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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7:35:11 作者: 燈籠紅染
她買了劍穗,尋得家客棧,琢磨著休整一宿,明日再繼續南下。
離思進房扔了包袱,下樓打水,恰被一旁公子哥們划拳的聲音所吸引。
她觀戰許久,連連搖頭,喃喃自語道:「這樣都不輸才是怪事。」
七八個白面小生長得清清秀秀,被她這麼個女娃一說,怎麼可能服氣?
於是一人道:「你這小妮子,你行你來啊?」
「哈哈,我來?我怕你們輸到褲衩都不剩。」,鍾離思如實說道。
那幫人更是不得,對他招手,嘴裡滿是調戲:「來來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輸得連肚兜都不剩的。」
要換別的女子,早就紅著臉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了。鍾離思也不怒,眉眼一挑,覺得這幫人勇氣可嘉。
她豪爽地往那邊走去,說道:「輸的脫光光,然後去街上大喊一聲『本人不舉』,如何?」
那幫人根本不在乎是什麼懲罰,眼裡放光,似乎迫不及待想看鐘離思脫光去大街上走,果斷答應。
別桌有人聽他們賭這麼大,也紛紛跟過來圍觀。
鍾離思上輩子在荊山划拳,那可是家喻戶曉的「女流氓」,誰跟她賭?那就是自尋死路。
可不,一人連輸三局!一旁的人的跟著起鬨:「脫,脫,脫!」
白面小生心有不甘,卻也願賭服輸,「男子漢大丈夫,脫就脫。」
說罷他甩手脫了三件衣服,漏出白嫩嫩的上身,只剩一條褲衩還掛在身上。
又是激烈的一場對決,雙方唾沫橫飛一二十個回合後,白面小生又輸了。
「脫,脫……」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們人聲鼎沸,蕭祁墨聞聲進店時,正看見這樣一幕:
鍾離思抱手站在眾人中央,前面是一個脫到只剩褲子的男人,而且男人正準備扒褲子。關鍵是那個女人,沒有半分羞澀不說,竟還勾嘴似笑非笑地盯著人家,翹首以盼,用一種無比期待的眼神等著對方一絲/不掛!
老十九心頭血險些從天靈蓋噴出去,大半年前進宮那次,事情緊急、刻不容緩,他走的時候都沒來得及告知她,而且當時他二人的處境,也不適合告別。
這麼久沒主動聯繫她,一怕此女受到牽連,二怕她跟來會有危險。方才聽掌柜的一說,蕭祁墨敢斷定那樣的事除了鍾離思,別人做不出來。
之前再多的不甘心和各種酸楚,大半年的時間,足以讓他忘記所有疼痛,有的只是對此人永無止境的思念。
於是他取消了晚間的巡視,馬不停蹄便跟了過來,這下倒好,人家居然在這裡欣賞別的男人的裸/體?
鍾離思笑著笑著,笑意僵在了臉上。因為她看到門口站了個人,素衣飄飄,沒有過多表情,但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怒意,說能活吃所有人也不為過。
心裡咯噔一聲脆響,離思自嘆:完了完了,這次玩大了!
白面小生在眾人的鼓舞下,就要扒褲子,只見蕭祁墨隨手一彈,不知飛出個什麼東西,那人當場暈死了過去,重重砸在地上。
眾人被嚇得一鬨而散,瞬間只剩鍾離思一人。
她傻傻站在那裡,什麼樣的久別重逢都不足以比喻此時的心情。若事先知道會在這樣的情景下見面,倒不如不見。
她被來人強行拽上了閣樓,男人渾身散發的冷,如果能變幻成冰,想必客棧已經冰凍三尺了!
「哪間?」,蕭祁墨自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牙槽骨都在顫抖。
「我……沒住這裡。」,鍾離思像個犯錯的小孩,不敢說真話,也不敢看那人。
老十九鷹眸犀利地掃在女人身上,用一種從未有過的語氣說道:「不說?我只好隨便找間房……辦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會認真寫完,一有時間我就馬不停蹄地碼字!!!
感謝一直默默支持的你們!
第55章 【冰釋】
老十九臉上所堆積的陰霾, 多到難以估計其重量,他還能說出那幾個字,顯然已經是極限中的極限。
鍾離思本還想趾高氣昂一番, 可突然沒了底氣, 那感覺就像給對方帶了多大一頂綠帽子似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一雙眼皮子向上抬,直到看清那人的臉, 從他那雙堅定的眸中, 她意識到事情的不可逆轉性, 這才識相地指了指他身後的房間。
不待這邊多做反應, 男人順勢踢開門, 「啪」一聲關門響,離思兩隻手被蕭祁墨死死扣在門板上, 力道大得如同監獄裡的鐵鏈, 叫人半分動彈不得。
頭上的男人呼吸急促,方才他確實氣炸了。可現在,從鍾離思忐忑不安的眼神以及緊緊抓著門板的手可以看出, 此女很是緊張。
難得看見這女人有這麼柔弱的一面,他心想自己怕是嚇到她了,於是才將手上的力度放鬆了些, 眸中的鋒利褪去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溫柔。
離思忐忑, 是因為大半年沒有聯繫到此人,不知他氣消沒有,原諒自己沒有?
就在蕭祁墨俯身要吻下來時,她很不應景地說道:「我知道,你這幾個月是故意躲著我的, 你怨我差點把你捅死了,怨我狠心,這都無可厚非。可是在你判刑之前,能不能給犯人申訴一番的機會?
這一世我並不是鐵石心腸,並非對你沒有感覺,而是每次只要一有感覺就會想起前世與面具男的種種,於是我整個人就在前世情人與今生的未婚夫之間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