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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0:17:19 作者: 米離兒
    聽若初這麼說,傅瑩卻不想承認自己「產後抑鬱」,於是笑著說道:「姑姑沒必要勸慰我,我能有什麼事嘛,眾人如此關心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煩悶之症?再者,我過幾日就出了月子了,不必日日這般躺床上了。」

    若初知道傅瑩生性要強,平日裡真有什麼不順,她一般不會對人講出,只是淡淡一笑,繼續給傅瑩擦拭身體。

    等若初給傅瑩忙活完這些之後,傅瑩見李玉進來對弘曆說道:「前兒四阿哥命蘇格格給做的荷包,蘇格格給做好了,讓人通知四阿哥過去去取呢。」

    弘曆抱著永璉道:「你讓她派人送過來便好,我懶得過去了。」

    李玉得了命令之後,就讓小太監去蘇採薇那裡去取荷包。然後又道:「剛剛烏林珠格格說,永璜阿哥有些不適,想著四阿哥過去,看看用不用請太醫。」

    弘曆把永璉交給梅娘,凝色道:「皇孫生病看太醫也需這般謹慎?烏林珠這個性子怎麼還不改,做什麼事情都是畏畏縮縮的。」

    傅瑩聽永璜不適,便對弘曆說道:「四阿哥,你先過去看看永璜吧,自永璉出生,你看永璜的次數也不像之前那般頻繁了,上次看他還是十天前。烏林珠姐姐向來是沒有要緊之事,不會輕易來回稟的。」

    弘曆點了點頭道:「那我去看看就回。」說完就出了屋子,又囑咐梅娘將永璉抱了回去。

    傅瑩見他出去,心裡明明知曉他是看自己長子去了,心中還是不痛快,一個人自語道:「讓你去,你就真的去了。說什麼離不了我,離開我那麼久受不了,可見是假話。」

    這頭說完,心裡又埋怨自己不痛人情,想弘曆也是因永璜不適才過去看的,畢竟永璜是弘曆的長子,當爹的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兒子也是不可能的。

    這麼翻來覆去胡思亂想許久,傅瑩終於是按捺不住,讓玉淨將劉士農叫了過來。

    等劉士農過來之後,傅瑩便問他道:「這幾日,府里其他格格可有什麼不同舉動?」

    這不是傅瑩坐月子頭一回問他了,劉士農想了想道:「也沒什麼不同,多不過是在一起坐坐。」

    「那四阿哥沒去找她們?剛剛蘇格格還給四阿哥坐荷包來著,這怎麼說?」傅瑩問道。

    劉士農以為傅瑩實在責怪自己辦事不力,慌忙回道:「這個奴才也不知曉啊,這是屋裡的事情,奴才在外面也不得情況。再者,四阿哥日間幾乎都在福晉這裡,這福晉心裡也明白,至於晚上的去處,這不需問奴才也知道啊。」

    因劉士農說的是實話,傅瑩一時也不知該怎麼去回。最後還是劉士農說道:「福晉,恕我斗膽進言,四阿哥對福晉那可是真心真意,福晉又生下阿哥,得了聖上重視,那些格格們壓根兒不敢有僭越之舉。」

    「放肆,福晉做什麼還需你這個當奴才的去揣測用意!」玉淨早就看不慣這個油嘴滑舌的劉士農,於是忍不住厲聲說道。

    劉士農聽罷,趕忙用手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道:「奴才妄言,還望福晉大人大量不要見怪。」

    傅瑩想著自己還要劉士農替自己辦事,於是笑道:「哪裡,劉公公這也是為我考慮,你日後多替我看著便是,我自有我的主意。」說完,讓玉淨拿了些錢賞給劉士農,讓他自行離去。

    劉士農走了之後,玉淨忍不住說道:「福晉要打聽消息,讓趙公公或者若初姑姑去打聽不好嗎?問這個賊頭賊腦的劉士農幹什麼?」

    傅瑩道:「你不知我的用心,趙琛和若初都是這宮裡的管事的,凡事多向著四阿哥一些,若我打聽消息這些事情被四阿哥知曉那還了得?」

    玉淨「哦」了一聲,又道:「那這宮裡可收為福晉用的人那麼多,為何要選這劉士農?奴婢看他那樣子就不順眼。」

    傅瑩道:「讓人辦事,也不挑他順眼不順眼,只要辦得好便是。」

    玉淨又道:「奴婢雖然看不慣那劉士農,但覺得他的話有些也不錯。四阿哥對福晉的心意,眾人都看在眼裡,確實也沒必要防那些格格們,若真是被四阿哥知道咱們讓宮裡人監視,恐怕對福晉的賢名有損。」

    「玉淨,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些格格背地裡怎麼想的我難道不知道嗎?我雖要賢名,但也不能做個糊塗人。我自有我的打算。」傅瑩聽玉淨這麼說,忍不住說道。

    聽傅瑩這麼說,玉淨只得住了嘴,說實話她真是不明白傅瑩為什麼要像防賊一樣防那些格格,畢竟那些格格在她看來都是很本分的。

    「你們都出去吧,我一人想靜靜。」傅瑩有些疲倦地說道。

    玉淨等人聽了,悄悄地走了出去,然後把門關上。

    第65章

    玉淨等人出去之後, 雖關上了門,但她們都站到門口聽候傅瑩隨時召喚。

    這屋裡人少了之後,頓時安靜了不少。傅瑩躺在床上,想著玉淨還有劉士農剛剛說過的話, 難不成真的是自己多疑了?

    也許在古代人看來,自己得了嫡福晉的身份, 加上弘曆的專寵, 有了兒子甚至以後還可能有更多,那些格格們和自己根本比不了。

    但她自認為這還不夠。她心裡冒出一種想法, 她想把自己所愛之人牢牢拴在自己身邊。當然, 她不會用什麼惡毒手段,她本人也鄙視那些陰毒做法,她只是去做自己能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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