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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0:44:22 作者: 元月月半
    康熙頓時想揍他, 「朕懶得理你。比小十五還幼稚。」

    「那也比你好, 至少還是個人。」劉徹笑眯眯看著他。

    康熙立刻想罵人, 話到嘴邊猛的意識到真說出來就中他的計了。乾脆裝沒聽見, 起身走人。

    以前劉徹跟他吵, 只因看不慣康熙的做派。現在沒人陪他彈琴, 沒人給他唱歌, 沒人和他跳舞,生活如此單調, 再不自己找點樂子,劉徹敢保證他早晚會瘋。

    「皇上, 回嗎?」梁九功見兩個小主子睡著, 他主子發起呆來,便小聲說,「日頭上來, 路面就熱了。」潛意思再不走更熱。

    劉徹站起來, 望著刺眼的太陽,「快九月了,天兒怎麼還這麼熱?」

    「秋老虎。」梁九功道,「下場雨就涼快了。」頓了頓, 「一場秋雨一場寒。」

    劉徹知道,不過隨口抱怨一句,見梁九功那麼認真,「吩咐下去,多帶幾件厚衣裳。」

    「奴才遵命。」梁九功應下來就去辦他交代的事。

    到木蘭圍場, 天氣沒轉涼,反而比在京城還熱。好在早晚涼爽,劉徹帶著一眾便宜兒子,早上打獵,晚上烤肉,政務推給太子,忘記憂愁忘記煩惱,呆了小半個月,天冷了,立刻轉去小湯山。

    在小湯山歇歇乏,回到暢春園,劉徹看什麼都新鮮。可惜沒等他新鮮夠,胤禛就送來一個不好的消息----曹寅的母親病危。

    劉徹第一反應是找康熙,康熙眼中儘是難以置信。

    「好好的怎麼就病危了?」劉徹問出康熙心中疑惑。

    胤禛看看他,猶豫著要不要說實話。

    劉徹自認為他是個善解人意的好父親,雖然是假的,「朕是皇帝,也是你汗阿瑪,你我父子,有什麼不能直接講的?」

    「據說是氣的。」胤禛道。

    劉徹一挑眉,「不會是朕氣的吧?朕不過一皇帝,可沒那麼大能耐。」說著還搖搖頭,不是我,我沒那麼厲害,「朕覺得是年紀大,好東西吃太多,又補不進去,才導致她一病不起。胤禛,你覺得呢?」

    「兒臣覺得汗阿瑪說得對。」胤禛說完這句簡直想翻白眼,他汗阿瑪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無恥」。

    劉徹老懷欣慰,「是朕的好兒子,懂為父。孫氏能把自己吃病倒,看來曹家還是不缺銀子啊。虧空和欠內務府的銀子還了沒?」

    胤禛驀然抬頭,不敢置信瞪大眼,人都要死了,恐怕已經死了,還要錢?

    康熙怒道:「劉徹,別太過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劉徹緩緩轉向康熙,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記住?

    康熙:「做人留一線。」

    「日後好相見?」劉徹問,「曹家在江寧,朕在京城,他是臣,朕是君,我不想見他,這輩子都見不著,留一線給誰看?文武百官?他們有樣學樣,回去勸自己爹娘『壽終正寢』,你心裡就舒服了?」

    康熙張張嘴,「你----強詞奪理!」

    「我就強詞奪理,有本事咬我啊。」劉徹在心裡哼一聲,收回視線,直面胤禛,「沒聽懂朕的話?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胤禛慌忙道:「兒臣懂了。只是兒臣,該怎麼講?」

    「不知該怎麼告訴陳廷敬,還是不知該怎麼回兩江總督?」劉徹道,「實話實說。」

    胤禛不答反問:「汗阿瑪可知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

    「曹寅倒了?」劉徹明知故問。

    胤禛被問愣住,反應過來,解釋道,「兒臣指的是汗阿瑪的奶娘孫氏。」

    「曹寅自己撐不起一片天?」劉徹又問。

    胤禛明白,這麼大歲數的人還指望老娘,倒就倒了。可一想到他汗阿瑪以前把曹寅當家人,突然狠起來簡直「除之而後快」,莫名有種唇亡齒寒的感覺。

    胤禛覺得他的想法荒誕,他不是曹寅,不可能一邊挪用地方上的銀子,一邊找朝廷借錢,還欠著內務府的錢。可他忍不住,面前的人不再是他汗阿瑪,是高高在上,冷血無情的帝王。

    「又怎麼了?」劉徹看向他。

    胤禛是康熙看著長大的,很了解他,「被你的無情嚇到了。」

    「你呢?」劉徹問道。

    康熙搖搖頭,「比對竇嬰好多了。」竇嬰當過劉徹的老師,還是竇太后的侄子,劉徹的表叔。

    「胤禛還需歷練。」劉徹說出來忽然想到最應該歷練的人是太子,「把朕的意思告訴太子,讓他安排。」

    胤禛鬆了口氣,「嗻。」隨即退出去。

    今日本打算看看康熙在園中開墾的土地,經過此事哪兒都不想去,靠在椅子上,望著門外湛藍的天空,劉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我累了,過兩天換過來。」

    「累?」康熙不懂,「在木蘭圍場累的?」

    劉徹揉揉眼角,你家那些糟心事累的。對了,早年借出去的皇帑追回來沒?

    康熙險些沒反應過來,「整天盯著銀子,不累你累誰。」

    明年打仗不要錢?劉徹瞪著他,三軍將士喝西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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