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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7:35:11 作者: 燈籠紅染
這樣一想,她想起前天晚上那兩個士兵說的斷袖事件……
她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挑逗道:「聽說狗皇帝迷上了「我」?你不會這樣的飛醋也吃吧?我連蕭祁墨長什麼樣子都沒見過,那些傳聞只是空穴來風,你大可不必把我當成你的情敵,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是吧?」
趙凝仰天大笑了幾聲,眼淚花花都笑出來,「空穴來風?你也不想想這些年你是怎麼有機會活到現在的,還自以為是,還沾沾自喜……」
鍾離思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眼前人,正想聽她接下來如何損自己,卻聽一聲震天響,戰鼓擂動,號角聲四起。
開戰許久,幾名五大三粗的大漢才將她二人拖了出去。
趙凝怒吼:「放開本宮,我是皇后,爾等大膽!」
「閉嘴,中州的皇后,抓的就是你。」
出了營帳,四處兵荒馬亂,雙方已經陷入混站。殺聲四起,狼煙遍地,屍橫遍野……
她們被一行人押著,在混亂中,在刀劍中,在戰火中,鍾離思看見不遠處中州的城牆,前仆後繼的士兵爬上雲梯,試圖攻破,皆被中洲兵從高聳入雲的牆上擊落下地,瞬間摔得粉碎。
他的軍隊太過於彪悍,以至於這邊的攻擊根本不值一提,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還是瑞親王的時候就帶出來的軍隊,個個驍勇善戰,以一敵百!
不用多說,離思敢肯定,這場仗中,勝利絕對是他蕭祁墨的!
戰火淹沒了一切,就連空氣也是黑色的,人聲鼎沸過後,山河永寂。
「皇上,我軍中計了,對方的布陣方式與暗探給的消息截然相反……我軍傷亡慘重。」
過了很久,離思聽見人群中傳出一句:「撤!」
公子闕的聲音,離思與他隔著戰火對視了須臾,那廂在她臉上停留了一下,並沒有太多表情,踏馬就要離去。
離思搖頭苦笑,昔日摯友,在國家與國家面前,變得一文不值。
「快走!」,離思又被踢了一腳,雙膝跪在地上,褲子都磨破,半天爬不起來。
「兄弟,要麼你整死我,否則他日若是落在我手裡,爺爺一定讓你痛徹心扉。」
生死關頭,離思嘴不饒人,又挨了一腳!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見趙凝對她偷來幸災樂禍的目光。
這之後只餘下善後的前鋒將軍,那人粗暴到了極點,自己騎馬,卻將離思和趙凝捆著,馬一跑起來,她二人直接是被拖著走。
離思勉強還能堅持,趙凝疼得嗷嗷直叫。
生死關頭,遠處傳來一聲「咯吱」巨響,中州邊境的城門被人從裡面打開!
這時衝出來一隊人馬,那些馬像會飛似的,個個雄渾飄逸。尤其是帶頭的人,一身明黃色的鎧甲,日光下金光閃閃,好不微風。
城牆上有幾十萬弓箭手隨時待命,前鋒見來人是中州皇上,揮刀架在鍾離思和趙凝的脖子上,毫不留情,刀刃擦過脖子,一陣刺痛傳遍全身,離思的脖子流了血。
她知道自己沒有人救,所以即使已經死到臨頭,她還在想那穿黑袍的人布這麼大個局,甚至不惜賠上那麼多士兵的性命,到底為意欲何為?
直道蕭祁墨帶著小部隊人馬飛奔前來,直到那人手勒韁繩,碩大的馬蹄腳高高抬起,放下時震起灰塵無數。
離思才真正意義上的見到傳說中的蕭祁墨!!!
那個人,是中州之主,竟有著張與子夜一模一樣的臉,不對,應該說從始至終,他們就是一個人,十年前是他,十年後還是他。
鍾離思始終直記得他,那個大哥哥般存在的人物,那個英俊的,卻又鋒利的人物。從始至終都不是池中魚,而是猶如一條遨遊在天界的龍!他是那樣耀眼,卻又那樣心狠手辣。
她爹當年在茫茫雪山里救下蕭祁墨,也算是他軍事上的啟蒙老師,或許在他還在漠北時,老頭子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誓死效忠,扶持蕭祁墨,然而最後呢?終歸被此人當做了自己成功路上的墊腳石。
離思只覺臉布僵硬,哭不出來,也笑不出來。只恨那日遇見子夜,沒有第一時間捅死他。
「退後,讓你們的弓箭手放下武器,否則我殺了此二人。」
前鋒將軍說罷,架著她脖子的刀又動了一下,鍾離思血管差點被劃破,血流得更多,叫人看了心驚膽戰。
趙凝大喊:「墨哥哥,救凝兒,救凝兒!」
蕭祁墨一雙眼睛從始至終沒在鍾離思身上停留過,反而是趙凝讓他心急如焚,他居然渾身都在顫抖。
堂堂中州國皇帝,為了一個女人,不顧死活下了馬,還對身後城牆上的兵打了手勢,讓他們放下弓箭。
「放開她!」
以前離思也知道他說話冷,但從沒聽他這麼冷過。那聲音如同地獄裡關押已久的生魂,每一個字都足以讓人體內的血液凝固。
刀疤男見挾持有效,越發瘋狂起來,拔出匕首冷不伶仃扎在離思腿上。
她沒忍住悶哼了一聲,扭頭冷笑道:「用力點,不疼。」
嗜血之人白了她一眼,那臉上的疤比鬼還猙獰,他斜眼問蕭祁墨:「放誰?」
離思清楚地看見蕭祁墨喉結動了兩下,毫不猶豫抬手指向趙凝,「放她!」
「哈哈哈哈,果然是個多情種。」
刀疤男一把薅起趙凝的髮髻,趙凝疼得發出陣陣刺耳尖叫,抖得她珍珠首飾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