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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0:24:45 作者: 齊子奇
    兒坐在城南巷子裡收拾著自己的物件,雖說是和次成親,然規矩還是要守的,不然在俞家也站不住腳跟,芳姐兒看了看手裡的單子,心裡有些好笑,也是太講究了。**-.**俞天佑已經給滄州了信件,信上沒有表明卻加上了芳姐兒的親筆書信。

    芳姐兒竹著自己的禮服,上善一刻也離不開芳姐兒,只要芳姐兒不在,便是驚慌不已,惹得芳姐兒心疼的,直掉淚,誰要是說什麼規矩,芳姐兒便和誰急,於是帶著上善到了城南巷子。

    小上善拉著冰雨的手,拿著手裡的狐狸毛的圍巾給冰雨圍上,在院子裡玩,小花搬了個小凳子坐在他們身邊,也不說話,小上善看了看小花,有些不忍,雖說小花有點討厭,成天霸占著娘親,但是也是自己的妹妹,扭過頭對小花道「牽牛花,過來,給你個好東西看。」

    小花一聽上善叫自己牽牛花,心裡很是不舒服,扭過頭也不說話,自顧自的搬著小凳子回了房間,上善惹了個大紅臉,氣的紅著臉,上前拉住小花的小辮子,道「你這個牽牛花,牽牛花,牽牛花。」

    小花性子甚至倔強,「嗷」的一聲,上前給了上善一巴掌,打的清脆乾淨,上善愣住了,冰雨一看哥哥挨打,急的直掉淚,哭著道「你怎麼能打哥哥,你這個壞孩子。

    」

    上善也懵了,從小到大家裡除了娘親打自己,誰也沒有著過自己一指頭,就是爹爹也是把自己捧在心坎兒里疼,這會子卻被一個撿來的妹妹打了一巴掌。

    小花也害怕了,後退了兩步,往屋裡跑,冰雨拉著上善直哭,芳姐兒聽見吵鬧,忙出來看怎麼回事兒,小孩子的手勁兒也沒有多大,上善的臉上也沒有什麼痕跡,芳姐兒忙抱著上善道「怎麼了這是?」

    冰雨見了芳姐兒出來,哽咽道「小花姐姐打哥哥了,嗚嗚嗚好疼呀,哥哥」說完有大哭起來,芳姐兒一聽是上善和小花鬧彆扭,甚是無奈,本來上善對旁人極好的,對誰都是笑嘻嘻地,也甚是和善,不知道怎麼了就是對小花冷言冷語,小花本來還吵鬧,跟上善鬧彆扭,後來聽了哥哥慕華的話,便開始躲著上善,然小孩子天性,都喜歡玩耍,小花見冰雨和上善玩的歡快,自己也忍不住熱鬧,但是兩個人只要站在一起便會生矛盾。

    上善看著芳姐兒。道「娘。沒事兒。小花妹妹沒有打我。是我地不對。」芳姐兒笑道「上善能好好對小花妹妹就好。都是上善地妹妹。你不是也喜歡慕華哥哥嗎?以後都是一家人。以後可是要好好地呀。」

    上善笑著點了點頭。眼睛忍不住地往小花地屋裡瞟。

    正是十二月十九地好日子。芳姐兒穿著大紅地禮服從南城巷子再次出嫁。芳姐兒自打被羌擄去。就沒有想到還能嫁給俞天佑。還能擁有幸福。看著外頭吹吹打打地聲音。忍不住淚流滿面。想著兩年地日子真是噩夢。芳姐兒不由地想起地了那個於自己無緣地女兒。

    外頭地喜娘見芳姐兒花掉地臉。急著道「我地太太。好好地哭什麼。這大好地因緣。可是誰都想不到地。這可是你地福氣。居然成了俞侯爺地正房太太。你說說你還哭什麼?」

    芳姐兒擦了擦淚。扯了笑道「恩。我把臉洗了吧。這一臉地顏色。就是重新化也來不及了。」

    喜娘無奈。只能使人打了一盆清水。洗了乾淨。喜娘一見芳姐兒地容貌倒是真是愣住了。怪倒是俞大人急躁躁地娶了回來。原來是個大美人。就是女地見了也忍不住驚艷。芳姐兒用雪花膏抹了抹臉。一張晶瑩如凝脂般地臉。眉如墨畫。眉目之間真真是個艷麗。芳姐兒笑著道「就這樣吧。我蓋上蓋頭誰也看不見。」

