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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4:44:57 作者: 幽非芽
    「雲先,你讓開。」

    「伯父……」

    「我讓你讓開,聽到沒有?」況侃之怒了,「我告訴你,我這次登門拜訪可是很有誠意的,你這麼一直攔著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看看,我還帶了年禮的。」

    說著,況侃之把手裡的東西提高了一些。

    「伯父,你跟姜家又沒有什麼關係,不用來拜年的。」

    「怎麼沒關係?馬上就要有關係了,而且還是相當密切的關係。」況侃之說著就要往裡走。

    「伯父……」況雲先急了,伸手要來拉他。

    這時,姜松海已經走了過來,看到了這一幕,臉色微微一變。

    況侃之來過一次,他當然還認得。

    雖然況侃之現在的樣子顯得有些狼狽,但是姜松海對他可以說是印象深刻。

    「你怎麼來了?」

    他失聲叫道。

    況侃之看向了他。

    這段時間沒見,他竟然覺得姜松海又顯得年輕精神了一些。

    是啊,過著什麼都不愁的生活,怎麼可能不越過越年輕呢?

    他們是過得這麼好,他呢?

    這也太不公平了。

    看著姜松海,況侃之清了清喉嚨,清晰地叫了一聲。「岳父,我是來拜年的,同時也是來接阿珠回去的。」

    什、什麼?

    岳父?

    這一聲岳父,直接把所有人都震在了當場。

    怎麼想也不想會到他竟然敢這麼直接叫出了岳父這麼一個稱呼。

    就連況雲先也是目瞪口呆。

    「伯、伯父?」

    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啊?

    姜松海更是差點兒暈過去。

    他哪裡來一個看著比他還要年長的女婿?

    「你,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就是說不出話來。

    況侃之撞開了況雲先往屋裡走。

    「岳父,我上次已經跟阿珠一起回家來拜見過二老了,岳父不會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吧?」

    褚亮和龔新河反應過來,同時快步上前,攔在了他面前。

    況侃之面色一端,「這是幹什麼?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還要問你是什麼人呢,你是不是淋了雨發著燒,神智不清楚,跑到人家家裡來胡說八道?」

    龔新河憤怒地說道。

    「我清醒得很。」況侃之哼了一聲,說道:「這裡難道不是姜筱的家,眼前這一位難道不是姜筱的外公嗎?」

    第2040章 不能善了

    況侃之說道:「我是姜筱的繼父。」

    「伯父!」況雲先猛地叫了一聲,伸手去拉他,「求你不要胡說了,我們走吧!」

    這是真要惹事啊。

    「走什麼走?我沒有胡說,雲先,我是帶著百分百的誠意來的,算是求親來的,你也知道,你珠姨已經跟了我那麼多年了,我怎麼能不給她一個名份呢?」

    況侃之閃開,把手裡的雨傘放在門邊,直接走向了沙發那邊,一點兒也不客套地坐下,然後看向了姜松海,有點兒反客為主的意思,朝他招了招手。

    「岳父,過來坐下談吧。」

    姜松海被他開口岳父閉口岳父叫得渾身一個哆嗦。

    「我說,」他咽了咽口水,有些艱難地說道:「況先生,我女兒已經死了,我們沒有女兒,怎麼可能當得起你這一聲岳父?」

    況侃之頓了一下,然後就笑了起來。

    「你看看,父母與子女之間哪有隔夜仇啊?我知道你們都生阿珠的氣,所以不願意認她,但是現在姜筱不是已經把她接回家了嗎?對了,姜筱呢?阿珠呢?」

    況侃之說著一邊環顧起周圍,並沒有看到姜筱和陳珠。

    他心裡多少有些失望,又覺得姜筱他們一定是故意要避著他。

    沒關係,他和陳珠的關係是明擺著的,誰也不能忽略。

    如果可以,他可以在京城找出大把的證人來,大不了他就豁出去這臉面了。反正他現在也已經沒有什麼臉面了不是嗎?

    姜松海幾乎回不過神來。

    但是他一直將姜筱的話牢牢地記在心裡,「小小她媽已經去世多年了。」

    「怎麼能這樣?姜筱現在也算是個有名氣的畫家吧?怎麼能這麼涼薄不認自己的親媽呢?說出來誰信呢。」況侃之的臉冷了下來,「岳父,我們都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是不是姜筱的親爹回來了,他把阿珠從醫院接走了是不是?」

    姜松海不由得看了況雲先一眼。

    他差點就失口問出陳珠怎麼在醫院這一句話來了。

    京城那邊的事情,姜筱他們之前是刻意地沒有跟他們說的。

    所以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姜松海和葛六桃也不知道。

    現在聽到況侃之的話,他真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陳珠不是一直在況家嗎?

    「伯父,你別鬧了,我們先出去……」況雲先又要去拉況侃之。

    況侃之甩開了他。

    「你好好呆著。」他厲聲喝了況雲先一句。

    況雲先一滯,心裡湧起了深深的無力。

    看來今天是真的不能善了。

    「說吧,是不是?阿珠當年一直想找那個男人,我知道她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但是,那又怎麼樣?在阿珠受苦的時候,是我陪在她身邊的,這麼多年,也一直是我帶她看醫院,給她拿藥,在她做惡夢的時候都是我陪著她的。要是沒有我,阿珠早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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