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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7:35:11 作者: 燈籠紅染
不說還好,一說她只覺整個人熱得都要爆炸了,就差把衣服全部解開。
蕭祁墨一把捏住她不安分的手,說道:「那是專門為新婚之人備的酒,裡面加有少量的……合歡散。」
第45章 【月色】
合歡散?
天知道蕭家這是什麼破習俗, 往新人酒里加合歡散,是怕柴不夠干,火燒得不夠旺嗎?
「離我遠點。」, 鍾離思踉蹌跑出去, 對蕭祁墨猛揮手。
「鍾離姑娘,臉怎麼這麼紅?」,公子闕再一次出現在宮裡, 應該是被請來演奏的。
他那聲音, 跟糯米似的, 聽著軟軟的。鍾離思只看了他一眼, 那般相貌, 清秀得讓人想捏上一把。
手剛伸過去,卻又縮回來, 殘存的意識告訴她, 作奸犯科誘拐良家美男之事,不能做不能做。而且還是兄弟,太熟了不好下手。
公子闕低頭又問:「姑娘可還安好?」
「安好安好, 你來撫琴嗎?來來來,為本姑娘彈一曲《高山流水》。」
她想起前世二人以兄弟相稱,就要去勾肩搭背。
手都還沒伸過去, 便被蕭祁墨攔腰抱了起來, 他說了句:「不知死活。」
宮廷里人來人往, 見鍾離思滿臉通紅,都在對她行著注目禮。蕭祁墨抱著懷中人兒大步流星上了馬車。
她縮在角落裡,將頭埋在腿間,渾身都在顫抖。熾熱充斥著她的每根血管,就像即將噴發的火山, 卻又因一時找不到突破口,此番正拼命地四處亂撞,煎熬,難受。
老十九飛快地打著馬,也不知要帶他去哪裡。
離思咬牙堅持著,一方面覺得倍感煎熬,一方面又因內心的抹蕩漾,讓她覺得羞愧難當。
越是忍,越是憋氣,她心中的火越發旺盛。終歸是沒忍住,哇一聲,血自嘴中噴出。
蕭祁墨掀開帷幕瞥了一眼,手一抖,勒住韁繩換了個方向。
鍾離思一連吐了幾口心頭血,症狀非但沒有減輕,反倒越發嚴重。這是要……鍾離思上輩子有過那方面的經歷,可那畢竟存在於記憶中。
要說被人故意為之還有得罵的人,這下該怪誰?怪自己愚蠢,智障,貪杯……
好在老十九提前把她擰了出來,否則以她目前的模樣讓人知道,那必將被訂在恥辱的架子上,「青史留名」。
馬車奔出不多時便遠離了喧囂。今日將軍府賓客如雲,此時回去,過來人一看就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她臉皮厚不要緊,可鍾離一家還要臉。蕭祁墨忽然換線路,想必也是考慮到這層原因。
就在鍾離思以為自己塊死的時候,馬車停了。
迷迷糊糊中,她聽見蟲鳴鳥叫的聲音,清幽婉轉,花香撲鼻。
蕭祁墨掀開帷幕,就要來抱她,鍾離思當即縮成一團,「別碰我,走開。」
「不要刻意壓制,否則適得其反。」
頭頂上的人聲音沙啞,手指蹭蹭作響。
她不敢抬頭,更不敢看她,哆嗦道:「不……不刻意壓住能怎麼辦?有解藥嗎?」
「合歡散……沒有解藥。」
「那怎麼辦,我總不能跟你……」,一往那方面想,鍾離思體內的血管奔騰如漲潮的江水,她根本沒有駕馭的能力。
離思眼中充血,脹得難受,她咬牙抬頭看去,顫抖著雙唇問道:「好……好熱,我能跳進水裡嗎?」
蕭祁墨定定看著她,柔聲道:「你忘了嗎?上次火燒營帳你是怎麼做到的。」
鍋中起火,她舀水去滅,不曾想越滅火勢越大。
鍾離思扣著手,力道大得出奇,就要摳出血,蕭祁墨忙將她手拉開,俯身抱她出了馬車。
手被他那樣一握,如同岩漿找到了出口,燥熱遇見大雨。
她順手勾上對方的脖子,稀里糊塗說道:「你想不想……跟我睡覺。」
放浪,形骸,不知羞。但很神奇,這樣的話,她居然只想對他說,仿佛肖想已久。
蕭祁墨抱她的手頓了頓,碩大的喉結動了兩下,撲朔迷離的眼神盯著她,問:「愛我嗎?」
「對不起……可能不愛。」,說罷,鍾離思沒來由地心一疼。
他問:「理由?」
鍾離思堵嘴呼呼吹了幾下,揉著自己的臉,冒死說道:「實不相瞞,我……愛過一個人,也……給過,只是不知他姓甚名誰。離思配不上王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是在褻瀆你。」
她自蕭祁墨懷裡跳下,低頭就要一頭撞在樹上,心想暈過去一了百了。
不知那日是不是她神經錯亂,聽見他吐出兩個字:「傻瓜。」
沒等來撞樹的疼痛,反倒撞到了一片柔軟……
對方「額」了一聲,背部抵在樹上,被撞得不輕。
夕陽的餘暉撒在那張臉上,看得人為之入迷。有賊心沒賊膽的她終歸只是蜻蜓點水般碰了他一下,罪惡感襲上心頭,她低頭咬牙克制。
蕭祁墨垂眸,勾嘴一笑,將她抱起來與自己同高……側頭含住了她那紅紅的櫻唇。
一經觸碰,鍾離思炸了,用力過猛,咬破了蕭祁墨的嘴皮。
若不是藥物作祟,她不會有那樣的膽子,老十九唇上的血被她如數吸光。
林間芳草正盛,不知不覺間二人滾進了草蓯,慌亂中她伸手要去解對方衣服,卻被蕭祁墨一把捏住,阻止了她下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