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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嘎。」兩方人打在一起。

    其他民族或者國家的傷兵殘將要麼想辦法逃命，要麼保持沉默--大清的前朝公主去扶桑對扶桑有益處，對他們並沒有。

    一團混亂中，年輕女子舉著短劍對自己狠狠地刺下，反應過來的中年男子驚駭之極，兩個字到了喉嚨口還沒喊出來，電光火石之間，又大喜過望，上前一步蹲下把年輕女子半扶起來。

    年輕女子倒地昏迷，短劍和四顆小石子掉在她的身邊，兩顆石子打向短劍，兩顆石子打響昏睡穴。

    眾人被這番變故嚇到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得一聲女子的大喝聲，「放下武器，投降。」

    功力深厚，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緊接著就是舉著火器對著他們的大清士兵。

    他們都被包圍了。

    有試圖要衝出去的人都被射殺，有的切腹自盡，僅剩的不到十來個人投降，轉眼間小山丘上到處是橫七豎八的屍體，溫熱的鮮血流淌，無聲無息的滲透進地面。

    綰陌一身兒利索的深褐色軍裝軍褲和黑色皮靴，皮靴踩在紅色的地面上，無聲無息地來到中年男子的面前。

    兩個人目光相接，中年男子望著綰陌嘴唇動了一下，想說什麼說不出口。剛剛的四顆小石子，有兩顆是出自這個人之手，玄誠道人的小徒弟，中原武林新一代領袖。

    氣氛凝固。

    明媚燦爛的朝陽照耀著世間，改朝換代，天災**、家破人亡、生離死別……人們站在太陽底下面對人間的各種悲歡離合，只有沉默。

    綰陌望著眼前的這對主僕，心情沉重壓抑。過了好一會兒她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沙啞，「皇上有令，給這位姑娘自由。」

    「皇后娘娘同意明堂帶她走。」

    …………

    中年男子眼眶發紅，和年輕女子的手下默默地放下武器。

    明堂默默地走過來，動作輕柔地將年輕女子抱在懷裡，對著昔日的小妹妹，現在的綰陌館主看一眼，飛身離開。

    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綰陌把眼裡的淚水咽回去，領著人回臨時的營地。

    布達拉宮前面的宮殿幾乎都被摧毀，正在清理。皇后娘娘簡單快速地用完早膳，休息兩個時辰起來用午膳，緊接著就是處理各種戰後事宜。

    這次的戰事，三個時辰快速結束。平西軍在皇后娘娘的提前安排下，一邊倒的大勝，全殲反動勢力六千餘人，傷三百三十一人，亡二十五人。

    大戰中的損失，比如布達拉宮的再次重建費用，也可以通過其他方式補償回來。

    皇后娘娘對著「二十五人」的數字沉默，這些都是她的兵。

    安撫受到驚嚇的民眾，論功行賞，慶功宴……忙碌的三天過後，皇后娘娘和無為山人、綰陌一起用完午食，提來年輕女子身邊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默默跪下。

    「皇上沒有對崇禎皇帝做任何評論……皇上認為，崇禎皇帝的死亡本身，就是蓋棺論定。」

    是非功過後人評說，人們總會對殉節死去的人抱有善意，中原的文化要求人就是要有這樣的死法兒。只是皇上對待歷史的態度和其他人不大一樣，總是懷抱著一份善良尊重的同理心。

    皇后娘娘回憶著皇上和她講述這些的時候表情和語氣，緩緩開口。

    「五歲母親被下令杖殺，少年成為崇禎帝，同一年剷除魏忠賢一黨，啟用天啟年間被廢除的官員，被百姓寄予厚望，稱呼其為『中興之主』……一生志於大明中興，勤勉簡樸，殫精竭慮。」

    「江南文人有言，『古來亡國之君，有以酒亡者，以色亡者，以暴虐亡者，以奢侈亡者，以窮兵黷武亡者……』唯有崇禎皇帝力圖振作，最後以一死實踐祖宗家法『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中年男子沉默不語。

    皇后娘娘也沒有再說話。

    魏忠賢曾經是大明王朝實際的掌權者，做過很多壞事，害死很多忠良，崇禎皇帝藉助文官集團除去魏忠賢，將其碎屍萬段、懸首示眾，黨羽全數除去，大塊人心，卻也是將文官黨和閹黨的兩方勢力平衡徹底打破。

    魏忠賢心狠手辣，對權力**很大，但他在維護大局、知人善任、收商稅的關鍵問題上，在事關國家民族的立場上……比如大膽啟用遼陽戰役後遭受讒言的熊廷弼，支持孫承宗、袁崇煥、滿桂、祖大壽、毛文龍……都表現得老道和深明大義。

    崇禎皇帝掌權後，與權力膨脹的文官集團相互仇視，相互依存、相互利用，還是內鬥，最後又啟用宦官集團制衡文官集團。

    可能當時誰也沒有把農民軍放在心上？更想不到最後是滿洲入主中原。

    滿洲當時的兵力只有十萬之數，每次大戰都要舉國之力；農民軍的兵力大約有一百萬；明末漢族的兵力足足有二百萬人以上，但是李自成願意被招安出關打滿洲，也就是說當時的大明可以用的兵力是四百萬。

    四百萬人對比十萬，洪承疇、孫傳庭、盧象升……都是名將忠臣。

    皇上的看法是，崇禎皇帝在當時的環境下盡了他本人的最大努力，受制於時局所限、個人成長環境、能力、性格、認知所限；魏忠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