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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0:51:16 作者: 夏日灼灼
「誤會?那之前有人說……」
喬喬剛要開口,衛婷婷卻轉了轉眼珠子,突然喊道:「你是被人害了?!」
這都能猜到?她還沒說什麼啊!
衛婷婷卻十分熱情地一骨碌從被窩裡出來,爬下床鋪,緊握著喬喬的雙手:「我懂,我都懂!誰進文工團沒被折騰過呢,大大小小的區別罷了,就是你被搞得有點大。」
「你……」
衛婷婷的神情無比熱忱,說話間都沒有鬆開喬喬的手:「沒關係,你說是誰造謠的,我幫你解決!」
警鈴大響,喬喬當然是沒有說出黎雅的名字。
「你放心,你是秋玉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我會幫你的!」
這段時間以來,喬喬和許秋玉幾乎是形影不離,今天許秋玉排演節目忘記帶毛巾,喬喬才主動回來幫她取,到了宿舍就被丁琦找了麻煩。
喬喬可沒忘記,衛婷婷最開始有多針對她,也一點都看不慣許秋玉和喬喬在一起玩兒。今天怎麼都能說出「你是秋玉的朋友,就是我衛婷婷的朋友」這種話了?
「你要是想幫我就和別人多重複幾次我剛才的話,沒人信自然就沒造謠這回事兒了。」
她真心覺得這些圈子的彎彎繞子有夠煩的,於是掙脫出衛婷婷的手,拿起毛巾就去找許秋玉。
許秋玉她們在基地的一處樹大陰涼的地方站好了位置,已經松鬆散散地排演了一段時間。
節目的名單都是既定的,許秋玉和幾個她們同樣出身的群舞演員與另外幾個工農兵出身的群舞演員被安排在一起跳《萬千河水清又清》。
喬喬在一旁興奮看著,完整看下來卻一頭霧水,這節目排的怎麼看怎麼奇怪啊?
她想像了一下,可能到時候表演的效果確實不差,也就是剛剛好不讓觀眾睡著的程度。這個尺度把控還是很到位的。
跳完一遍,蔣小君和許秋玉一道兒走過來,看見喬喬的表情也不意外:
「其實你今天看到的效果是有瑕疵的,因為我們沒有領舞。」
「領舞是誰?」
「臥床不起的那位。」
黎雅已經稱病好幾天了,在拉練的中途就沒了影兒,回了基地也不參加排練。
一個工農兵出身的女孩子聽到她們說黎雅,也憤憤不平道:
「黎雅總是不跟我們一道兒練舞,還總拿暈眩的事情說事兒,誰不知道她有的時候就是裝病啊!你們也說說,她這樣兒怎麼當獨舞演員?我們總政的獨舞都要單獨幾年時間負責給高原駐紮的部隊慰問演出的,她去跳舞還是去送死呢?!」
「還能怎麼辦?給她開後門唄!」
許秋玉倒是老神在在地和喬喬說:「她不來正好,我也想回宿舍躺著呢!本來我到的時候知道她缺席就想回去了,怕讓你白來一趟才隨便練練。」
喬喬也無奈:「咱還是好好練吧。」
「她當不當的了獨舞不關我的事兒,但是影響我們的節目發揮,真不知道責任心去哪兒了!」
「你們也少說兩句。這眼看著就端午了,沒幾個月的時間,熊芳就要離開咱們文工團了,到時候黎雅肯定會上去的。別看她現在是背地裡搗亂,面上還不敢和人起爭執,可但凡給她點面子,以後咱們都得難做!」
她們聽見那群工農兵的姑娘們嘰嘰喳喳,又有一個人說:「還是岑琳人好,我真想去岑琳那一組排舞啊!」
蔣小君戳戳她倆的腰,三個人結伴往回走。
蔣小君走出去幾步,就再也憋不住了,笑得喘不上氣兒:
「岑琳?笑死我了!她們說黎雅也就罷了,拿岑琳出來做對比,真是有夠好笑的!」
許秋玉接過話道:「好像都是今年初報導的,估計真不曉得以前的事兒。」
「都被岑琳籠絡了唄!」
「你們能不能給我解釋解釋,我也不曉得以前的事兒,你們說的我都聽不懂!」
喬喬都快聽暈了,蔣小君於是邊笑邊說:「那幾個新兵不知道,岑琳當初也是和黎雅很像的性子,平時在人面前溫溫吞吞的,好像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在誰的面前都不會大聲說話。她是當了獨舞以後才轉了性子的,你看她現在,跟人說話的時候就算看著人,都可以做到像是眼裡沒有你一樣!」
岑琳和熊芳這樣資歷的舞蹈演員,平時的工作安排經常需要調整,因為不時地就要出去進行表演或者宣傳活動。喬喬回憶了幾次見到岑琳的情景,即便沒什麼直接互動,也無法想像她和黎雅是一樣的性子。
怎麼說呢?這兩個人雖然外形上都是又白又瘦,但是從神態風采或者言行舉止上面看,都差距太大了。熊芳和岑琳的樣貌和舞蹈風格都不同,卻看起來更相似一點,相似在大方和氣場都更能撐得住。黎雅呢?說實在的,她和文工團里每一個看起來有點漂亮的女孩子沒什麼區別,相比之下沒準比她們要更沒存在感,劣勢就劣勢在骨子裡有些畏縮。
喬喬想到黎雅過去在曲藝隊被欺凌的事情,許秋玉卻在這時反駁了蔣小君的話:
「她倆可太不一樣了!你什麼眼神兒才會覺得黎雅和岑琳像?」
「她們不像嗎?」
許秋玉哼了一聲:「黎雅要是有岑琳的一半城府,她還會天天崩潰發瘋嗎?」
*
喬喬還在消化這些信息量的時候,排練的地點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