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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0:46:23 作者: 細魚
    管太多,只能是吃力不討好。

    但這件事已經過了康熙的眼,她若是不處理好,日後真要出事,康熙自然會怪她。

    惠妃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真要這麼做的話,那可就得罪福晉了。」

    陳白朮有些意動,有些遲疑。

    坦白來說,八福晉對她們並不錯,既沒有借著晨昏定省的時候刁難她們,也沒有剋扣她們的份例。

    這樣的福晉,恐怕在京城裡要挑出第二個,也難了。

    「姐姐怕得罪福晉,難道不怕得罪惠妃娘娘?」

    婁彤葉氣急敗壞地說道。

    陳白朮聽得這話,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的確,要是沒能做到惠妃娘娘吩咐的事,她們就算沒有得罪福晉,也不好過。

    「依妹妹來看。」婁彤葉瞧出陳白朮動心了,她連忙跟著說道:「這事宜早不宜遲,若是遲了,哪一日惠妃娘娘問起,那時候我們才不好交代咧。」

    陳白朮擰著眉頭,她沉吟許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陳白朮等人都疑心是安寧暗暗使壞,卻沒想到是時間不對。

    這會子是年初時分,工部上上下下忙得腳不沾地,胤禩身為貝勒,自然是身先士卒,每日都有做不完的事情,連著好幾日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

    他自打做了那個夢之後,對那九五之位的心思淡了幾分。

    他雖然恨老四,卻也不得不承認老四做的很好,換了太子或者直郡王或他,都不能夠做到像老四那樣的果斷堅決,能夠大刀闊斧地將那些小人統統下獄。

    明白自己的心思之後。

    胤禩就把那些閒雜的心思都收攏了起來,專心放在工部上。

    他的變化自然就落在了工部眾人眼裡。

    眾人不禁對他大為改觀,能做到身先士卒這點兒,就算是裝的也足夠叫人佩服了,再兼上胤禩這人從不拿什麼貝勒爺的架子,沒過多久,工部上上下下的人私底下對他是頗多稱讚。

    康熙私底下聽聞了,心裡也不由得有幾分高興。

    康熙雖然偏心,但對每個兒子都是有幾分真心的關心的。

    胤禩如今得了那些大臣們的讚賞,他心裡自然也是高興的。

    這日。

    惠妃娘娘才收到八貝勒府傳來的消息。

    烏蘇嬤嬤回完話後,惠妃娘娘就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她按了按眉心,心裡很是不痛快,這郭絡羅氏之前不還表現得挺大方的,怎麼背地裡又是一副面孔?

    伊爾根覺羅氏今日恰好也進宮來請安,聽得烏蘇嬤嬤的話,不由替郭絡羅氏辯解了幾句,「會不會是個誤會?我瞧八弟妹不像是那樣的人。」

    「誤會?哪裡來那麼多的誤會?」

    惠妃不耐地說道,「這麼些日子,那四個,老八都沒碰過,難不成是他自己不想的不成?」

    惠妃的話都說到這裡了。

    伊爾根覺羅氏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勸道:「既是如此,等會兒娘娘召了弟妹過來,且先打聽打聽,若是真是如此,再提點下她也不遲。」

    「行了,本宮自有盤算。」

    惠妃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烏蘇嬤嬤去請安寧進宮來。

    烏蘇嬤嬤前腳跟走。

    後腳,康熙就來了鍾粹宮了。

    「給陛下請安。」

    惠妃和伊爾根覺羅氏二人連忙收斂了神色,屈膝給康熙行了個禮。

    康熙面帶笑容,一瞧便知道心情不錯,他擺了擺手,道:「免禮。」

    「惠妃可知道朕今日來你這鐘粹宮是為了何事?」

    惠妃伺候康熙雖然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像今日這樣的口氣,她卻是頭次聽到。

    惠妃不由露出個笑容來,殷勤地說道:「可是前朝有什麼喜事嗎?」

    「你猜對了,也猜的不對。」

    康熙摸著鬍鬚,難得有心思賣弄下關子。

    惠妃心裡越發好奇,說道:「妾身是個愚鈍的,還請陛下明示。」

    「這事啊,和老八有關係。」

    康熙笑著說道。

    惠妃心裡咯噔了下,下意識地想到剛才陳白朮托烏蘇嬤嬤傳進宮裡頭的話。

    她一下子心裡就有些不安定了。

    康熙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要猜測准他的心思,談何容易。

    這會子,康斯雖是在笑,但是保不齊卻是來興師問罪的。

    惠妃手心裡滿是冷汗。

    後宮中現如今後位空懸,她們四妃共同管理宮廷之事。

    保不齊這次又是德妃給她使了陰招。

    伊爾根覺羅氏和惠妃都想到一塊兒去了。

    她不禁擔憂地朝惠妃看去。

    婆媳二人正緊張的時候,卻聽到康熙說道:「這老八如今果真是長大了,聽工部的大臣們說,他為了工部的事,已經連著好些日子都在工部住下,日夜不停工作了。」

    惠妃怔住了,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

    伊爾根覺羅氏也難掩驚訝的神色。

    「都說成家立業,現在看來,當初點了郭絡羅氏給老八當福晉果真是對的。」康熙絲毫沒有察覺惠妃和伊爾根覺羅氏二人異樣的神色,滿心讚許地說道:「以往他和那些酸儒湊在一起,只會空談,卻把工部的事丟在一旁,朕還覺得他有些不妥。現在看來,果真是長大了,知道孰輕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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