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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0:24:45 作者: 齊子奇
芳姐兒安慰李氏道「罷了,其實給他們說那麼多沒有用的,這事兒明擺著有些寵妾滅妻的行為,咱們沒有告他一狀便是仁慈的了,讓老太君做主離合就是了。」
李氏擦了擦淚道「老太君有些不想讓離合,只說離合的女子那有還嫁的好的,老太君說要是嫁到不知禮節的小戶人家中,倒是不如不離合,日子都是慢慢的過的,只說是讓嘉欣想想怎麼能抓住丈夫的心。」
芳姐兒很是想不通老太君地想法。這鬧成這樣還想著挽回姜正民地心。這真是奇妙地想法。先不說姜正民不喜歡嘉欣。就是喜歡也不能再跟著他走了。這妻妾成群享受這齊人之福哪有這般地好事兒。姜家哪個人是和善地?也無非是姜家太太是心有愧疚才這般做派。但是心裡還是很是輕視嘉欣。
芳姐兒心裡有些著急道「嬸子。你去給老太太說道說道。這咱們姑娘在他們家可是連個體面丫頭都不如。這不是讓姑娘去他們家受罪嗎?這可是不行。到時候姑娘做出什麼事兒可是連後悔都來不及。」
李氏嘆了口氣道「老太太見今個兒這一鬧心動搖了。但是現在想著勸和。我看這事兒懸。」
正說著。外頭地姜正民進來給來老太君跪下道「老太太。今個兒既然已經這般了。我也不耽誤俞小姐了。好在俞小姐與在下只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我心裡只有嫣然一個人。再也不想耽誤俞小姐了。」
老太君氣地戳著拐棍怒道「黃口小兒。你們姜家卻這般言而無信。我好好地姑娘到了你們家卻這樣。可恨。既然如此我們就到皇上面前要個公道。讓世人好好地看看你們家人地嘴臉。」
姜正民一聽要鬧到皇上那裡去,心裡一陣陣的怵,跪在地上不敢吭聲,心裡有些懊惱為什麼不沉住氣。
其實照理說姜正民倒是有幾分正人君子的感覺,這人倒是有幾分實在,要是那些心思狠的,先哄著嘉欣回到翼州,到了翼州怎麼收拾你還不是我的事兒。芳姐兒心裡嘆息這姜正民卻是這般的不會弄事兒,好言好語的離合不是更好,兩家都能保住體面。
嘉欣站起來,對著老太君道「老太君,我也無意與他成為夫妻,且不說他身邊有了旁的人,就說我以前在他家裡也是個沒有體面的,我縱是有一千個不好也有一次是好的吧,但是他們家卻沒有我一絲一毫的地位,我這樣還不如去廟裡做姑子去至少心裡留份自在,老太君請您成全我們吧,這對誰都好。
姜正民抬頭看了看嘉欣,卻感覺有些淒涼有些內疚,本以為她是個無理取鬧之人,如今見了卻也帶著幾分寂寥,心卻有些疼,暗暗嘆息這便是孽緣吧。
老太君看著心裡難受,無奈的嘆了口氣道「罷了,既然如此也不該攔著,人呀都是遇合兒,遇合兒好了一輩子都是有福的,遇合兒不好一輩子都是怨侶,我也老了不管了,但是你們姜家必須給俞家道歉,讓世人都知道俞家的姑娘沒有做什麼錯事兒,不能冤枉了我們家。」
姜正民本就心裡愧疚輕聲道「好,要是離合之日我便在眾多見證人面前道歉,只說我和俞小姐情不投意不合,是我虧欠俞小姐。」
話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好為難的,要不顯得俞家做事兒有些不厚道了,便請了京里的幾個體面的人見證,到衙門裡去做了書信,俞家請了眾親戚和幾個見證人吃了席面,姜正民當著眾多人說了自己和俞嘉欣的離合之事,眾人心裡都有些惋惜,嘉欣出來聊表自己的心意為姜正民說了些好話倒也和和氣氣的離合。
