼她那副小模樣,心中好氣又好笑。

    這次倒是沒躲開,任郁儀順著她的手腕滑下,握上她的手。

    那隻手在寬袖衣袍之下,順著她臂腕偷偷往上爬,宋翩躚剛剛飲了許多酒,身子正燙,偏偏郁儀體溫寒涼,撞在一處,讓兩人都露出了些不同的神色。

    郁儀半個身子覆上宋翩躚,如今兩人身量相似,湊在一處耳鬢廝磨再合宜不過。

    郁儀順著喉嗓向上,咬住宋翩躚的下巴,舌尖從她下頜劃弄,宋翩躚微張唇,郁儀便嗅到了些酒氣,不算難聞,帶著些竹子清香。

    郁儀便也像飲了酒般,渾身都熱了起來。

    正當此時,宋翩躚問了句:「小貓呢?」

    郁儀微微退開,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丹田位置。丹田位於臍下一寸半,郁儀纖長的手指在那處一晃,指向曖昧,兩人卻都心知肚明。

    郁儀眼裡埋著鉤子,泛著水光的紅唇一彎:

    「它在這呢,姐姐要看看嗎。」

    -

    小院的青瓦白牆之上,竹影搖晃。

    修仙之人耳清目明,床榻距離朱紅圓窗有段距離,宋翩躚伏在床上時,卻可以聽到簌簌的搖竹聲,傳入耳中煞是好聽。

    身下有些黏膩,歡愉之情褪去,從肚腹漫開奇異的懶意,宋翩躚對這場風月尚算滿意,她抬起手,便要掐個潔淨術處理污穢,卻被覆上來的人按住動作,轉而與她十指交握。

    郁儀親昵無比地貼著宋翩躚的側臉,兩張相似的容顏,神情迥然不同。

    宋翩躚眉梢眼角掛著熟透了的的風情,沉澱在她每個細微動作中,把控自如。

    郁儀則更輕,媚得像抹煙,處處不放過,又野心勃勃,極易失控,與宋翩躚比,美得更危險恣意。

    在郁儀不加掩飾之時,魔魅氣息從她身上絲絲縷縷地溢出,她長頸一繞,又銜住宋翩躚的長髮,順著長發在肌體上逶迤出的痕跡,一點點舔著,妖異不似人。

    宋翩躚的頭髮是法器材料煉成的,一直是沉鬱的暗紅色,此時無光,只有朦朦朧朧的月色稀疏闖入房中,又被帳幔擋在了外頭,這暗紅瞧起來便如墨黑色。

    這道墨黑在宋翩躚妖嬈白淨的身子上作畫,它順從彎起,越過顫盈盈的豐隆,直到平坦的小腹才停下,劃出道細長的吻痕。

    郁儀被它牽引至此,那發梢怯生生搭在幽谷邊上,打了個小捲兒,郁儀覺得它可愛,不禁多疼了疼它,勾起髮絲下面的小腹一陣緊縮。

    郁儀低笑了兩聲,鼻息將可憐可愛的發尾激得輕輕亂顫。

    花汁都顫出來了些,滴在豐腴腿根。

    「還未結束呢。」郁儀挺起上半身,玲瓏曲線一覽無餘,她毫不顧忌、甚至是在展示給宋翩躚看,又朝著宋翩躚晃了晃手腕上未褪的儲物鐲。

    儲物鐲漂亮得像個貴重的項圈,而郁儀便是乖巧戴上寵物圈、野性卻未退盡的妖物。

    妖物從自己的項圈中取出了塊乳白瑩透的承光玉來,承光玉是地階的玉材,郁儀常拿來煉器。

    承光玉對溫度極為敏感,顏色會隨著溫度變化在乳白和透明間變幻,郁儀把玩材料極為熟練,心思一動,本來長長方方的一條玉,便被剝下幾層,塑成了圓滑的模樣,形似玉杵。

    「你在做什麼?」宋翩躚側躺著,撐起頭來問郁儀,語氣不解。

    郁儀的視線在她因側臥顯出的曼妙曲線上划過,定在那一塌細腰上,半晌才捨得往下走。

    她順勢躺在宋翩躚身邊的軟枕上,眼睛和宋翩躚的直直對視,鼻尖蹭著宋翩躚的,親昵熱切,而手卻握著玉杵,從她腰線擦過,一路往下。

    宋翩躚轟的一下就明白了。

    「你……」

    「不可以麼。」郁儀眸中水意盈盈,笑吟吟問,手上卻未給宋翩躚拒絕的餘地。

    乳白的舂杵輕輕一送,便把春水盡數從豐膩中擠出不少,有幾滴濺到了郁儀指上,更多的裹在了舂杵上。

    原本乾爽溫潤的舂杵,不過進出三兩下,已渾身濕透了,被這穠紅熟透的果肉咬住不放,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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