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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0:43:18 作者: 尋香蹤
「那也不錯,到時候我又有伴了。」陶醉高興地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常醒笑著說,雖說周暉這個人渣已經去深圳了,為了安全起見,最好還是有人陪陶醉一起上學,這樣他才能放心。
陶醉試探著問了一句:「對了,你考得怎麼樣?」這幾天她一直都沒問過他這個問題,怕給他壓力。
「只能說還行。」儘管他已經重生一次了,事實上,他完全不記得自己多年前做過的高考題了,甚至連高考作文都不記得了,拿到考卷的時候,只能說隱約還有點印象,做起來還是有種全新的感覺,他也不能確定自己考得好不好。
考高結束之後,陶醉回學校參加期末考試,到七月十三日才放暑假。常醒是10號回學校估分填報志願的,他估分在650左右,這個分數放在先出分後報志願的情況下,是沒人敢報清華北大的,然而去年北大在本省的錄取線才640多分,往年的錄取分數也都差不多,因為估分增加了填報志願的難度,就像當年他的成績可以上人大,他也只報了政大。今年大家普遍反映都比較難,所以他堵了一把,填報了北大的法學專業。
除了常醒父母,家裡還沒有人上過大學,沒有人能給予他建議,他爸倒是打過電話回來,常醒說他自己能搞定。志願填報之後,老師家長們都捏了一把冷汗。常醒的成績,只要正常發揮,重點大學是板上釘釘的事,然而他們學校已經有幾年沒出過清北生了,老師還真怕他考不上。考不上的話,就只能調劑到普通大學了,現在的志願填報制度,多的是高分低取的情況。
陶醉知道清華北大是最好的大學,但也相信常醒一定能考上。孫蘭心說她對常醒是盲目崇拜,而陶醉是相信他從不打無準備的仗,他填報了北大,那必定是大概率能上。
孫玉樹估分之後,報考了西南政法大學。他的成績其實一直都還不錯,去年沒考上完全可以說是爆冷,今年如果能正常發揮,考一所重點本科不成問題。
陳一帆估分在600出頭,他報了北京郵電大學,並且聽從常醒的建議,選擇了信息與通訊工程專業,因為就行業趨勢來看,通訊將來絕對是發展最為迅猛的專業。
今年暑假,常醒沒急著出去旅行,一方面要等高考成績和錄取通知,另一方面是打算好好給陶醉補一下課,等他上大學後,就不會再有機會給她補課了。
對高三生來說,高考後的那個暑假是最為輕鬆的暑假,雖然大家心裡難免有些掛懷高考成績,擔心錄取問題,家長們肯定是小心翼翼的,不會管束得太嚴,怕給孩子增添思想包袱。就比如陳一帆,他就撒丫子玩開了,還跟他媽磨著要來了自己這些年的壓歲錢,買了一把電吉他,沒事就跑來找常醒學琴。
自從他發現陶醉就住在常醒家樓上之後,他就天天在常醒房裡彈《對面的女孩看過來》,還是自彈自唱。白天大人們都上班去了,家裡就只剩下放暑假的孩子,陳一帆就更肆無忌憚了,彈得魔音穿耳的也不嫌自己寒磣。
陶醉家裡沒裝空調,這種天只能開著窗戶吹風扇,家裡除了鐵門,別的門都洞開著,讓空氣流通,關鐵門是為了防止兩歲的小寶到處跑。所以陳一帆的歌聲和琴聲非常清晰地傳了上來,劉巧鳳聽了兩天,終於忍不住了,皺著眉頭說:「常醒是不是瘋了,怎麼這兩天就只唱這個歌呢?而且彈得太難聽了。」
陶醉忍不住笑出了聲:「不是他彈的,是他同學。」
「他同學在他家玩?」劉巧鳳問。
「嗯。」
「能不能讓他別彈了,太難聽了,吵得腦殼疼,以前常醒彈也沒這麼難聽啊。」劉巧鳳說。
那是因為常醒彈的是吉他,陳一帆的是電吉他,音量更高,音色也更為豐富,加上陳一帆還不會走就開始跑,能彈得好聽才怪了。
陶醉跑到樓下去敲門,敲了好久才把門敲開,還是陳一帆自己來開的,他一見陶醉,頓時大笑起來:「哈哈,常醒,你快看,對面的女孩終於看過來了。」
陶醉翻了個白眼:「我不是對面的。我媽你彈得太難聽了,叫你別彈了。」
陳一帆笑容一下子僵了:「阿姨在家?」
「我媽沒上班,在家帶我弟。」陶醉說著朝屋裡看,常醒正在客廳里坐著,耳朵里塞了耳塞,正在看書。
看見陶醉,常醒拿下了耳塞,說:「我說你會吵到人吧,你還不信。要彈回你家彈去,你那破吉他難聽死了。」
陳一帆說:「陶醉,咱們出去玩唄,放暑假了還窩在家裡多無聊啊。」
陶醉不理他:「你是考上大學了不用擔心,我還沒考呢。」
「我這不是還沒出成績嘛,萬一沒考上,我就來復讀陪你一起讀高三。」陳一帆諂媚地說。
「你就那麼喜歡讀高三?」陶醉沒見過對復讀還這麼期待的人。
「那你在家學習?需不需要補課,我教你啊。」陳一帆改了策略。
「就不勞駕你了,我會給她講的。」常醒說。
「你能給她講,我也能啊!」陳一帆說,「陶醉,你哪些不會?我教你吧。」
陶醉不理他,轉身上樓去:「不用麻煩了,不許彈電吉他,太吵了。」
陶醉媽媽在家,陳一帆還真不敢追上去,在後面說:「那我就彈常醒的吉他吧。等我會彈了,我們來合作啊,我彈你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