姜家人知道這事兒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攔了,姜老爺氣的臥床不起,姜太太也是日日垂淚,大嫂秦氏對這自家夫君道「也活該我們不要那人,害的我兒沒了也活該。」
姜家大爺看了妻子一眼,有些厭煩道「你就是個沒有腦子的,我們姜家什麼地位?俞家什麼地位?俞家是京城的百年士族,我們呢?你怎麼就不想著拉好俞家小姐?那姓焦的一看就是不安分的,你卻和她打得火熱,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本來我想著二弟過了姓焦的新鮮勁兒,去勸上一些,和俞家小姐和好才是正理,你且做了那麼多沒有體面的事兒,哼,要不是娘,我能娶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罷甩了袖子出了門。秦氏聽了這話氣的把屋裡的東西砸個稀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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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民一到家便被父親姜峰痛打了一頓,姜峰看著跪在民氣道「你這個沒有腦子的,要不是以前仗著交情才幫你娶了這門好親哪裡能輪得到你?你就不想想俞家是什麼地位?那是皇上身邊的人,是皇上的娘舅,你讓俞家丟了這麼大個臉面你只當沒事兒?我們家的前途算是完了,你哥哥的前途也被你葬送了。」
說罷不由淚流滿面,想自己出生入死的幹了幾十年才混到這個位置,自己本就是個庶出的孩子,在家不甚得寵,又因自己家族跟著趙家外戚謀政,自己甚是看不慣趙氏的跋扈,便跟著皇上一刀一槍拼出了如今的地位,卻因為這麼一樁婚事葬送了自己家的前途,自己也糊塗只當兒子和旁的女子只是新鮮幾日,兒媳婦也是個知書達理溫柔賢淑的,過了幾日兒子自會想明白,到時候兒子兒媳便會和好,卻沒有想到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
姜正民一見父親老淚縱橫,哭著道「爹,不是兒子忍不住脾氣,只因俞家欺人太甚,只說嫣然是個不好的」沒有說完便被姜峰一巴掌打到在地,姜峰氣的咬牙切齒道「你這個畜生,這時候還為那個賤人說話,早知道那個時候我就該讓你去死,這樣也不會連累族人,不會連累我們一家人。」說罷氣的跌坐在椅子上。
這時候姜太太跑了進來抱著兒子哭道「老爺,是以至此打死他也沒有用呀,只能想想怎麼挽回敗局呀。」
姜家大爺姜正偉也忙跑進來勸慰自家爹爹道「爹,罷了,說什麼也晚了,我也有過錯,要是我早勸著弟弟也不至於此,但是我們對俞家小姐做的也過分,我聽丫頭婆子說道在弟弟的院子裡居然弟妹吃的用的都不好,居然連個妾都不如,也難怪弟妹惱火了。」
姜峰聽了這話更是臉色青灰,指著姜太太大罵道「你是怎麼做娘的?你是怎麼管家的?居然這樣的做派,居然瞞著不說,只當我是死人?」
姜正偉本想著能把責任推到弟弟身上,卻沒有想到戰火燒到地自己娘身上,忙勸慰道「爹,這跟娘沒有關係,娘怎麼管弟弟屋裡的事兒,就是想管也管不住呀。」
姜正偉自小跟著自己的爺爺奶奶長大,雖說奶奶不是親的,但是對自己卻不錯,所以跟自家爹娘不是很親,加上又有了弟弟,自己在爹娘跟前更是不受寵了,好的都是先緊著弟弟有,就連娶媳婦也是弟弟娶世家女子,自己卻娶個家世一般地,心裡沒有怨言是不可能的,為什麼好的都是弟弟的,這次居然為了弟弟而失去了晉升的機會,自己如何不惱?
