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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0:41:38 作者: 遇羅
    崔芬沒反應過來,孟遠崢打的張慧?

    林妙音又說道,「他們兩個內部出了矛盾,孟遠崢打了張慧,周圍的群眾都可以作證,我去拉架,反而被張慧推下池塘。」

    崔芬道,「這事不好辦,他們肯定死不承認。」

    「你放心,孟遠崢肯定會承認的。」林妙音露出志在必得的笑。

    「為啥子?」

    「不承認就給他穿小鞋,他不是不愛勞動嗎?讓他選,是承認打人還是干比別人更多的活。」

    「你說的也是,打人左右不過是道歉,寫個檢討,反正他和張慧的事,檢討是跑不了的。」

    作者有話要說:  路過的親親點個收藏吧,比心心

    第3章 苞谷

    林妙音起床時,林父林母已經回來了。

    林父作為大隊長,先去了書記那兒商量事情。林母則心疼女兒受驚了,去自留地里掰了幾根嫩苞谷來煮著吃。

    林妙音順著空氣中的隱隱的香甜味來到灶屋。

    如今正是吃嫩苞谷的時候,林家自留地里種了挺多苞谷,林母正在廚房忙活,大鍋里咕嚕咕嚕地煮著苞谷,案板上放著黃瓜茄子,還有一小塊五花肉。

    林母動作麻利地切肉,崔芬在燒火。

    見林妙音進來,林母高興地說,「醒得剛好,苞谷差不多了,你舀起來,拿去和遠崢分了吃。」

    林妙音一頓,「他也在?」

    「在堂屋坐著呢。」

    林妙音在灶膛前坐下說,「我不想和他過了,我要離婚。」

    林母和崔芬都停下動作看過來,「好好的離什麼婚?」

    按照女兒的性格,女婿救了她,那不管以前什么小打小鬧都沒關係了,不立馬撲上去黏著他就是好的,怎麼會突然要離婚了?

    而林妙音才不像原主那種跟個麵團一樣的,硬的時候硬得不得了,軟又軟得一點原則也沒有。

    像這種渣男,不離婚留著把自己氣折壽?

    但是林母和崔芬顯然不是這樣想的,一來孟遠崢救了妙音的命,二來這年代,離婚了之後的女人很難再嫁出去,嫁出去過得也不好,還要忍受周圍人的閒言碎語。

    再說了當初是妙音自己哭著喊著要嫁給他的,現在說離婚可能是一時的氣話,小年輕就是衝動,以後後悔都來不及。

    所以林母和崔芬都想的是勸勸不離婚,讓孟遠崢深刻檢討自己的錯誤並改正,以後專心待妙音才對。

    「音音,這男人嘛,難免的會偷吃,以前那些男人都三妻四妾的,遠崢他也沒和張慧鬧出什麼太出格的事來,這次既然他肯悔過,不如給他個機會?」林母以過來人的身份語重心長道。

    大嫂也勸說道,「是啊,這年頭離婚了,可就難嫁人了,你還年輕,不懂。」

    林母想起了什麼又說,「都是張慧這個女人,平日裡就騷里騷.氣的,說不定本來遠崢對她沒意思,她自己不要臉地往上貼。」

    崔芬附和,「肯定是啊,張慧長得還沒我們妙音好看呢,又不會幹活,瘦不拉幾的,前面沒有二兩肉,一看就生不出兒子來。」

    林妙音……

    不是張慧丑不醜的問題,是孟遠崢這個渣男,他對女人都來者不拒,別看他平日裡對隊裡的小姑娘們都彬彬有禮的,其實內心不知道在打什麼齷齪念頭。

    看來改革開放前,農村婦女的思想還是很封建的。

    「娘,大嫂,你們的思想是落後愚昧的,婚姻法就規定了一夫一妻制,哪一方要是有了不正當的念頭,那就是違反了法律,是腐化思想,亂搞男女關係,是要被批·斗的。」

    說著又加了一句,「有的地方抓得嚴的,還要槍斃呢。」

    林母和崔芬對視一眼,不知道該說啥了,林母嘆了口氣,「音音啊,當初不是你哭著喊著要嫁給他的嗎?我和你爹不同意,你還鬧得要跳井。」

    林妙音也在心裡嘆氣,因為原主傻啊,她面色不改,坦然道,「因為孟遠崢是個虛偽小人,善於偽裝,婚後我才察覺了他的真面目,通過這次的事情,我下定決心要離婚,以糾正以前的錯誤思想。」

    「我看你這妮子是傻了,不吃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婚不是你想離的就能離的,我和你爸都不會同意的,只要他不開證明,你就離不了。」林母伸出指頭點點她額頭,勸她打消這念頭。

    見林母和大嫂都態度堅決,林妙音沉默。

    她也知道,這個年代離婚非常麻煩,要從最底層打證明,有的還要托關係,沒有一兩年是離不了的。

    如今已是七十年代後期了,離改革開放的時間並不遠了,八十年代離婚便沒有那麼複雜了。

    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原作中,知青返鄉,原主被孟遠崢給拋棄了,對方拍拍屁股就回城裡去了。

    算起來,離現在也只有兩年左右了。

    而且走之前他還和女主深情告白了一番,原主求他不要走,被他一腳踢開。

    林母見她不說話,以為她不鬧了,催促說道,「快去,聽見沒,不許和遠崢吵架啊。」

    拗不過,林妙音起身,把苞谷舀出來,放篩箕里晾涼,端著篩箕來到堂屋,下面連著一個搪瓷盆,放桌上,她冷淡地說,「去洗手,不然不許吃。」

    孟遠崢正坐在條凳上對著土牆上掛著的鋸子發呆,聽了她的話才回過神來,說了聲好,起身去井邊打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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