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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7:25:58 作者: 初厘
    溫擇敘洗好手出來:「我付了五天的錢,等家屬聚會結束再接回來,你好好休息。」

    郁清覺得沒什麼好休息的,與其說照顧瑞奇,不如說瑞奇給她陪伴,讓她待在家裡也不會無聊。

    「明天去你爺爺家,不知道會怎麼安排,所以先不領回來,好不好?」溫擇敘坐在她身邊,替她揉了揉肩膀。

    郁清聽著有理:「好。」

    溫擇敘笑意還未達眼底,郁清又說:「我們初三去接它。」

    「聽你的。」溫擇敘無奈笑笑。

    三天就三天吧,總比一天沒有好。

    溫擇敘回房洗澡,郁清躺在沙發上玩手機,不願意動彈。

    微信上,許久未聯繫的郁聞晏給她發來消息。

    哥哥:【明天回爺爺家?】

    郁清從沙發上坐起來。

    她心底是怵這個大哥的,不知道是不是受裘芯的影響,總說郁聞晏和她算不上兄妹,他外婆家有錢,母親是人,讓她見到郁聞晏恭敬一些,不能冒犯,不能頂撞,不能亂攀關係,郁清小時候不懂大人說的這些是什麼,聽過就過了,私下和郁聞晏相處還是會黏他,因為他對她好,後來裘芯和郁荊志離婚後,她也慢慢明白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兩人圈子不一樣,來往少,每年聊不上三次天,感情也慢慢淡下來。

    郁清:【嗯,回的。】

    哥哥:【我去接你和爸。】

    郁清:【不用了,我不和爸住。】

    【也不住我媽媽家。】

    良久,郁聞晏才回復消息:【我聽爸提到你結婚了?】

    郁清緊張得不行,郁聞晏和溫擇敘是大學好友,但她並不清楚兩人的感情深淺,唯唯諾諾地打下一個字:【嗯。】

    哥哥:【不是今年才畢業?怎麼著急結婚?】

    郁清:【合適,就結了。】

    看樣子,應該不知道她的結婚對象是溫擇敘吧……

    哥哥:【明天他和你回來?】

    郁清心又高高懸起,看樣子……知道的吧?

    郁清:【嗯。】

    哥哥:【行,我在家等你們。】

    郁清想坦白,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捧著手機發愣。

    溫擇敘叫她回房,郁清腳步虛浮地走進去。

    溫擇敘穿著黑色的綢緞睡袍,腰帶松松垮垮地綁著,頭髮亂擦過,還是濕潤的,沒戴眼鏡,他的帥氣是周正那款,自有自的氛圍感,郁清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怎麼了?」溫擇敘伸手在她面前擺了擺。

    郁清磕巴幾下,說:「就……就是……」

    溫擇敘看過去,目光柔柔的,能讓她冷靜下來。

    「就是……我和你結婚的事,我哥還不知道,我哥就是……」

    「郁聞晏。」

    「你……知道啊。」郁清一直以為他不知道的。

    溫擇敘:「他回國了?」

    郁清:「你怎麼知道?」

    溫擇敘不著急要她回答,先耐心回答她的問題:「應該會進禮賓司。」

    郁清更尷尬了。

    豈不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你在擔心?」溫擇敘猜問。

    郁清摳著手:「嗯……他是你同學吧。」

    她不敢想郁聞晏知道後會是什麼表情。

    溫擇敘坐在床尾的沙發,抱著手看著前面的郁清。

    站姿乖巧,就跟上學時期被老師叫到辦公室問話的學生一樣,垂首,不敢亂看,盯著鞋尖。

    此刻,他就像那老師。

    「清寶。」溫擇敘哼笑叫她,「你說,怎麼辦才好?」

    郁清抿唇。

    怎麼聽不到男人語氣里有任何的緊張,還開起她的玩笑。

    溫擇敘的手指頭動了動,沉聲說:「過來。」

    郁清走過去,被他一把摟入懷裡,坐在他大剌剌敞開的大腿上,大掌摁在她背後,抵著凸起的蝴蝶骨。

    郁清:「你知道怎麼辦?」

    感受到暖氣從被扯開的衣角跑進去,扣著她腿,指腹輕緩地摩挲著,說的話無賴得很:「可怎麼辦,生米煮熟飯了。」

    「寶寶,難道要和我分開?」

    他指腹壓著的是昨晚留下牙印的地方,郁清摁住他的手。

    溫擇敘的壞不是表面能看到的,里子流里流氣,留下的痕跡也全是衣服遮擋看不到的,其實他最愛在她身上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像一種占有標記,恨不得永遠打下烙印。

    斯文敗類。

    他就一斯文敗類。

    「不是……」郁清想要起身,結束這場充滿危險的對話,溫擇敘一把摁住她後頸,輕而易舉掌控她。

    把她壓過來,咬著她下唇說:「知道也沒事。」

    郁清:「真的?」

    他繼續扯,帶著:「真的。」

    郁清覺得他在哄人,可當前已經不適合再繼續話題,走向早歪了。

    「家裡……不是沒有麼?」郁清其實是累了,怕是受不住他。

    溫擇敘摟著她靠在床頭,從抽屜下面拿出盒子拆開,取出一支,放到她手裡:「有的。」

    郁清瞪著眼睛,他什麼時候買的?

    溫擇敘好像端夠了,也怕她想許久也得不出答案,本來就笨呼呼的,再笨可怎麼辦。

    郁清只見他掀開眼皮,眉眼深邃,用最溫柔的語氣說:「你住這兒的第一晚,它就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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