姜峰抹了抹臉對姜太太怒道「看看你,看看你養的好兒子,忤逆父兄,拋棄妻,真是禽不如,那個時候我本說讓正偉娶俞家小姐,但是你只說俞家小姐年紀跟正偉不合適,說是讓這個逆子娶,好,聽你地,現在呢?現在弄成了這個樣子。」姜正偉聽了爹爹的這話更是怒火衝天,原來本是自己娶俞家小姐,卻被自己的生母折斷,姜正偉見過嘉欣,這嘉欣本就長得嬌身上的氣質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自己曾經嘆氣運氣不如弟弟,有這般嬌妻加上有氣勢地老丈人,而自己卻娶個俗不可耐腦子是個榆木腦子的妻子,只道是時運不濟,所以也由著弟弟這般胡鬧,倒是要看看他如何收場,哪知道居然有這麼一回事兒。心裡越想越是怒火衝天,面上沒有表,手裡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姜太太扶著二兒子哭道「老爺就是把兒子打死也沒有辦法,如今想想怎麼辦吧。」
姜峰癱坐在椅子上。狠狠道「把這個逆子送到軍營。從軍。」
姜太太一聽。哭著跪在姜峰地腳邊抱著他地腿哭訴道「老爺。老爺。這是萬萬不能地呀。這軍營人進去不死也要少兩層皮呀。老爺。我教育兒子。我好好地管他行不行呀。」
姜峰無力地道「什麼也不要說了。要是你早早地教育我們家不至於到這般地田地。你也不用求了。你也為正偉想想。如今正五品福州同知是沒有戲了。這個本就是俞家給使得地力氣。現在還想?你多少能對俞家姑娘好些也是我們報恩。你卻擺起了婆婆地譜。只因我忙沒有注意卻釀成大錯。罷了罷了。這逆子明日就去。誰要是在說情明日就趕出府。」
姜正民出去地時候滿臉地迷茫。為什麼自己只是追求了自己地生活而遭到這麼多地打擊。為什麼?無力地走在路上。到了房裡見焦嫣然一身白色。清素地臉上沒有一絲脂粉。楚楚可憐地坐在床上垂淚。要是擱以前自己可能忙去安慰了。今天卻提不起一絲地興致冷眼看了一眼。坐在桌子邊慢慢地飲著茶水。焦嫣然見沒有意想中地安慰頭看了看哭訴道「爺。是不準備管我了嗎?不要我了完又低聲地哭訴。姜正民不由地心煩意亂怒道「哭哭哭。哭什麼哭。我這院子本是你管理。為什麼沒有好好地照顧俞小姐。俞小姐本就是正房。卻連個體面地丫頭都不如。可見你地心腸有多狠毒。」
焦嫣然一聽這話。忙止了哭聲道「不是我做地。房裡地飯菜都是廚房安置地。我哪裡知道。爺心疼正房奶奶。也犯不著拿我出氣。要是爺後悔了。大可在找俞家求婚。哪裡礙著你了。」
姜正民嘆了口氣道「罷了,事情到了這般田地也沒有什麼好說了,我明天就要去軍營了,你以後再家裡好好的,莫要再生事了。」
焦嫣然一聽這話,驚訝道「怎麼回事兒?怎麼要去軍營?那我怎麼辦?」
姜正民沒有言語,摸了摸頭上的傷出了屋子,心裡有些冰涼,自己渾身是傷,而自己愛的人卻沒有注意沒有安慰,卻一心想著她怎麼辦,姜正民心裡有些懷疑自己所謂的犧牲到底值不值得,不由的想起俞家小姐那雙悲憤而又決絕的眼神。
姜正偉坐在屋裡想著父親的話,心裡更是不平,要是自己娶了嘉欣定會珠如寶,就算不是借著老丈人家的勢,就為這品貌自己也是有福氣,秦氏進房一看姜正偉坐著,不由的諷刺道「你居然在屋裡?真是稀罕。」
姜正偉看著自己妻子滿面的紅紅胭脂,心裡不由的噁心,本來自己就不大待見秦氏,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就生了一個姑娘,姜正偉冷笑道「這是我家,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