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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0:22:06 作者: 沐蘭芸朵
    四爺轉身細看坐著的人。左邊的中年男子,穿著白袍,外罩貂毛甲。看著清雅,眉宇之間透著一股仙風道骨的氣質。這人估摸著就是大俠甘鳳池。

    右邊坐著兩個人,一位乃年輕男子倒是有幾分貴氣,另一位則是一個樣貌極其好看的女子。

    那年輕公子的身後站著一個帶著大斗笠的微胖男子,穿著家僕的衣衫。該是前面這位公子的高手隨從了。

    陸拂瑤再次看向王美公,他的目光卻沒有和她交集。

    再細看他,嘴角有一顆痣,但王美公並沒有痣。而且他這會兒看著端正又正派,一點兒也不像那個死皮賴臉又邪性的王美公啊!

    陸拂瑤也是懵了下。她一時有點亂了差子。

    可身後立著的是苟師爺沒錯,那他必然就是王美公。

    這會兒他又在扮演誰?

    難不成他就是鳳挺莊的莊主……陸西鳳!

    看見四爺等人,在座的人全都有些意外的樣子。

    此時小廝走過去向王美公拱手道:「莊主,這位乃雍親王,還有兩位是刑部的大人,說是要見您,小的實在……」他是想說沒膽子攔。

    幾人站起來走向四爺,那站在最前面的分明就是王美公,又不是王美公的男子看向四爺拱手道:「在下陸西鳳,乃鳳挺莊莊主,見過雍親王,見過二位大人。真沒想到雍親王如此英俊瀟灑,又是這般樸實無華。」

    他和四爺對視的目光中,只有一個成功商人的大氣精明,並未有半點邪氣。

    四爺的目光深邃又有些複雜。這個男人,當真不是王美公嗎?

    看陸西鳳神色自若,並未有何異樣之色。四爺定了定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陸莊主,別來無恙?」

    陸西鳳拱手道:「王爺何出此言?在下頭是頭一回見到王爺。」

    四爺抬眉:「哦?」

    ☆、第285章這一屋子都是人物

    ?  王美公淺淺一笑隨後道:「在下來介紹幾位朋友。這位是甘鳳池,甘大俠,這位是台灣鄭家公子鄭克爽,這位乃清灡詩社的少主林清灡姑娘。」

    林清灡這會兒看向李衛淺笑:「李大人,又見面了。還有雍親王,這位張大人,都曾到過小女的清灡詩社,此番在鳳挺莊相遇三位,也算是故人了。」

    李衛依舊是犯了臉盲症的,去過清灡詩社他自是記得,見過林清灡他也記得,只是他記不起林清灡的樣子。

    這會兒聽林清灡提醒,他才知道她就是清灡詩社的少主林清灡。

    這一屋子人果然都來頭不小。

    陸拂瑤也是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能見到台灣的小王爺鄭克爽。難不成他身後跟著的這個男人,是馮錫范?

    陸拂瑤再次看了一眼,在最後站著的帶帽子的男人。該不是馮錫范才對,馮錫范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不可能這身裝扮,也不可能立著。

    再說馮錫范是武將,手上該有練拳腳的繭。但看他的手胖嫩,不像是武將出身。

    那這個人也就不是鄭克爽的保鏢了,難不成是一個普通家丁?

    大清與台灣的鄭家可謂是冤家路窄了。打打合合好幾回,目前暫且以和平示人。

    在康熙爺年輕的時候,就和台灣打過幾次大仗,因對方擅長打水戰,幾次要攻取台灣不成,才寄希望於和平統一,

    對台政策改為招撫為主,裁了施琅福建水師提督,燒了戰船。和鄭氏多次談判的結果只是大清一次一次放寬條件,而鄭氏一次又一次的加碼。

    後來康熙爺同意讓鄭家世守台灣,政治互不干涉。故鄭家的人還不算正式向大清稱臣,乃等同於附屬國的待遇。

    康熙爺晚年,心裡還是記掛著要收了台灣回來,如今時機也算成熟,鄭家硬派的一代已經仙逝或者交權。

    台灣鄭家內訌,馮錫范發動鄭變,如今就是這個鄭小王爺鄭克爽掌握著台灣兵權了。

    這位台灣公子鄭克爽,也並未像他父輩一般有謀略。

    今兒得見這位公子哥,倒也沒看出來,他是條龍還是條蟲。

    鄭家該是也知道康熙爺還是惦記著台灣的,故鄭克爽與朱三太子和反清復明會有什麼勾結,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會兒甘鳳池林清灡像四爺行了滿禮,而鄭克爽則行了拱手禮:「真沒想到,雍親王和二位大人消息如此靈通,我們才來鳳挺莊,椅子還沒坐熱呢,王爺您就得了消息了來了。」

    「鄭小王爺可能是誤會了,本王來這裡,只是聽聞陸莊主之名,想來交個朋友。正巧是遇到了鄭小王爺。」

    「再說這天子腳下,什麼人進來,什麼人出去,本王自是一清二楚的。你此番來京城,倒也不與大清朝廷說道一聲。皇上他若是知你來,定會擺宴款待,盡地主之誼。」

    鄭克爽淺笑:「本是不想打擾,只是來訪舊友。小王與甘大俠和陸莊主曾結下情意,聞二位在京城。遊歷尋友敘舊而已。」

    ☆、第286章不得不說謊啊

    ?  四爺勾了一抹笑意,這會兒陸西鳳接了茬:「既然雍親王和二位大人來了鳳挺莊,就是貴客。寒舍擺酒與幾位同坐,共飲一杯可好?」

    「不必了,既然認識了陸莊主,改日再來詳談不遲。」

    陸西鳳笑道:「若是雍親王能常來自是蓬蓽生輝之事。您剛才說聞得在下大名,要與在下做個朋友,您真是太抬舉在下了,在下也只是剛來京城不久,有何陋名呢?在下實在惶恐,不知王爺突然來訪到底所為何事?可是在下有什麼不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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