    喜娘點了點頭,這時候外頭的吹吹打打的聲音,喜娘急忙給芳姐兒蓋好蓋頭,由喜娘牽著出了屋,俞天佑看著芳姐兒出來,這時候的心才放下,上前拿過喜娘手中的紅段子,牽著芳姐兒上了花轎,司儀大喊著「起了。」

    孫嫂子拿了一兜子干棗,喜糖,瓜子,出了門,看了看氣派的迎親,心裡甚是嫉妒,這時候鄰居陳豪家的媳婦出來也拿了一堆東西,還順便拿了一段紅綢子,見了孫嫂子笑著道「嫂子也去了?」

    孫嫂子和陳豪家是這條街的破落戶,成日裡吃嘴玩牌不做活,日子過得很是清貧,只因有些家底這才撐到現在,孫嫂子撇了撇嘴道「有什麼呀,不就是一些個棗子,瓜子,那個喜歡,哼真是個會勾引人的,到了這裡子,沒有多少時候就勾搭了個大官,真是個狐媚子。」

    陳豪家的笑了笑道「也是這寡婦的福氣,哎這個大官不去找個黃花女娃子,卻找個寡婦,真是想不通,前些日子還聽說這寡婦跟西門前的那個客棧里的掌柜的好上了,哪知道沒有多久卻有本事勾搭個當官的,真是哎」陳豪家的看了看孫嫂子笑著你家大閨女還沒有說親,不如去找慕華的娘說說,到時候做了妾不是也能幫襯她。」

    孫嫂子一聽心裡不由打起了主意,沒幾日真真的拿了兩斤點心去了俞府,哪知道沒有多久便趕了出來,在不讓她進門,氣的孫嫂子直罵娘,讓房門的小廝打了兩下這才嚇走。

    芳姐兒拉著巧巧的手,兩人真是想看淚眼,哭了好一會子才克制住,巧巧自打知道芳姐兒「去世」之後,哭了一年,然在婆婆張氏面前卻不敢透出一點端倪,連府里的丫鬟婆子都管的嚴嚴的,要是敢提一個姑***事兒便是賣了,俞天佑隔上幾個月便寄去一封信,好一點張氏和劉強都不識字,張氏和劉強從來不知道芳姐兒「去世」的消息。

    豹子和武哥兒自打知道自家妹子沒事兒,高興的幾天沒有睡覺,連夜的從滄州趕了近三個月地路,芳姐兒見了哥哥嫂嫂們,喜極則啼。

    芳姐兒看著巧巧擦了淚道「好好的,哭甚,我這兩年也著實沒受什麼大罪,也就是心裡苦些。」

    巧巧氣的捶著桌子都「真是不要臉面的,居然奪人妻子,真真」說著見小姑臉上一片淒涼,忙道「罷了,咱們家不能罷休,這怎麼著也要討回個公道。」

    芳姐兒嘆了口氣道「要是真的那樣,我便是沒有臉面了,再說旁人都說俞家的大奶奶大火里燒死了,這會子有出來說羌做了這樣的事兒,別人定是不信,就是我自己也沒有臉了,罷了,我和夫君說了,以後這事兒算是噩夢,我們便住在蜀州,京城地府里等鐵蛋長大了就讓他繼承爵位。」

    巧巧聽了心裡也只能嘆息,巧巧看了看芳姐兒想了想道「大嫂子,身子不好,大哥也是成日的求藥,大嫂子的娘家人怕大嫂子有個三長兩短地斷了和侯王府的關係,便有使了一個小姐來家裡住著,好聽些是照顧大嫂子,不好聽便是送來做妾的。」

