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頁

2023-10-01 20:53:54 作者: 痒痒鼠
    小阿哥們眼神兒好奇,又不敢問。

    有著親身經歷,或者知道另一個大清國的攝政王有這個前例的小阿哥們都是心裡緊張。

    難道親阿瑪和哪位八旗小姑娘青梅竹馬,被十四爺爺棒打鴛鴦,硬要阿瑪為了大清安穩娶額涅?可是不對啊,阿瑪不是輕易妥協的人,阿瑪對額涅是真的好。

    而且十四爺爺是對他們「眼神兒愧疚」,不是阿瑪。

    小阿哥們不解的眼神兒在阿瑪和十四爺爺之間變來變去。親阿瑪喝完了他的那杯茶,回去繼續批閱摺子,就聽十四爺爺發揮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妙語如珠」地講述皇上當年翩翩美少年的風采。

    「哎吆,那個時候你們阿瑪剛剛長大,還沒定下來皇后人選,好像一枚小青竹鬱鬱蔥蔥,人見人愛……那個小薩克斯吹的呀,整個京城的人都受不住,叫苦連天……。」

    暖融融的秋日午後,爺四個圍坐一起,一個講的神乎其神,三個聽的聚精會神。

    皇上忙碌了半個多小時出來活動手腳活動眼睛,發現他們爺四個還在聊的火熱,話題不外乎就是他當年那些「不合世俗」的生活小事兒。

    溫馨、鮮活,現在回憶起來,就好像是昨天一樣,就和這明媚慵懶又活力滿滿的午後時光一樣。

    皇上眯著眼睛看向天空,好像看到代善老叔和濟爾哈朗老叔笑眯眯的菊花老臉。

    當年他們對媳婦兒天天追著自己跑的事兒樂見其成,不加阻攔還偷偷幫忙提供方便;對不大想早婚一個勁朝後拖的自己,一個勁兒地催婚……。

    你們都相信朕,你們的「信任」從哪裡來?

    皇上詢問蒼天,詢問蒼天上的親人們。

    如同他當初從代善老叔那裡知道他們當年的計劃安排,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信任的臣子們、叔叔們「算計」的他……也只有一個念頭,老叔們的「信任」從哪裡來?

    媳婦兒身上的傷疤好了舊的,添了新的;寶寶們去年還不到一歲就和他一起送他們額涅出征……

    他也只是凡人一個。

    不管心裡什麼想法都必須沉默,只有沉默的皇上沉默地用著苦澀的黑茶,微笑著認真聽叔父的誇誇其談,聽著寶寶們驚嘆連連的哇哇聲。

    秋日午後的皇宮在巍峨雄偉中瀰漫著揮之不去的淡淡哀情,京城在熱鬧吆喝中洋溢著京城獨有的靜謐和溫柔。

    皇城小江南胡同西六貝勒的府邸,修建的好似江南園林般的院落里,愛好文學,性情淡泊的六貝勒高賽端正地坐在一個小亭子裡,捧著他新得來的英吉利詩歌新譯本興致勃勃地研究。

    「Ah!wherefore with iion should he live,

    唉,我的愛為什麼要和臭腐同居

    And with his presence grace impiety,

    把他的綽約的丰姿讓人褻瀆,

    …………」

    認為在園子裡念誦詩詞更有意境的六貝勒十分的投入,聲情並茂地學著西式強調朗誦,桌子上的茶點都冷掉他也沒有反應。

    府里的下人對痴迷詩詞歌賦偶爾還會冥思苦想寫幾首的貝勒爺見怪不怪,儘量凡事不打擾他。

    反正府里的事務都有福晉打理麼。

    福晉陶格斯來自西部蒙古,這些年把滿語和漢話說的透溜兒,逐漸習慣了京城的生活。她把府邸打理的井井有條,和妯娌姐妹相處友好,平時也不想打擾六貝勒的個人愛好。

    愛好詩詞總比愛好女色錢財好得多多。

    可是今天情況不同,她前些日子就收到娘家來的信件。

    西部蒙古、西藏等地區氣氛緊張,崇信活佛的保守派們對朝廷派去的官員、老師們非常不滿。

    本來就心裡不安的六福晉結合今天中午從邊境送來的八百里加急已經可以推斷出,大清國和西部蒙古的戰事將起。

    她踩著跟兒特別矮的花盆底帶著人來到他的身邊,示意下人們都退下,自己伸手把渾然不覺的自家爺的書本兒抽出來。

    「福晉--有事兒?」六貝勒手裡突然沒了心愛的書本兒,眨巴眼睛回神,對著自家福晉滿臉納悶。

    作者有話要說:  四開叉是皇室貴族穿的,便於騎馬。小天使看紅樓夢的時候,有看到寶玉在自己屋裡穿一裹圓。那是沒有開叉的長袍,是家居服。他見賈母要換兩開叉的長袍、箭袖,外褂。

    葛爾丹早年在西藏學佛。那時候蒙古人認為學佛是榮耀,很多貴族送子弟打小去西藏學佛。歷史上,准格爾內亂,僧格被殺,本來做和尚的葛爾丹回來准格爾,有了准格爾汗國,和後面大清的幾次戰役。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緋羽☆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1章

    六福晉上身挺直, 兩腿併攏, 右足略後引,兩膝前屈, 半蹲姿勢同時左手在下,右手在上相疊搭在兩膝蓋上。

    約一呼一吸的時間, 長衣拂地, 拖襟四開,緩而且深,盡顯出高雅氣質,標準的蹲禮。?

    一身兒家常的紅色寬敞旗袍, 外頭罩著紅色氅衣, 梳著小兩把頭, 頭上隨著當前簡樸的宮廷風尚,只插了一朵絨布做的通草花。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