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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14:44:57 作者: 幽非芽
    但是,當這個人是孟昔年的時候就難說了。

    尤其是,當孟昔年想到她在打獵,聲音響了可能會影響她,特意放輕了腳步的時候。

    總之,孟昔年走近了她都還沒有發現。

    可能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巧合。

    剛才孟昔年跟她說了那些話,所以在等著獵物主動上門的時候,姜筱閒著沒事,又在想那些事情。

    昔年媽媽跟義兄之間,段青青跟年澈之間。

    她在京城的時候能夠感覺得到段青青對於昔年媽媽是挺在意的,都是女人,她感覺得出來。

    那麼,那種在意,是因為她們之間的同一個男人——孟朝軍,還是有可能是因為年澈呢?

    段青青嫁給孟朝軍,當真是目的可能不純嗎?

    孟朝軍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被刺激得病情惡化?

    她一直在想著這些,所以更加沒有察覺到孟昔年過來了。

    孟昔年還沒有完全走近,其實還離她有那麼一段距離,但是已經看到了前面草地上攤開放著的一幅畫。

    一開始他覺得很奇怪,不是說要打獵嗎?怎麼拿畫出來了?

    而且,今天上山來是為了採藥的,她什麼時候帶的畫?藏在哪兒?他怎麼沒有看到?

    孟昔年微微眯了眯眼睛,把紙上畫的東西看清楚了。

    看清楚之後他才覺得更加奇怪。

    那應該不能算是一幅完整的有主題的畫吧?

    一小堆胡蘿蔔,和一小堆的米粒?

    這是什麼意思?

    把這畫擺在這裡又是什麼意思?

    而姜筱這個時候就抱著膝,坐在一旁的草地上,面向那幅畫的方向,身邊放著一隻背簍,完全不像是要打獵的樣子,倒像是在那裡發呆吹山風。

    就在孟昔年疑惑不已的時候,不遠處的草叢有了動靜。

    他挑了挑眉,索性就閃到了樹後,看著那一幕。

    接下來的一幕簡直是讓他目瞪口呆。

    草叢裡鑽出了兩隻灰色的野兔,蹦蹦跳跳地往那幅畫跳去了,一跳到了那幅畫上面就低下頭要去啃胡蘿蔔。

    可那是畫啊!

    就在這時,姜筱抱著那隻背簍就敏捷地撲了過去,一下子把那兩隻野兔給扣中了!

    「嘿,不好意思啦兔子!只能怪你們自己命不好,很快就要成為我和孟惡霸的腹中餐了!」

    姜筱抓住了那兩隻野兔,又走到了一旁,去扯了草繩,將兩隻兔子給綁了起來,然後又看了看那幅畫,再次坐下了。

    「再等等看有沒有山雞!」

    她自言自語地說了這麼一句。

    在這個時候,孟昔年的心裡簡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和聽到的!

    姜小小畫的畫,能夠把兔子給引過來?

    而且,聽她的意思,還能引山雞?

    他不禁想起了以前姜松海閒聊的時候曾經跟他提起的,說是上山的時候姜筱的運氣總要比他們都好很多,能夠逮到很多的獵物。

    而且,一開始他們家是過得極為拮据的,幾乎都沒米下鍋了,也是姜筱在山上逮到了三隻野兔,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的生活才漸漸地過得好了起來。

    以前他也總是覺得那可能是姜筱的運氣好。

    可是現在看到了這一幕,他真的不敢說是因為運氣了!

    第1249章 給她足夠的信任

    孟昔年又想起了姜筱畫的那些杯子的奇妙。

    姜筱跟他說過,有那樣的效果是因為那是藥畫,顏料加了藥材。

    可是,什麼藥材能夠達到吸引動物主動湊上來的效果?

    就算是畫有味道,那種味道能夠傳出多遠?

    至少他在這裡就沒有聞到。

    即使是兔子聞到了,也不可能因為一點胡蘿蔔的味道就自動送上門來吧?

    不管怎麼樣,這都太過神奇了。

    他眸光深深地看著坐在那裡等著獵物的姜筱。

    她那麼閒適,分明就是十分肯定會有獵物來的,這種事,她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很快,他果真看到了幾隻野雞飛了過來,撲棱著,很是興奮地撲向了那張畫,爭先恐後地啄向那畫上的米粒。

    已經把畫給啄破了,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知道那不是真的米粒了吧?

    可是那幾隻野雞似乎還不捨得鬆開,一直在啄著。

    直到姜筱再次重施故伎,又逮住了兩隻野雞。

    「有野雞肉吃了!」姜筱很是高興地把一隻野雞舉了起來,然後又趕緊朝這邊方向望了過來,縮了縮脖子。

    好像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太大聲,別讓他聽到了動靜一樣。

    孟昔年在她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快速地往樹後一避。

    在這一瞬間,他也一時說不清為什麼要避著姜筱。

    只是,他心裡複雜得很。

    在此刻他只知道自己這一回不是因為敏銳的洞察力又逮到了姜筱的疑點,這一次,他是親眼看到了很不可思議的事。

    他覺得自己突然能夠明白姜筱為什麼被他發現了那麼多疑點,卻還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他坦白的原因了。

    可能是她的秘密太大了。

    太不可思議了。

    程度之深,讓她都不敢說,不知道怎麼說。

    而在這個時候,他也有些懷疑自己以前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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