    芳姐兒聽了心裡也是不舒服,也為大嫂子感覺悲哀,大嫂子的這輩子也算是受罪了,先前頭被人拐了,要不是遇見大哥,她也算是命苦的,芳姐兒想著心裡難受,和巧巧又哭了一場。

    俞天佑進來地時候自家娘子已經哭得臉色白,眼睛紅腫,巧巧見了俞天佑也行了禮,俞天佑回了禮笑著道「知道的說芳芳和嫂子您是姑嫂,要是不知道只說是親姊妹。」

    巧巧擦了擦眼睛笑著道「我們家地人都是實在,對誰都好,就是小姑,嫂子的關係都是極親地。

    」

    俞天佑笑了笑,芳姐兒不樂意道「嫂子來這裡不容易,你卻偏生的來搗亂,快快出去,我今個兒和嫂子睡。」

    巧巧聽了笑著道「渾說吧,我走了,也該擺飯了,明個兒你帶著我和我家小四兒一起出去逛逛,我家小子跟個閨女似地,成日裡安靜的坐著看書寫字,也不說出來耍,倒是和你家小花很是投緣,日日跟在小花後面學字。」

    芳姐兒笑了笑,送了巧巧出了院子。

    自打晨遠來了以後見小花在玩積木,看了甚是喜歡,兩孩子玩地不亦樂乎,上善見了心裡不舒服,看著小花對這晨遠笑的那般燦爛,心裡極不慡快,忍不住地上前找小花的麻煩,就因為這個上善沒有少受自家娘親地呵斥,更是記恨小花了,日日的牽牛花不離口。

    只因大哥的政務較忙,二哥的生意也不許在蜀州長留,僅在蜀州住了一個月趕緊的回了滄州,這就麼一來一回便是半年。

    送嫂子和哥哥走的時候,芳姐兒淚流不止,這一別說不定就是一輩子,巧巧拉著芳姐兒手道「好妹子,有時間就回去,娘也甚是記掛你。」芳姐兒含著淚點頭,因芳姐兒的身份是慕華的娘親,是個寡婦,在外頭便聲稱芳姐兒是劉家的義女,是劉成武的義妹。

    芳姐兒看著嫂子的馬車越走越遠,心裡忍不住更是難受,俞天佑抱著芳姐兒安慰不停。

    小花躲在屋裡大哭,抱著晨遠送自己的玉佩,心道『除了哥哥和娘親,也就是晨遠哥哥對自己最好,有好吃的想著自己,有好玩的也給自己,對自己總是笑的那麼溫暖』小花的貼身丫頭春看自己小姐哭成這樣,心裡也是難過,表少爺長得俊秀不說,對誰都是細聲細語,從來沒有對說過脾氣,對自家小姐也是極好。

    上善看著小花臉上掛著淚,雪白的小臉兒晶瑩透亮,眼睛帶著倔強,手裡抱著玉佩一刻不離手,雖說有心想上去安慰,但是忍不住的口出惡語,但是小花卻默默的走開,也不多說什麼,惹得上善更是火大。

    (十年過去)

    芳姐兒抱著肚子嗔怪的看著俞天佑,道「這怎麼好意思出門,上善都要快娶親了,就連慕華媳婦都懷孕三個月了,怎麼我又有了。」俞天佑笑著抱著芳姐兒道「怕什麼,有了更好,再生個姑娘不是更好,咱們家親生的就若水一個姑娘,和善、個小子,皮的緊,真想揍他們,要是再有個嬌滴滴的好了。」

    這十年芳姐兒生了個女兒若水性子跟她姑姑一個樣子,行事兒看著嬌弱,卻是極有主見,又生了兩個雙胞胎兒子和善、穆善才六歲。

    小花和若水,冰雨聚在一起,冰雨笑著道「這次嫂子嫁進來,我們得送個出彩的好物件。」

    小花撫了撫頭,看了看花園子裡地景致,心裡想主意,如今的小花出落的真是明媚艷麗,絕不比芳姐兒差,眉眼之間有著說不出的味道,身段風流,冰雨看著小花心裡說不出的羨慕,上善哥哥是喜歡她的吧,冰雨長得也是冰雪可愛,眼睛乾淨的跟個孩子似地,自小愛慕上善,卻也知道上善喜歡小花,便絕了念想,哪知道小花從不與上善多說什麼,見了面也是一臉的倔強。

    若水笑著道「我看用琉璃珠子穿成帘子,跟娘說的一簾幽夢地帘子一樣,看著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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