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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0:43:18 作者: 尋香蹤
    八月初,常醒終於去報到上班了,由於他研究生的專業是民商法,報的也是民事審判庭的職務,所以被分配到了民事庭。基層民事庭是法律的第一線,接觸的是各式各樣的案件,工作內容極其瑣碎,當然也是最好的鍛鍊方式。當初他做離婚律師的時候,接觸得最多的就是民事庭,對他們的工作流程是極其熟悉的,所以上手非常快。

    相較於陶醉所在的私企,公務員的常醒工作時間相對要正規許多,晚上一般不需要加班,只是周末偶爾會開庭。陶醉就要忙得多了,她現在是公司的骨幹,主要擔任口譯工作,也有一定量的筆譯任務,加班時間要根據僱主的工作時間,晚上或者周末加班並不鮮見,有時候還需要去外地或者國外出差。

    好在工資還算可以,月收入至少有六七千,加上獎金,有時候能拿小一萬,這收入差不多就能接近當初他們預想的那樣了,不過不是每月都能如此。陶醉暗暗盤算了一下,到結婚前,她應該能攢出個十來萬,到時候差不多能還上一半了,雖然結婚後他們就是一家人了,但能多還就多還,這樣能讓她心裡更舒坦一些。

    8月20日是陶然的生日,那天正好是星期天,陶醉和常醒都沒有加班,他們一大早就出了門,買了菜回來,準備做一頓豐盛的午餐為她慶生。本來常醒說天熱做飯也熱,要出去吃,但劉巧鳳不同意,說又不是什麼大生日,在家吃就算了。其實她是不想亂花錢,常醒只能妥協。

    飯菜快做好了,但今天的主角還沒有登場,她說要和夏正軒一起過來的,結果這個時間都還沒來。陶醉看了一下時間,對小寶說:「給二姐打電話,問問她到哪兒了。」

    小寶用陶醉的手機撥了陶然的號碼,過了一會兒,小寶拿著手機跑到廚房來,說:「大姐,二姐她沒接我電話。」

    陶醉皺起眉頭,怎麼回事:「打軒軒哥的。」

    小寶拿了手機去翻夏正軒的號碼,撥通之後,那邊也沒接。正準備重撥,這時門開了,劉巧鳳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小心呢,走路也要看好路啊。摔成這樣,真不要去醫院?」

    陶醉聞言跑出去一看,陶然正扶著夏正軒進屋來,劉巧鳳一臉擔憂地數落著,夏正軒鼻青臉腫的,一看就是挨了揍:「正軒你的臉怎麼回事?」

    陶然臉色有點不好:「他去給我取生日蛋糕,過馬路的時候被一輛自行車撞到了,摔得鼻青臉腫的,就跟被人揍了似的。」

    夏正軒扯了一個笑容:「我沒事。」由於扯到了傷口又倒吸了口涼氣。

    「沒去醫院?」這時常醒也過來了,看著弟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劉巧鳳說:「軒軒,你去醫院看看吧。」

    夏正軒擺擺手:「不要緊,就是點皮外傷。我擦點藥就好了,買了藥了。可惜了那個蛋糕,被摔壞了,中午吃不上了,下午我再去訂個,晚上吃吧。」

    陶然有些不高興:「不要買了,不吃蛋糕了。」

    小寶有些遺憾沒能吃上生日蛋糕,但還是很關心夏正軒的:「軒軒哥,你疼不疼?」

    「不疼,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傷算什麼,不要緊。」夏正軒放開陶然,坐到了沙發上。

    陶然拿了酒精和棉簽過來給他消毒,夏正軒伸出手:「我來吧。」

    陶然瞪了他一眼,夏正軒露出一個乖巧的笑臉,又扯動了受傷的嘴角。陶然面無表情地說:「別動。」她蘸著酒精給他擦拭傷口。

    劉巧鳳對他倆這親密舉動半點反應也沒有,覺得理所應當似的,朝廚房走去:「菜做好了嗎?我來吧。」

    陶醉趕緊攔著她:「媽,你歇著,我和常醒去弄,都快好了。」

    兩人進了廚房,陶醉壓低了聲音問常醒:「正軒跟誰打架了吧。」

    常醒說:「一看就知道。」

    「誰把他打成那樣了啊。」陶醉嘀咕了一句。

    「回頭再問。」常醒說。

    夏正軒被打的事沒人再提。不過這頓飯下來,陶醉算是看出來了,陶醉肯定已經答應夏正軒的追求了,不然也不會毫無顧忌地在飯桌上給對方夾菜。

    吃完飯,夏正軒去趕去小寶屋裡休息了,他身上顯然不止臉上那點傷。身上也有傷。陶醉找了個機會問陶然:「你和正軒在一起了?」

    陶然咬著唇點了點頭:「嗯。」

    陶醉說:「你怎麼就答應他了?」

    陶然鼓起腮幫:「看他誠意夠了唄。」

    「他今天跟誰打的架?」

    「你看出來了?」

    「被車撞的就算是臉著地,也是鼻子受傷,怎麼可能是嘴角跟眼角?」陶醉白她一眼。

    「也是。那你說咱媽是不是也看出來了?」

    「這我不知道。他跟誰打的?」

    「王瀚。」

    陶醉愣了一下,說:「他來北京了?」

    陶然點了點頭:「昨天到的,本來今天也要來吃飯的。結果知道我和夏正軒在一起了,兩人便打了一架,勸都勸不住。」

    陶醉聽後露出吃驚的表情:「正軒打得過王瀚?」

    「我攔不住啊,他說打不過也得打,這是他們男人之間的戰爭,所以被揍成了一個豬頭。」陶然聳肩攤手,臉上其實滿是心疼。

    陶醉默默望天,簡直無法理解男人的腦迴路:「王瀚呢,他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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